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话也是踩到了桑束的雷-区,她眉毛一挑,那不行!
直接干脆利落的拒绝,手里打字的动作很快,已经将自己的微信号发给了对方,让对方注明微博名字来加自己。
师稼看着她这一系列的操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声问:不是不想随便加人吗?
桑束哪能听不见她这像是抱怨的话,不由一阵气闷,我是不喜欢随便加别人,但我更不喜欢别人随便能加你!两者相比之下,她自然勉为其难。
师稼:
明明不理亏的,但听着桑束这话,她觉得自己好似还真做了错事。
桑束见她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嘴角忽然又忍不住翘了翘,这是师稼认错的小模样了。
不过师稼很快反应过来,她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要给桑束低头?
伸手在桑束那只还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掐了一把,师稼:规矩点!
桑束:
又不可爱了!
好在刚才给她私信的女生已经加了桑束的微信,从聊天记录来看,对于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对方还没冷静下来,在桑束的手机屏幕上,差不多都快要被惊叹号霸占。
【花:是我女神吗?桑束小姐姐?!】
【花:唉呀妈呀,我这是算成功追星了吗?!!!】
【花:女神!求回!!!】
【花:康康我呀!】
这么快的手速,一看就是平常没少打游戏。
桑束拿着手机回复了嗯,问了问具体情况。
谈到正事儿,对方暂时把自己小粉丝的属性掩藏起来,简述了当时的情况。
【花:就是今年我研究生毕业后,因为准备出国,就没找工作,跟之前的组织过大学生支教活动的同学去了西北那一块支教。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对方的长相,但是脸上嘴巴上那颗痣比较明显,所以有点印象。当时是在村子里举行的欢送晚会,我本来不是很想去,因为在支教过程中发生了点不愉快,但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更恐怖,最后还是去了。来了学生的家长,这个姑娘是我在那边呆了一个多月时间第一次见到,我问周围的人她是谁,村里人说她是黑子家的,生了个小孩。当时拉着手在跳舞,她独舞了一支。】
桑束跟师稼共享着屏幕,手机屏幕上的字就只有那么大,师稼忍不住凑得更近了些。
你问问她然后呢!师稼没抬头直接说。
桑束看着她差不多已经快要贴到自己胸口的脑袋,声音里带着无奈同时也带着笑意,问:你都压着我的胳膊,我怎么问?
这话一出,师稼才猛然发现自己整个人差不多都在桑束怀里。这一次可不是桑束伸手圈住了她,而是她主动扑进了桑束的怀中。
师稼:
赶紧从身畔的人怀里坐起来,可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消退不掉。
对不起她说。
没事,我很喜欢。桑束语气轻快回应。
师稼: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跟桑束道歉!
桑束将手抬起来很快回复了对方,又收到了下面的消息。
【花:我原本挺好奇想找她聊天,但是她老公好凶的,我刚走过去想跟她说话,就被她老公推到了。当时差点还动手,我们志愿部的老师都很生气。然后我也没跟她说一句话,她就被她老公带走了。今天看见女神的微博,觉得有点眼熟,然后我给我朋友发了,他们也是这种感觉,但都不确定。】
桑束表示了感谢,她上午发微博的时候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快的效率,现在看着这消息,她转头看着师稼问:你觉得是怎么样?
师稼想了想,不知道,因为现在我们也只是听着她的描述,如果要确定的话,可能还需要我们自己去看看,而且光是靠我们,也不行吧,毕竟我也只是跟患者比较熟悉,她女儿小时候和长大了应该有变化,最好我们能问问。不然,你问问她可不可以要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对方很快给了回复,没有联系方式。整个村子就只有一部电话,而且信号很不好。电话号码不仅仅不知道,即便是知道,那个被叫做黑子家的女子也不可能接到电话,看起来被看管很严。
师稼微微皱眉,这倒是很有可能。因为从当初李可可被带走的监控录像来看,就是有人蓄意为之。不是单纯自己主动走丢,像是这种情况,都是被拐卖到别处。她如果是被买回去的,那肯定她现在家里人不会让她接触到我们这样的外人。
桑束还没说什么,手机上又有新的消息进来了。
【花:虽然不知道女神小姐姐怎么会在微博上找这个女孩子,但是如果女神要去的话,千万记得多带点保镖,一定周围要跟男人的!或者带着警方去可以,这个村子邪门的很,反正恶心心的。当初我在支教的时候,只有那种公共卫生间,去卫生间都有人在外面偷窥。洗澡的时候就更别说了,被吓哭了,后来都是我那些男同学守在门口。这应该是我最糟糕的一次支教经历,所以不想再去第二次了。对了,我大学同学一直在做公益这一块,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哦!】
师稼看见这消息,着实有被恶心了一下。
桑束则是狠狠地皱了皱眉,先跟对方道谢后,然后伸手拍了拍师稼的后背,低声安抚:别怕,你不要去,我带人去问问。
桑束的手心很温暖,像是能瞬间驱散心头的慌乱。
师稼:你去?
桑束点头。
不行,你不是还有工作吗?你这边要录节目,应该不能请假吧?还是我去,我跟医院的同事换班,两天时间足够了。师稼摇头不同意桑束的决定。
桑束失笑,她跟前的师医生好似在替自己担心?但她真没什么大事,她完全可以找圈内的朋友帮着她顶两日。
没看见人家支教的姑娘说的话吗?你有保镖吗?桑束反问道。
师稼:
她不怕诊断病人的时候遇见疑难杂症,也不怕手术台上遇见困难,更不怕随时可能沾满鲜血的手术刀,但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怕,她最怕人心作不古,也怕陋习沿今,恶人难惩。
师稼咬了咬唇,像是做了个很重大的决定一样,说:那我跟你一起去,你跟患者才相处了一天时间,也没有我了解李阿姨女儿的情况。
毕竟她也是冒充了对方女儿那么长时间的人。
桑束还准备说什么,但师稼像是一条鱼一样,滑溜溜地就钻进了被窝里,将被子朝着自己身上一卷,背对着桑束,飞快开口说着:好啦就这样决定啦,我困了,先睡觉,晚安。
她这动作,简直把桑束看得目瞪口呆。
完全不给她一点反应,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桑束在愣怔后,笑了。
如果师稼真坚持要跟着自己去的话,她也无法拒绝。
现如今看着师稼背对着自己的样子,她伸手拉了拉被子,将身边的人包裹得跟严实了些。
师稼动了动肩头,像是要摆脱她对自己的照顾一样,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别弄了,等会儿你就没有被子了
因为长期会在疗养院,这里的被褥什么的都是师稼自己准备的,没有多余。
桑束也不习惯用医院的东西,这一来,今晚两人还真是同床共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