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个三层的水果蛋糕。
戚母这两年可以说照顾易瑾得无微不至,她颇有些感慨:“就我们这几个人,这可是我们乖乖瑾的成年礼,不该办得豪华气派点啊,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戚氏倒闭了呢。”
戚父笑呵呵的:“正因为是成年礼,才不搞虚头巴脑的那一派,不然整天恭维来恭维去的,多累啊。”
“倒也是。”要是真的来了一帮人,那可得麻烦死了。
“尤其是乖乖瑾现在十八岁了,他们就会弄老派的联姻订婚……”戚母感慨,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似随意打笑道,“乖乖瑾,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要是有,我就先给你把他预订了,也省的别家惦记。”
刚才还说订婚腐朽,现在居然要预订。
不过这都是长辈对小辈开的玩笑罢了,他们哪真的会干涉小年轻的恋爱自由。
“有。”易瑾舔舔嘴上奶油,飞快地点了头。
“……”
戚母戚父:“???”
戚让手里的蛋糕滑落在地上,胆战心惊地瞟了眼戚辞冬。
戚辞冬那个老闷骚的想法,戚家无人不知。
众人一个大气差点没喘上来,空气瞬间凝结。
谁家的小子怕是长了狗胆了,居然敢从我家叼肉走,究竟是谁家的猪拱了我家的翡翠玉白菜!
“你还小,早恋打断腿。”戚辞冬神色平静道。
易瑾看着发话的男人半天才憋出这句,挑起眼尾,滑出星点笑意:“是,冬冬说的对,吃蛋糕。”
戚母:……
这话意思难不成是,吃蛋糕还堵不住你的嘴,一天到晚来这儿叭叭,管东管西的?
下一刻,众目睽睽之下,易瑾见戚辞冬还没开始吃蛋糕,而且那蛋糕上居然连一丝丝水果都看不到。
易瑾:哦,看他,真可怜:)
她怜爱地往他盘子上放了好几片猕猴桃片,霎时,戚辞冬手里那整块蛋糕,绿得发亮。
易瑾:“吃吧,还有很多呢,别客气。”
在吃了在吃了,别拐着弯骂人。
虽然都是新鲜水果,但猕猴桃难免带了丝酸味,吃进嘴里,又绿又酸。
戚辞冬面不改色地吃完,易瑾笑眯眯地,像只引诱人心得小妖精,不勾到人心誓不罢休。
这戚让看着,心里就有那么些不是滋味,他哥这是为爱发绿啊!
为了哥嫂的幸福,他得做点什么。
戚让看了眼母亲的断掌,又瞅着墙角的鸡毛掸子,静悄悄将它收远了些。
他这下才安心了不少,气定神清拿出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诺,给你的,生日快乐。”
易瑾低头看了眼,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她眼里盛满了笑意,拍拍戚让脑袋:“谢谢让让呀,真乖,去旁边吃蛋糕吧。”
戚让愣神片刻,易瑾以前眼睛边上有这么颗小痣吗?好像没有的吧?
虽然这颗痣让易瑾比起之前好看了不少,但他向来粗枝大叶,不注意这些,沉吟了会,还是没有说出来。
等等,过了几秒,戚让额上青筋跳了跳。这易瑾和他说话的时候,这口气怎么这么……还有这顺毛的手法。
她当自己在摸金毛吗
不,他是狼王。今天月圆之夜,狼人血统即将觉醒!王,终将归来!
戚让气愤地端着蛋糕回了房间。
——————
时钟滴滴答答,时针已经指向了七,夜风吹拂却没有初春那般寒冷。
高三下学期,易瑾大多待在学校,只有最重要那几天,顶着眼下乌黑回了戚家。
其实她的成绩已经稳定在了一个水平,老班经常对她赞不绝口,他表示县状元可能就在他们学校了,但她重活一世,总想再努力一点,不管是成绩,还是情感。
现下,客厅里只坐了她一个人,易瑾熟练地吹声口哨,阿黄就欢快地跑了过来,嘴里衔着颗球。
阿黄是只大金毛,它将球推到易瑾腿边后,就伸出舌头“哈哈”两声,等着她扔球。
易瑾向来是个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主,尤其她心里有了计算的时候,不动声色看了眼手里的巧克力,拆开几颗的包装,巧克力进了嘴里。
她摸摸阿黄的头:“我给你扔球,你去把这巧克力叼到冬冬哥哥,戚辞冬哥哥的房间去,朝他汪汪两声,知道吗?”
“去吧,乖孩子。”易瑾将球扔得老远后,慢慢回了房。
边吃巧克力边打开手机,第一眼的消息就是《日常心动》受舆论压力,被迫更换女二,易敏即将被公司雪藏;易敏与一男子深夜密谈,疑似夜光剧本。
现在这媒体还真是捕风捉影,没有的事都能让你编成真的,易瑾想,易敏那么精打细算步步为营的人,能给自己染上这种绯闻?
