可是你们的东西,闹死了多少人?独孤浩炎皱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这个东西,而枉死?那我管不着。谁知道侯老大很光棍的告诉他:能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这样,而能干他们那一行的也是靠的眼力,自己眼力不行,爱贪小便宜,就要有贪小便宜吃大亏的觉悟。这种理论,让独孤浩炎竟然不知道反驳说什么好了。他的生意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每年上交的各种税,一样不缺,成为市里的缴税大户。一切都很理智的,结果,现在有了这样的人,说着这样的话,歪理歪的都让人无语了。这样吧,你们呢,想解决这个诅咒,我们呢,想要物归原主,不如合作吧?小天师道:你们带我们去古墓,我们物归原主之后,替你们解决这个威胁,怎么样?可以。侯老大一下子就答应了。其他四个人竟然没有多嘴,也没反对,吃的倒是好饱。小天师跟独孤浩炎也吃了一些,但是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吃的也不是很舒服,不过跟侯老大一起,谈好了合作的条件,约定明天早上,在这个饭店的门口汇合,他们要回去带东西。准备一定要做好,不然去了地下,很容易就埋在那里头了。约定好了时间,侯老大他们也吃饱喝足了,就告辞离去,独孤浩炎要了两个新菜打包,带着小天师回到了车里吃,不在那里。没人了,就剩俩人在车里,他才开口问小天师:咸鱼是什么意思?独孤浩炎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误。但是他要弄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需要小天师给他解惑。咸鱼是盗墓的黑话。小天师并没有笑话他,而是给他普及了一下这个词儿,在盗墓的黑话里是个什么意思:盗墓者所说的咸鱼,是指未腐的尸身。人们为了保存鲜鱼,常会将鱼用盐腌渍一下,以保证不腐坏,而在公元十世纪,辽国人死后不论多远都要运回乡安葬。为了保存尸体,他们仿照腌咸鱼的方法,去除内脏,把尸体制成咸尸,运回家乡。盗墓是见不得阳光的行当,民间叫吃土饭,也有地方叫挖祖坟,不只犯法,还悖人伦。所以,盗墓者在行盗时都有自己的一套联络暗语,亦即人们所说的黑话。黑话,又叫隐语、秘密语,俗称切口。你刚才没听明白他们的切口,他们认为你是外人,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被外人探听到蛛丝马迹,所以才会闭口不言了,若不是我接茬而论,他们不一定会说实话。而且这东西如今闹腾的都死了人,谁还敢说实话啊?哦,那蜘蛛是?他记得小天师说的话。蜘蛛就是坐地销赃的文物贩子,也叫踟蹰。小天师道:就像是那个叫徐长胜的人,他就是蜘蛛,敢收这样的文物的人,没两把刷子可不行。可惜,他那两把刷子没管用,还是死了。从事这样的工作,不止是要考验眼力,也要考验胆量,以及交际手腕。还要维护各种关系。暗语里,蜘蛛也是织网的昆虫,且蜘蛛网遍地都是。他们知道我不是道上的人了?独孤浩炎不高兴了:我以为自己演得挺好呢。没关系,我是道上的人就行了。小天师乐了,抱着一个卤羊蹄子啃得摇头晃脑:明天我们就上山去。第二天,他们果然等到了五个人。上山么,他们的越野房车,倒是能走盘山公路,可对方开了个越野吉普,还拉了很多东西,独孤浩炎看了好几眼,告诉小天师:是棉帐篷。棉帐篷,就是本来的帐篷帆布里,续了棉花的,跟棉衣似的,现在外面冷,尤其是山里更冷,所以这样的帐篷,应该是要在山里过夜。大冬天的,要是帐篷不保暖,可有冻死的危险。独孤浩炎他们的车子,爬山没问题。山上有公路,也有分叉的山路,他们的车子,倒是方便,不过也不可能让他们住进车子里。第一大家不熟悉。第二是大家都很防备彼此。第三嘛,住在一起不方便。所以很明显,双方合作,却更防备对方。下车问好,上车之后,侯老大开着车子,带着四个合作伙伴,在前头带路,独孤浩炎开车跟在后头。北山不太高,有一条山中公路,因为山里头还有两个自然村,所以这山路虽然陡峭,但的确是公路。上山上到一半,他们就改路了,去了一个分叉的山路。开了好长时间的车,独孤浩炎道:这是一个荒路。应该是吧?小天师在车窗那里往外看,因为越野房车底盘高,他没感觉到什么晃动,倒是前面带路的车子,蹦蹦跶跶的看着颠簸的厉害。