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杨”咦”了一声,从我手中接过绣满了红花绿叶的荷包盘弄了几下,又将缎面的锦囊翻了个儿,举起打火机冲着荷包的屁股一照,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我一看shirley杨入神的表情,心说有门儿,看样子,这小东西里头的确藏了玄机。
”老胡,你老实交代,这东西是从哪里顺出来的,”shirley杨语气颇有些激动,声线上下微微抖动了一阵儿,我不明白她缘何为一只巴掌大的小荷包动气,急忙指天发誓地对她解释说:“杨参谋,你是了解我的,如果真是我顺来的,怎么会让你发现呢?”此话一出,胖子扑哧一下笑了,我急忙又补充道,”其实我主要是想说,咱们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切忌私自将人民内部的矛盾扩大化。”
shirley杨像是早就料到我会为自己开脱,她指着荷包屁股上密密麻麻的针绣说:“你们都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对着火光,凑了上去,仔细观摩起来。先前我并未将这只小荷包放在心上,只当是无关紧要的小物件。没想到shirley杨一见它顿时紧张万分,弄得好像马克思要请她喝豆汁一样,使我不得不从新审视这只看似朴拙的荷包。
此物,长宽约在三寸之间,掂在手中半斤不足,上好的黑色锦缎做底,配以细若牛毛的孔织线绣图,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民间工艺品。但要说有多金贵,那倒也不尽然,好东西都是古来稀,我看它撑足了也就百十来年的道行,在惯于摸金搬山的盗墓贼眼中,实在不值一提。至于shirley杨叫我们仔细分辨的那一团白色针绣,大小不过在一片小拇指的指甲盖之间,我左摸右看,实在瞧不出个所以然。
四眼眯着眼睛,差点把鼻子顶到荷包上,然后抬起头说:“上面好像绣了一只白头鹤。”
shirley杨微微摇头,又将打火机挪近了半分:“你们再看,到底几只。”
我凑上去一数,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就在看似拮据的方寸之间,居然环了五只红顶雪羽的长腿仙鹤,这五只鹤,形态各异,神色悠然,也不知道绣红师傅用的是什么线料,这些鹤居然给人一种展翅欲飞的感觉。
胖子躺在枯秸上呻吟了一声:“什么白鹤黑鹤,不就是只鸟嘛。他娘的,讨论了半天这玩意儿顶个**用啊!”
我说此言差矣,你看这块针绣撑死了不过指甲盖大小,在毫厘之间绣出五只行神迥异的仙鹤,这位师傅的手艺可见一斑,此物定是大有来头,只是不知凭一件死物要如何解我们几个的窘局。
shirley杨笑道:“谁说它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