想也知道不可能。易瑾想了想,给宋新城发了条消息,他是演员,资源和人力都不一般,让他去打探一下易敏最近在耍什么小花招。
【宋新城:好的】
做完这些,脑袋突然有些晕晕乎乎的,地球都在打转,易瑾才想起,那是酒心巧克力,她好像吃了小半盒。
啊,这大概就是酒醉的蝴蝶吧。
……
“叩叩。”房门被敲响,等了几分钟都没人开门,戚辞冬转动门把手,“吱呀”一声门缓缓开了。
她没有反锁。
房内没有开灯,隐约可见床榻上有一团鼓包正在起起伏伏。
戚辞冬看了眼手里的酒心巧克力,他刚才问过了,戚让说这是特意找人手工制作的,里面的夹心货真价实,但毕竟是巧克力,自然没有多少度数,可若是没喝过酒的女生,兴许真的会醉。
少女翻了个身,被子就顺着床沿掉在了地毯上,她睡衣裙摆掀起一点,露出小腿柔软的弧度,莹白细嫩。
戚辞冬眉微皱起点,先将易瑾的睡裙理好,被褥有些重,他手上的青筋微微起来些,凑近熟睡中的少女,鼻尖总缠绕上股巧克力甜丝丝的味道。
他掀起被子温柔地往她身上盖去,手腕就被什么攥住了,冰凉的掌心与滚烫的手臂一触碰,温差大得惊人。
戚辞冬被冰得失神片刻,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力量带着,顺势倒在了床上。
戚辞冬适应了暗处,此时也能看清现状,他正将少女摁在床上,手肘撑在易瑾脖脑袋边的床榻上,双腿胯开,膝盖跪在两侧。
这姿势就有些暧昧。
易瑾眼睛弧度弯了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她半点不觉不妥,反而环上男人脖颈,细白手指轻点男人鼻尖:“你半夜跑到女孩子的房间来,是不是想做点什么坏事啊?”
别看这是疑问句,但若是有人进来,就是人赃并获,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两人靠得很近,近得都能听见外套摩擦睡衣发出的摩挲声,男人的气息完全将她包裹起来,严丝合缝。
“你醉了。”戚辞冬眸子暗了些。
“嗯,我没有。”少女撒娇时的小奶音还在耳边,喘息间的热气扑在他耳尖,“我醉没醉,你试试就知道了。”
当喝了酒的人说自己没醉,那必然是醉得一塌糊涂。戚辞冬不相信这个小醉鬼说的话:“只是半盒巧克力,就能醉成这样。”
“我说了没醉,算了跟你说不清,唔……我不喜欢这样,不舒服。”易瑾嘟囔道。
少女翻了身,跨坐在戚辞冬身上,上半身完全贴住他。她嘴唇微张,她对掌握主导权的姿势满意极了,抬抬下巴,宛如只打了胜仗的小孔雀:“这样才对。”
在易瑾做这一系列动作时,戚辞冬的目光一直紧贴着她,为了防止她因为醉酒没力气掉下去,膝盖微抬,让少女有一个缓冲劲。
睡衣宽大,易瑾这么一乱动,露出了一大片好风光,她没有穿内衣,胸前衣襟落下来一半,领口两团莹月光辉的弧,若隐若现。
浅浅的月色下,少女眼角边的那颗小痣,潋滟娇艳。
喉结动了动,胸腔跳动得发疼,戚辞冬的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那巧克力你吃了吗?”易瑾眯起眼睛笑得可甜了,见男人不说话,她皱了鼻尖,不太满意他居然没吃,还试图推销道,“它可好吃了,你……也试试吧。”
“好。”对付醉鬼,就是要顺着她说的话来,戚辞冬喉咙紧绷,嗓音干涩得厉害,低低应了声。
身边人突然安静下来,戚辞冬陡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下一秒,唇上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凑了上来,贴紧,甚至用尖牙在他薄唇上碾了一下,直至尝到血味,才罢休。
身上压制骤然一轻。
“你真是讨厌死了。”枕头边凹陷一块,易瑾沉沉,呼吸平稳,睡得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关合的一刹,易瑾眼睛睁开,眼中一片清明,没有半点醉酒的迹象。
她轻轻按在锁骨那点红艳上,吃痛地“嘶”了声,那点痕迹在瓷白肌肤上格外明显,显然烙下印迹时用了十足的力,恨不得将她拆穿入腹。
易瑾勾了唇,眼里慢慢漾出笑意,顿时决定明天戴一条锁骨链。
第57章
翌日天气不太好,阳光透不过密布的云层,风力也很小,在房间里兴许感受不到风雨欲来的前骤,但推开窗,一股潮湿发霉味从空中穿了出来。
戚辞冬抬臂看了眼腕表,正好六点。
最近公司事物繁忙,不过他已经习惯早起。
整个戚家大宅静悄悄的,他慢慢关上门,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此时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父母都到了退休的年纪。今天正是周六,宏中放半天假,戚让还在长身体,趁着这个时间补觉,自然也还没起。
为了高考,他也学习到深夜,最近很是辛苦,为此,戚母安慰不已,巴不得他多睡几小时。
下了楼,戚辞冬却听见了小小的“嘶”的一声,小姑娘似乎被烫到了,她无意地捏了耳尖。带上手套打开电饭煲,糯米饭清香弥漫开来,上面撒了些海苔碎,令人食欲大开。
一时不慎脚步声大了些,小姑娘抬头,看清了楼梯上站着的是谁,立马就笑得牙不见眼:“冬冬早上好!”