这里是冬天,萧索的厉害,枯枝败叶,残雪以及一些山里的小动物跑来跑去,他还看到了兔子。山路也都是有好多枯草,可见不常有人走。四周的荒草都半人高了。前头的车子停了!独孤浩炎道:这会儿都下午了。他们俩放下了车窗,侯五过来了:今天在这里暂时住一夜,明天开始下墓,墓就在前头的黄林子里。所谓的黄林子,其实就是黄杨木林子。是个野生的树林子,现在林业局看的严格,没人敢随便伐木。不过,深山里有的时候会有人来捡一些枯树枝子回去当柴烧。这里不缺少遮风的地方,他们寻了一个山坳,向阳避风。搭帐篷之前,弄了不少石头铺地,又从车上卸了草帘子铺了一层,然后是一层木板子,帐篷支起来之后,木板子上又铺了一层地毯,然后才是落下了五张行军床。这倒是非常简单,中间是一个天然气的炉子,可以临时做个简单的饭菜,平时还能加个热,四周立了两组电暖气。用电是他们带来的柴油发电机。水跟食物都很充足。小天师他们就更简单了,找个地方停车就行了。不过独孤浩炎还是将车外的监控录像打开了,而且还有远红外线的警报系统也被启动。这么防备他们?小天师正在煮面,还拿出来五香牛肉切成片,放面里头。当然,这些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独孤浩炎道:而且我们现在这样泾渭分明,也知道彼此都不信任对方,下墓的时候怎么办?按照下墓的规矩,子在前,父在后;上来的规矩就是父在前,子在后。小天师想了想:我们都不是父子,只能是年长的在前,年轻的在后,我们到时候小心一点就是,在解决了他们的问题之前,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因为他能解决他们的那个诅咒。现在已经到了手肘那里,再往上的话,就要直奔胸口去了。一旦过了肩膀,神仙也无法救治回来,他们不得不指望他。尽管他们就俩人,对方五个人,所以不用怕。好,不怕。独孤浩炎说是这么说,但是却做了好多准备,尤其是他的枪,这次带了一把真的手枪,反正他有持枪证,还有一把特殊的枪。小天师不知道他换了手枪,跟他一起吃面:对了,明天下去,我们要穿戴上吗?像是在天子墓里那样?穿戴上吧。独孤浩炎道:他们不是专业的,所以也没那么多专业的东西,我们可是那什么的顾问,嘿嘿嘿。这个时候,他们倒是很庆幸,王一水教授还是很靠谱的,给了他们一个顾问的头衔。这些下墓的装备,也都是王一水教授送的。小天师乐了,跟独孤浩炎吃过了饭之后,再看那些人,他们才支撑好帐篷,而且他们的晚饭也很简单,煮的是一大锅方便面。里头放了一袋脱水的蔬菜,以及几根火腿肠。小天师想了想,送了一块卤牛肉给他们:晚上怎么吃这个?先凑合吃点,晚上生火烤肉吃,不吃点肉,没法儿扛过这一晚上。侯五负责切菜,他将小天师的牛肉切成片之后,放进锅里,跟方便面一起煮:晚上出来喝点酒,暖和。好啊。小天师没推辞,倒是让五个人有些意外,还以为会被拒绝,毕竟大家都这么防备彼此了。结果人家一口答应了。他们也饿了,匆忙的吃了点方便面,就开始支起了一个火堆,不过不可能弄得太大,不然被人看到山上起火,还不得有人上山灭火啊?而且大冬天的,空气干燥,又有不少易燃物,所以他们捡过来不少的石头,铺了一层之后,在石头上支起了一个木头堆,一些树木的枯枝之后,点燃了火,四周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拿了一些铁架子,在上头架了起来,然后搭上一些早就准备好的烤肉,以及一些其他的可以烤着吃的东西,馒头片啊,蘑菇串儿等等。看起来跟露营野炊似的,独孤浩炎想了想,他带了一大盘子的青菜下去:不能都吃肉,这里有青菜,还都是串现成的。这个行!侯老大乐了:下来一起吃。第173章家学与渊源大晚上的都没什么事儿,一群老爷们儿围着火堆,烤肉,喝酒。独孤浩炎贡献了青菜,小天师就提供了他们车里的一些好酒,而且他拿的是白酒。这白酒酒精度高,抗寒能力强。烤肉,烤菜,白酒。寒冬时节,几个大男人在夜晚里无事可做,于是聊了一些彼此感兴趣的话题。独孤浩炎从中听出来,这些人的文化程度都不高,昨天还能装个高深莫测的样子,今天晚上喝点酒,全都露馅儿了。而这些人的手艺竟然是祖传的!侯家祖上竟然是发丘中郎将!发丘中郎将,发,发掘。丘,坟墓。中郎将,官名,秦置中郎,至西汉分五官、左、右三中郎署,各置中郎将以统领皇帝的侍卫,属光禄勋。曹操首创军中盗墓办公室,设立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两个职位,携带的人手,当时号称便是掘土军。