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一、二、三,推!”我憋住气与他们合力撬动了杠杆,那一瞬间,我肩头仿佛被压上了千斤巨石,甚至能听见从自己骨头缝里传来的摩擦声。这股不同寻常的反作用力让我非常费解,这时只听”啊”的一声,胖子眨眼间就撒手倒了下去,扭头一看,他满头大汗,牙齿不停地打着战,一只手捂着右肩。脸色先红后白,最后又变成了红色,简直像一只被开水烫过的螃蟹。我见他已经疼得发不出声来,知道事情不妙,上前轻轻一摸,发现他右边的大肩膀已经整个脱节。
“我**!轻点儿!”胖子被我一碰,整个人急速朝后缩去,shirley杨将他扶住忙问怎么回事。
“动不了了。”胖子疼得龇牙咧嘴,我将他捂在肩膀上的手移开之后发现,他整个右肩已经肿得不像样子。shirley杨示意我按住胖子,然后亲自检查了伤口。
“脱臼,锁骨上可能有闷缝。这只手暂时不能动了,你忍着点儿,先把关节接上去。”
我们手忙脚乱地给胖子接上胳膊,又用螺旋管和碎衣服条做了包扎。伍胖子为自己叫屈:“你说你们,连急救用品都不知道带,真是越活越倒过去。哎哟哟,我的胳膊啊!这得算工伤吧,胡司令?”
“算算算,都算我的。回头就给你发两张大奖状。”我见胖子还有力气开玩笑,知道他暂时缓过来了,忙不迭地安慰他,“我们三个人一起撬门,偏就你一个受伤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王凯旋同志你是好样的,全心全意投入到了为人民服务当中,把螺丝钉的作用发挥到了最大。”
“真他妈的邪门,“胖子瞪着那扇拦路门怒道,“什么破玩意啊!老李你研究了半天,有啥说法没有?”
李教授一门心思研究虎咬门的秘密,从始至终没有搭理我们半句,就连胖子的惨叫也未曾让他分心。此刻,只见他就着昏暗的灯光,佝偻着身躯,专心致志地贴在门前,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浑身上下透着疯癫之意。我见过很多顶不住压力在墓室里崩溃的人,眼见李教授这个状态,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老李,学问这东西急不得,不行就拓印一张回去慢慢研究嘛。这门它又不长脚,跑不掉的。”
李教授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他四肢紧贴在门上,瞧样子恨不得变成一只壁虎整个粘上去才好。shirley杨果断地走上前,柔声劝慰他说:“李教授,你要是累了,我们送你回去歇着也行,到时候让考古队的同志来帮你,把门带回地面上研究。”她边说边轻轻地将手扣在李教授的肩头,我一开始以为她是要把老李强行从门前带走,不料shirley杨忽然回过头来对我喊道:“快来看,门上的雕花不对劲。”
“老胡你看,门楣部分的组图,那东西是不是很眼熟?”shirley杨顺着李教授的视线将虎咬门顶端的雕花指给我看。我眯起眼睛仔细辨别画上内容,门楣上的凸纹侧身人像与门腰上的虎咬鹿同属苍劲简洁的风格,都是以形传神。雕画中央是一只张牙舞爪巨兽,它如同人类一样双脚直立,手臂奇长,臂爪巨大,如同两个铜锤垂在膝旁,而它脚下踩着许多残肢断骸,旁边还有一队古民打扮的人正跪地求饶,他们一手朝天,一手扶地,颈脖上扬,似乎在向上天诉说心中无限的恐惧。
看完左边的门楣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将视线移向右边,那组雕刻上的内容更显狰狞,画卷中央有三四只巨兽同时被举着火把的人群围住,人群之中有为首的大将着甲胄、持长鞭,那些巨兽似乎很忌惮他手中的鞭子,宁可留在火堆中继续被焚烧也不愿被他鞭打,画卷的内容到此为止,再无下文。我绕着门来回踱了好几圈,再也没有找到相关内容。
胖子因为肩部受伤,无法抬头查看,他问我顶上到底画了什么东西,为何我们一个个满脸死了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