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看来这林子有古怪。我和shirley杨一人撕了一块衣角用河水沾湿捂住口鼻,刚起身准备继续前进,就发现胖子突然不见了!好像自从我和shirley杨过河以来就没见到胖子,只是刚才我们全神贯注于林子里的香气,没注意到他在不在。我大声唤了胖子几声,也不见答应,这才真的急了,没想到还没摸着人家的门,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shirley杨说:“胖子会不会也吸了这香气,现在晕倒在哪里?”就在我刚要回答的时候,林子深处传来几声似哭似笑的声音。这声音一出,惊得附近的鸟全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声音在山谷中回响着,头顶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一股淡淡的雾气遮挡了,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吓人。好在我和shirley杨都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在这种情形下还能保持镇定自若。
那怪声又响了几声,我回身对shirley杨叫道:“是胖子!快走!”说罢便向林子深处冲去,shirley杨也紧跟着跑了过来。跑了几十米,便进入了一块开阔的草地,草地四周和中心散落长着几株参天大树,我一看就见到胖子站在一棵树前,全身被几株藤蔓紧紧地缠绕着,好像被绑在了树干上。胖子不安地扭动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但是表情却既像笑又像哭,极为难看,嘴里发着思思啊啊的怪声。
我急忙往前跑想要把胖子从树干上解救下来,却不料跑过一棵树的时候,突然横地里伸出一枝藤条,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腿,把我猛地拽向树干的方向。我被这藤条一绊顿时摔倒在地,赶紧伸手到身后的书包里去掏工兵铲。马上就要掏出来的时候另一枝藤条伸出缠住了我的手腕,顿时手腕上就被勒出了一条血痕。shirley杨见状赶紧跑过来用工兵铲砍断了缠在我手上的藤条,我顺势掏出了背包里的工兵铲砍断缠在腿上的藤条,爬起继续向胖子的方向跑去。
刚跑到胖子面前,就听见胖子哼哼唧唧地叫道:“老胡,小心,快来救我,他妈的老子要死了。”我和shirley杨同时挥动工兵铲向胖子身上的藤条砍去,还没砍到,树上便伸出几条粗壮的藤条把我和shirley杨全都缠住。shirley杨体轻,一下被缠到了树干上,背部紧贴上树干,顿时发出痛苦的一声低叫。我见胖子和shirley杨都身陷险境,心里便发了狠,拼命朝缠在腿上的藤条砍去。藤条被砍即缩回,随即又伸出更多的藤条缠住我的四肢。转瞬间我们三个都被绑在了树上。
刚一贴上树干,我顿时觉得背部火烧火燎的疼,就像是被硫酸烧了一样。这时又一枝藤条伸出缠住了我的右手,藤条一紧,我手里的工兵铲就掉落在地。背部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感觉皮肉仿佛都被烧化了一样。我眼见shirley杨的左手没有受困,便示意她把藤条砍掉。shirley杨左手拿住工兵铲,反手拼命砍缠住右手的藤条。右手的藤条刚被砍断,便被从腰间伸出的一只藤条缠住了。我见shirley杨挣脱不易,便用缠得不十分紧的左手去摸靴筒里的伞兵刀。藤条像是能发现我的行动意图般越缠越紧,我一发狠,左手使劲往下一伸,手臂上便被磨掉了大块皮肉,血丝立刻就渗了出来,左手因此也得到了解脱。我顾不上伤口,赶紧摸出伞兵刀伸手割断了绑住右手的藤条,先让身体离开树干。我用脚底顶着树干,身体趴在地上。这藤条虽然厉害,但是基本都在半米左右的高度伸缩,似乎触不到地面。
我眼见暂时脱离了危险,赶紧以脚为轴,身子贴地爬到胖子身边,先用伞兵刀割断缠在他大腿上的藤条,又从他背包里拽出工兵铲,一下砍断了缠住他腰身和胳膊的那根最粗的藤条。胖子脱了困便也学我,扑倒在地。我赶紧回身去救shirley杨,胖子也紧紧跟在我后面匍匐前进。shirley杨这边已然陷入极危险的境地,一根藤条伸出缠在了她锁骨的位置,稍一用力shirley杨的头就会贴在树干上,四肢也早已被藤条缠得死死的,工兵铲也已经掉落。shirley杨正竭力地扭动着,妄图挣脱藤条的束缚。我快速爬过去,站起身一把砍断缠在shirley杨锁骨处那根藤条,胖子紧接着赶紧用伞兵刀斩断了缠在四肢上的藤条,趁老树还没伸出新的藤条袭击我们时,我们三个赶紧趴在地上快速向草地边爬去。
等爬出了草地,远离了那些树木,三人方才停下喘了口气。我顿时觉得后背、胳膊、大腿等贴在树干上的部位疼痛难忍,好像全被腐蚀了一样。转身去看胖子和shirley杨,也在吸着凉气,显然伤得也不轻。我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伤口处的衣服已经全都腐烂,露出了皮肉,伤口处的皮肤也腐蚀掉了一些,正往外渗着黄色的液体,露出粉红色的皮下组织。
shirley杨检查完伤口说:“咱们的伤口看来都伤势不轻,需要去医院进行消毒和包扎。这林子古怪太多,我看咱们还是尽早离开才好。老胡,你知道刚才缠住咱们的是什么树吗?”“是桫椤树。”我答道。“这桫椤树是什么鸟玩意儿?”胖子追问道。
“桫椤树是一种食人树,类似食虫草或者食虫花之类的植物。它会利用藤条绑住经过的野兽,然后用树干上分泌的腐蚀性液体慢慢将猎物腐化,再通过树皮吸收养分,往往将猎物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这种树一般生活在严寒带或者寒带,经常捕猎老虎或者黑熊等身形壮大的生物。大概这燕山脚下气候寒凉,所以这里也生长了一些。我以前在昆仑山当兵的时候见过几棵,十分罕见。”我刚才回想起树的形态和捕猎方式,突然想起了这个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