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同属曹操的盗墓军队,盗墓手段几乎一样。只不过发丘中郎将官大一级,是摸金校尉的首领,并且多出一枚发丘天印(发丘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大字。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而侯家世代都想找到这枚宝物,可是已经失去了宝物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改革开放之后,更是人人致富奔小康了,谁还干这个?唯有一些吃不了苦,只想着享福的人,才整日做梦,想着一步登天。而侯五他们五个,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一直想找到这枚发丘天印,以证明他们侯氏一族,祖上的确是发丘中郎将,而且这枚印价值连城!一旦真的找到了,他们五个就算是天天鱼翅燕窝的吃着,也能吃到下辈子去。大概是喝的有点多了,这些人什么话都往外吐鲁了。据说他们之所以打这北山上古墓的主意,就是觉得这里头大概是有发丘天印。因为据说杨家祖上也是土夫子,不过应该比他们家低一级,是摸金校尉。发丘据说是观测风水,寻龙定穴;摸金校尉则是下墓取宝,上来添坟。
而没次下墓呢,都会带着那枚发丘天印防身。所以他们断定,东西应该是杨氏一族的手里。只是杨氏一族这么多年来都没什么风声传出来,那就是被埋在地下了吧?他们查过县志,据说在明朝末年,他们这里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是在杨家堡那里,后来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给压制住了。一直到现在。所以我们想知道原因,就下去了,谁想到会摸到一条咸鱼呢?侯老大打了个饱嗝儿,一股酒气就涌了出来: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老大,你喝多了。侯五也喝得不少,但是他却能保持一点清醒的样子:走了,回去睡觉了。他一这么说,其他四个人竟然也乖乖听话。这里头唯一没喝醉的就是独孤浩炎跟小天师。小天师负责收拾东西,独孤浩炎跟着这五个人,免得他们喝得醉熏熏得回帐篷再摔在那儿。一直到他们五个都进去了,独孤浩炎才从帐篷门口那里回来,跟小天使一起收拾了一下,就回到他们的车子里去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方亮,他就爬起来了,没有重燃篝火,但是在帐篷外面的野营帐篷那里支起了餐桌,车里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热乎的肉包子,配上燕麦粥,以及小咸菜,绝对是一顿好早餐。独孤浩炎热了牛奶,这牛奶他没热太多,因为不知道那个五个喝不喝。小天师却大大咧咧的去了棉帐篷里:起来吃饭了!看五个人都是躺在行军床上的样子,里头还挺热乎,丝毫不比他们的车里温度低,应该是没有冻到。然后随意的扫了一眼地面。除了两组电暖气之外,还有一盏落地的散热器。还有五个人的鞋子鞋子?小天师看了一眼那鞋子,再瞅了一眼迷迷煳煳起床揉眼睛的侯五,本来的好心情,都蒙上了一层阴霾。不过跟在独孤浩炎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他好歹学会了一点表面功夫,没立刻发作,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吃早饭了,快单起来了!哦哦!咝!头好疼。这就是宿醉的后果。不过因为独孤浩炎拿来的是好酒,他们洗漱完了之后出来,头就不疼了,还有早饭吃。牛奶要喝一点吗?对胃好。独孤浩炎热了一大壶牛奶:没加糖。喝点吧。给我也来一杯好了。五个人这会儿没喝酒,倒是装的人五人六的样子,还知道道谢。一人喝了一杯下肚之后,胃里舒服多了,然后才开始吃饭。一会儿就下去了,多吃点,下一顿估计很晚才能吃到。侯老大吃完劝几个人多吃点:你们都年轻,不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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