她太敏感,戚辞冬这样想道。
易瑾打完招呼,又发现戚辞冬两手空空:“今天天气不好,记得带伞呀。”
她眼里宛若繁星璀璨,双手撑在桌上微微歪着头,客厅里开了空调用不着怕冷,易瑾只穿了连单衣,围裙带子环在腰上,勾勒出曼妙的线条,勾人不自知。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凸现项链,她穿了件v领,露出大片精致锁骨,再往下就是白得细嫩发光的肌肤,衬得那锁骨上一抹红格外为明显。
不仔细看会以为是蚊子咬的包,但有经验的都能看出二者间截然不同。
“嗯。”戚辞冬刹那眼神深谙得怖人,哑着嗓,微微错开眼,“你可以多睡会。”
“我都习惯早起了,正好,我做了早餐,你带一份去尝尝,工作要认真,可也别忙出了胃病。”
包装好的温热便当盒被推至手心。
戚辞冬向来来不吃早餐,吃早餐只会让他从早晨开始就一身懒散,只不过这时对上易瑾甜丝丝的笑,他什么也没说出口。
想到昨夜少女冰凉的掌心,易瑾手撤回时,他有意地蹭了她掌心,触手的温度仍低的可怕。
他心下一动,西服外套便到了易瑾身上。
“屋里凉,记得多穿衣。“
“是。”易瑾也不说他在这里有衣服,欣然接收了好意,裹着衣服笑眼盈盈,“路上小心。”
“哦,对了。”易瑾歪头,为难道“家里好像有蚊子。”
戚辞冬脚下一顿。
身后响起一阵嬉笑,过了几秒,易瑾擦去眼角笑出的泪珠,她哪知道戚辞冬居然真的会踉跄一下。
试想一位真正的面瘫霸总,他应该久经花场,处事不惊。
拿着高脚杯轻轻摇晃:“呵,你是我的女人,这就是给你的烙印。”——这样说才对,这样才够霸道。
没想到因为一个吻痕紧张成这样,易瑾弯唇道:“不逗你了,早点回来。”
——————
C市的春天寒风刺骨,还时常夹杂着毛毛细雨。
司机把着方向盘,从戚家至学校要经过无数个红绿灯。车速不紧不慢,在保证能提前赶到学校的基础上,安全驾驶。
兴许是红绿灯等候时间太长,后面的摩托已经不耐烦地摁着喇叭,噪音响彻云霄,这种摩托经过特殊改装,是小年轻惯用来飙车比赛的。
司机被吵得头疼,仔细一看红绿灯,通行时刻的确还没到。而后头的小年轻已经探出身子,伸出中指比了个国际手势,引得身边几辆车一阵欢呼嚎叫“X哥牛逼”。
“唉,要是这些是我的孩子,要带回来打死了。”司机小声道,“天天似个二流子一样在外面鬼混。”
他飞快地扫了眼易瑾,少女也只穿了件单薄的校服,上衣是白衬衫版型的,扣子在最上面一颗松开,面容平静,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离车子启动还有几秒,后面的小年轻似乎知道再怎么吵他们也不能横过戚家这辆车飞到前面去,司机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他们已经安分下来了,不必担心,易瑾小姐,我们这车是是经过改造的防弹车,刀枪不入。”
易瑾笑着点头,手托下巴从窗外看出去,那几个一看就是富家纨绔子弟,还在瞪眼吐舌,简直就是一群妖魔鬼怪,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车尾被狠狠一撞。
哪怕系了安全带,易瑾也被撞得往前一倒。
见真撞了上去,那些小年轻反倒更兴奋了,头盔也不戴了,兴高采烈往外一扔。他们便更过分了,几辆摩托车围了上来,左撞撞右碰碰。
司机急得不行,摇下车窗虚空指着他们大喊:“哎——你们这群狗崽子,讨打是不是!”
为首的小黄毛不乐意了:“老头,你她妈骂谁呢?”
黄毛的角度,透过驾驶座的车窗,他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人,只露出半个莹白如玉的下巴,也肤如凝脂,哪怕是这样,都能知道那是个美人,他吹了流氓哨,摩托车一扭,到了易瑾窗户边,使劲砸了玻璃。
虽然没砸动,但他嚣张不已:“噢!里面的妞都要被吓死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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