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你确实说中了我的心。我确实非常想要变得强大。但,魔修、道修、妖修,佛修,都有一个共同的字。墨书霖缓缓道,修。没有谁能比他更迫切想要变得强大。他不仅背负着飞云谷灭门之仇,更有一个修为高深的生死契约者。前者像一条鞭子,仇恨和痛苦不停抽打着他前行,让他不要忘记飞云谷血海深仇。后者像吊挂在身前的胡萝卜,如果他不赶紧追上,胡萝卜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羽化成仙。他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变强。但老者给予的强大好比忽然落下的重量,没有强大的肉.体作为支撑,他如何驾驭这猛然到来的能力?不是谁都有能力接下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至少墨书霖清醒地知道现在的自己接不住。好好好。不愧是能走到顶峰的人。老夫今天就破例,我实现你两个愿望。老者想不到墨书霖还有如此觉悟,当真佩服。老者朝墨书霖一直,一道仙法被打进墨书霖的身体里。墨书霖听见老者的话,难免一喜。两个愿望,听起来修为和爱情都能双丰收一般。就在墨书霖忍不住期待自己的愿望要被实现时,他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他的身体迅速长大,从十岁的少年长成二十二岁的青年模样。衣服也跟着换了模样,此时的墨书霖穿着一身黑底金边宽袖衣袍,半披散的头发,金子打造发冠。模样俊朗,带着些许威严狠厉,却又没有半点魔修的邪狂。老者还故意做了一面冰镜,让墨书霖将自己的样子瞧真切。墨书霖很是无奈,可看到并非魔修的自己,墨书霖确实感到了开心。他有一刻真以为自己能摆脱魔修的身份,以正道之身立足于修者大陆之中,向父母说一声无愧于心,不负祖宗所托。只可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体内的魔气还在,他只有走上魔修一道才能变强。墨书霖看了看自己,疑惑道:长大不该只算一个愿望吗?我让你迅速长大,有爱人的身体。也给予你能为爱人做出好东西的双手,让你拥有带给爱人幸福的能力。老者从容强调,所以这是两个愿望。墨书霖:仙的确是仙,但称不上人,听不懂人话。强行两个愿望。你不要骂我,在这里,你鄙夷我,我是感受得到的。老者干咳两声。不过你想得也对。爱一个人,可得记住好好听听对方的话,认真了解对方的需求。思己及人,懂了吗?老者说到这里,身体已经呈现半透明的状态。墨书霖知道老者消耗了太多灵力,已经维持不住身形了。墨书霖有些着急,连忙道:你要走了吗?对。老者以为墨书霖在关心他,露出欣慰笑容。笑容还没达眼底,他就听到墨书霖紧张地说:离开前,还请前辈送我至师尊的心魔幻境处。老者:唉,罢了罢了。去吧。老者挥挥手,将墨书霖送走。他还觉得这墨书霖是个可造之材,怎么性格这么气人呢。只是他再觉得墨书霖不错,临危不乱,处事不惊,也无法和天道强人。人为何总有命中注定一说?他成了仙,又陨落,却还是参不透啊。参不透。老者捋了一把胡子,撑着杆,独钓在这大雪寒天里。竹竿瞧着非常老旧,如他这主人长相般,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折断。竹竿上绑着一根五彩斑斓的鱼线,这根鱼线穿过冰层,落在冰水之中,被向下游流淌的水带得一晃一晃。*白玉茗很快就知道自己不是回到了地球。他意识到这个世界都是他的过往。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个虚幻世界无法补全他的想法,因此总有些小BUG,像某个该放着雪糕的摊子变成了糖人摊,或者是想象不出的员工服成了一套修者大陆的门派弟子服。甚至还有可爱的小柯基口吐人言,主动喊长得好看的小姐姐去摸它的脑袋。白玉茗没有责怪这个环境,他觉得是自己的错。因为来到修者大陆之后,他看了太多话本,导致他记忆有些混乱。幻境也就变成了这种古代与现代结合的奇特形象。但除了这些小BUG,白玉茗觉得这世界还是挺不错的。尤其在白玉茗被阿七带着去网咖通宵之后,白玉茗简直想要在网咖里大喊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妙,社会主义呱呱叫。白玉茗最后还是矜持住没有喊出来,不过他将这段话在游戏里狂刷了一遍又一遍。刷得红方的上下路外加打野,刚把大招学会就跑到中路,把他压在防御塔下狠狠地摩擦地面,非常残忍。