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所幸的是现在桑束脑子里被另一件事占据。
她家年底已经差不多将公司中心转移到国外,父母也差不多在美国定居,不过即便是往些年,她也很少回家过年,不为别的,她父母常年在外,似乎也不怎么对春节有特别情怀,反倒是将这节日当做难得的度假期,多数时间都去周游世界各地。
而她从前过年就是呼朋唤友,沉沦在纸醉金迷的生活,约上三五朋友,带着女伴,去开趴或者赛车等。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从前显得喧哗的热闹桑束已经不想再去体会,她只想跟师稼两人在一起,安安静静的,一起守岁,一起过一个平淡的春节。
就两个人,谁都不要来打扰。
师医生,春节你想怎么过?桑束问,她先提出意见:要不要去银山?
师稼对这个春节没什么计划,不过听见桑束的提议,她有些心动。
我要看看值班表,还有如果我们去的话,宋老师怎么办?她还没有在哪个时候春节的时候丢下宋老师。
桑束:简单,带上护工,再带上宋老师。再说,这些年你一个人照顾宋老师,也没有机会带着宋老师到处走走,趁着这一次机会,我和你,还有护工三人,就算是去远一点的地方,肯定也能将宋老师照顾很好。
桑束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在看见师稼浏览了值班表后,她很快开始制定行程。
虽然算算时间,两人也就只有差不多五天的时间,但对于桑束来说已经足够。
等到晚一点时,桑束已经差不多将后面几天的时间安排都制定出来。晚上抱着师稼睡觉时,她声音里有点遗憾:时间是有些短,这一次可就来不及陪你去名古屋
她答应了要陪师稼一起再去那家手工店里重新买一套被师明烟带走的餐具,现在看起来好像最近实现不了。
师稼摇头,这样不是挺好吗?
嗯?
有遗憾,才会有期待。给了她们下一次再去的期待。
决定了春节休假时去银山泡温泉,师稼旧年这几天收尾工作好像都带着雀跃。
跟在她身边的小实习生张瑜见状,趁着休息时间偷偷凑到师稼跟前,企图从当事人这里挖掘关于自家爱豆的一手资料:老师,你和我家女神这个春节怎么过?
师稼:一起过。
张瑜:这算是什么回答!可当看见师稼那双充满戏谑眼神的眼睛时,张瑜恍然,老师,你变了!
自从谈恋爱后,变得套路了!
从前他家老师可不是这样的,都是一板一眼,哪里还有这么多小心机给他下套?
师稼微微一笑,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人说。
就在昨晚,她联系林湘,因为自己和桑束的计划,可能导致她跟林湘的约会要放在初六左右,林大律师在电话里已经先对她进行了一番指责
你居然为了对象就抛弃了我?师稼,你变了!
面对老友的控诉,师稼有些心虚,试探着安抚电话另一头的人:不如,你先跟钱鹞约一约?
这个提议遭到林湘的干脆拒绝:跟那么一个懒货?不要!
而钱鹞则是表示自己也是能说走就走的人,不介意跟着师稼和桑束一起去银山。
我做不成夜空中最亮的星,但我觉得我可以做夜空中最大最亮的灯泡。
钱鹞如是说。
只不过她的这愿望被桑束无情掐灭。
要她跟着做什么?人家银山晚上是没有灯吗?不稀罕她这么一颗灯。
师稼:
等出发那一天,桑束在机场已经开始拍摄vlog。
她家女朋友既然答应了粉丝,她肯定也不会敷衍。
从锦洋市飞往东京两个多小时,因为是早班飞机,师稼还有些发困,在飞机上靠着桑束肩头睡着。
桑束睡不着,拿着GoPro对着自家女朋友一阵拍摄。
师稼是戴着一边缘嵌着小米粒的珍珠的眼罩靠在桑束肩头,她前不久去烫了卷发,现在没有像是在工作时规规矩矩全部扎起来,而是披散在肩头。现在这些发丝还很调皮地贴在她的脸颊上,看着有着杂乱无章,可却也是因为这样的凌乱,让人觉得随意的好看。
反正在桑束眼里,自家女朋友在任何时候都是好看的。
桑束不仅仅是要拍师稼,同时还小声配音:我老婆~
这腔调怎么听都让人觉得里面充满得意。
之前看见粉丝提出来要拍摄师稼时,桑束心里很不想同意,可是当现在真让她亲自拍摄自家女朋友时,桑束心里又觉得一个vlog算什么!根本不够!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还想来一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直播!她家女朋友这么可爱,短短的一个vlog哪里够!
桑束的这些想法当然是师稼不知道的,她现在睡得有些沉,桑束适应她的高度,专程压了压自己肩头,给她一个最合适的位置放着脑袋。
直到被一阵喧哗声吵醒,随后飞机上的广播也响了起来
各位乘客,大家好,现飞机内有一名需要急救的患者,如有从事医疗工作的乘客,请联系乘务员。
Dearpassengers
师稼抬头,桑束手中的相机被她随手放在小桌板上。
怎么了?师稼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扯下眼罩,事实上是她连刚才的广播都没听清楚,望着身边的人:这是要下降了吗?
桑束还没来得及回答,机舱里的乘务员已经在四下走动,到处询问请问有医生吗这样的问话。而广播里,新一轮重复播放问话也再一次响起来。
师稼一愣,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先一步站了起来。
我是医生,出了什么事情?师稼拉住一现在着急找人的乘务员开口道。
有乘客晕倒
人在哪儿,带我去。师稼将手里的东西朝着座位一放,递给桑束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就跟了过去。
师稼到的时候,有一年轻女子倒在地上,呼吸急促,已经陷入昏迷。
她赶紧蹲下-身,一边给对方罩上氧气罩,一边缠绑上便携式液晶血压计测量,看着显示屏上的脉搏,师稼皱眉:病人亲属在哪里?飞机还有多久降落?
最近的机场也需要半个小时。乘务员回答道,亲属只有一个小孩。
师稼眉头皱得更深,患者具体病因还需要做的进一步检测,但现在她很肯定的是如果不立马做急救措施,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要了眼前这女子的性命。师稼摇头,不行,患者脉搏一直在下降,肺部有积水,呼吸困难嘴唇发紫,半个小时来不及。说话间,她已经拿起急救箱里一免洗消毒剂搓手,拆开针-管,准备抽取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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