白玉茗最后拿了个0-14-7的优秀成绩,半点没有不开心,反而愉快的叫阿七继续下一局。阿七委婉表示换成娱乐模式,白玉茗却不管不顾地非要打排位。反正这是假的世界,他还娱乐个什么娱乐。在白玉茗的异常兴奋下,两人的段位从钻石掉到了白银,最后在阿七苦苦哀求下,两人去了KTV。去了KTV,阿七才发现这是新一轮炼狱。白玉茗就跟吃了一百个电池似的,触电般嗨得不行,还不带断电。他们那从游泳到网咖再到KTV,白玉茗都不带停的。阿七累得不行,都躺在沙发不愿意动了,白玉茗还在拿着麦克风大吼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白玉茗是淋漓尽致得痛快了,可他瘫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你这是怎么了?失恋后的放纵?阿七搞不懂白玉茗怎么这么嗨。阿七是用麦克风问的,所以整个包厢都回荡着他的声音,白玉茗能够听见。白玉茗回答时还拿着麦克风,跟着音乐摇摆身体,你不懂,你要是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一切娱乐、没有汉堡炸鸡汽水的地方待了一年多,你也这样。这小两年,这也太可怕了吧。阿七想到自己因为疫情关了前后三个月就难受得紧,很难想象白玉茗这一年多两年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可不是嘛,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白玉茗想到修者大陆的苦闷无趣,他就越发不想离开这个幻境。想起汉堡包的味道,白玉茗嘴就馋了,我点汉堡,你要不要加单?你还唱?我们走了吧?阿七看到凌晨一点的手机,内心绝望,都一点了,还不回去睡觉吗?他不该为了不掉分来唱K。睡什么睡,科比说,你知道洛杉矶每天早上四点钟是什么样子吗?我们也来瞧瞧四点钟的KTV是什么样子。白玉茗根本不想走。阿七又不是真的阿七,这世界又不是真的世界,他可得把握每一分钟,先玩个尽兴再说。不好意思,不能营业到两点。文化局规定两点后要停止播放音乐。阿七面无表情道。我们再回去网咖。白玉茗立刻说。求求你做个人吧。阿七道。我本来就是兔子,做什么人啊。白玉茗见进入歌词部分,开始唱道: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在一首美妙的《好日子》里,阿七绝望倒在沙发上。KTV包厢门被打开。门里的白玉茗和阿七看向门口忽然出现的男人。男人背着光,看不清五官,但光线将男人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好看。男人身高一米九,一双长腿笔直修长,穿着黑色的休闲西装,却因为站姿笔直而给人一股强势感。墨书霖来之前还为白玉茗担心,害怕白玉茗从未攻克过心魔,无法破开自己的心魔幻境。哪想白玉茗这家伙压根就是不想出来,在自己幻境里玩得极度快乐,醉生梦死,忘乎所以。帅哥,你长得有些许眼熟啊?白玉茗瞧见门口身穿现代服装的成年墨书霖,一时之间没能认出墨书霖来。墨书霖:他觉得他很有必要再抓白玉茗好好谈谈什么叫礼义廉耻。你是天才,一秒记住::☆、90、鼻血正是暑假期间,白玉茗穿得非常凉爽。涂鸦短袖T恤,宽松的大裤衩,还有一双人字拖。在现代社会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可在墨书霖眼里,这白玉茗等于把半个身体都裸露出来,而且紧闭的房里居然还有另一个男人,这该多么没有礼义廉耻的事情。墨书霖只觉得自己抓住了红杏出墙的对象,脑袋上长满了绿草。他顾不得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眼里心里只有白玉茗。墨书霖怒气冲冲,向白玉茗走去。他走得很慢,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真的非常非常生气,可是他没有立场指责白玉茗。连怒火中烧时,墨书霖都理智得可怕。心里衡量计较着他与白玉茗的未来。白玉茗仍旧没认出墨书霖。他这人有点社交恐惧症,不爱和陌生人交流。因此在下一句,白玉茗就开始赶人了,先生您是走错门了吗?这里就我和朋友两个,没约别人哦。墨书霖好受一些,那个男人只是白玉茗的朋友,白玉茗并没有和另一个男子好上。墨书霖意识到自己的爱竟然如此卑微。因为白玉茗的一丝丝退让就开始心软。可是,他要如何面对衣着暴露的白玉茗与另一名男子在房间里?白玉茗似乎还在用歌声取悦另一名男子。被歌声取悦的阿七快要气绝:墨书霖走进包厢里,将门合上。忽然有个一米九的大帅哥走进来,白玉茗多少有些恐惧。他盯着那个向他走来的男人,稳步后退,保持好安全的距离。那男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但耳边都是音乐的旋律,白玉茗听不见男人说了什么。墨书霖觉得那音乐实在太吵了,可环顾四周,房里根本没有负责吹拉弹唱的乐师。这一回,墨书霖终于发现,不仅白玉茗身上穿的衣服奇怪,就连他和沙发上那个陌生男子的衣服也很奇怪。墨书霖还好一些,休闲西装至少是长袖长裤。但那个躺在沙发上的陌生男子与白玉茗衣着打扮差不多,都是露出大片的肌肤。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这里太吵了,他的声音被掩盖在音乐里,白玉茗听不见。他想要靠近白玉茗,可白玉茗表现出非常害怕他的样子,不停后退。墨书霖不敢再走过去,停在包厢中央。这包厢很小,为了拉开距离,白玉茗已经贴到了包厢的墙壁上。音乐声终于被关掉,包厢里的灯也被打开。当灯光照在墨书霖的脸上时,白玉茗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阿七打开灯后,走到白玉茗身边,一脸警惕地看着墨书霖:你是谁?你为什么乱进别人的包厢?墨书霖没有回答,而是打量着白玉茗和白玉茗身边的男人。那男人长得很一般,个子也没有他高,小胳膊小腿的看着也不能干活,更不能打架。墨书霖默默比对他和这男人的差距,最后觉得他完全碾压胜利,心里再次好受一些。

相信有眼睛有要求的白玉茗不会放着他这样的好男人不选,选这个处处不如他的男人。不过这男人各方面一般,衣服打扮却和白玉茗好相像。难道这是白玉茗的师兄弟?白玉茗是妖修,说不定这个地方奇怪,衣服奇怪的世界是妖界。墨书霖去过一两次妖界。妖界不像高度统一的修者大陆,不像混沌黑暗的魔域。妖界是五彩斑斓的,有着各种各样的妖兽,每一种妖兽都有属于自己的传承。因为传承的不同,物种的不同,因此每种妖兽穿的衣服也有所不同,居住的环境也天差地别。就好比那天生飞的鹰得住山崖边上的巢穴,逐渐演变成山崖边的岩洞。成了鹰族后,岩洞就成了山中古堡。外表看着只是一个入口,但进入后宛如走进了一座封闭的皇城。有自己独属于鹰族的集市,堡垒,训练新生的场地。而那水里游的鲸鱼因为体型庞大,为了进食要多个地方游动。它们没有定居一个地方的习惯。在生出灵智以后,它们会做一种能在水上漂浮的帐篷,化为人形或别的方便娇.小的物种,在海上随风.流浪。需要交换物质的时候就到附近的族群中交换。它们强大,不需要定居也能活得很潇洒自在。至于兔族墨书霖百分百可以肯定,兔族不是白玉茗这样不知廉耻,穿着暴露的衣服,和另一个男人亲密接触的。你怎么?你,你,真的是你吗?白玉茗仍旧不敢相信墨书霖会出现在这里。墨书霖皱眉,他不知道白玉茗将他认出,还是把他认成其他哪个人了。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吧?白玉茗难以置信地问。不是。墨书霖可以肯定回答。如果他是白玉茗幻想出来,他就不会那么迫切想帮白玉茗穿上严密不露一丝皮肤的衣服。墨,书霖?白玉茗小心翼翼地问。墨书霖点头。阿茗,这是你朋友?阿七疑惑地问。他看了看白玉茗,又看了看墨书霖,觉得这墨书霖看着有点儿危险,不太想白玉茗和墨书霖走那么近。墨书霖看向白玉茗,他也很想知道他和白玉茗算是怎样一种关系。白玉茗皱皱眉,他总不能说墨书霖是他徒弟吧?可下一刻,他想起这里是环境,立刻一拍阿七,介绍什么介绍,这简直是浪费时间。多来个人正好啊,来来来,三个人正好斗地主,摇骰子啊。墨书霖皱眉看着白玉茗放在阿七身上的手,非常不开心。白玉茗推着疲惫的阿七回到沙发上,把扑克牌和骰子拿到桌子上。阿七瞧见这人和白玉茗认识,还似乎很熟悉的样子。他精神一放松,困意当即袭来,瘫倒在沙发上,我不玩我不玩,你放过我吧。我玩不动了。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他已经醒了十八小时了。现在的年轻人啊,身体就是不好。白玉茗无奈将扑克牌放下。阿七躺沙发没一会就睡熟过去,这壮丁不能用了,包厢里如同剩下他和墨书霖两个人。墨书霖还在看着四周的,可不管他怎么瞧怎么看,就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这里似乎是听音乐做游戏的地方,只是音乐从何处而来,他怎么看都看不出破绽。而且白玉茗身上的衣服,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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