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作者:白衣冬瓜

文案:

何长安英年早逝,死在天牢里,再醒过来,成了同名同姓的书生何长安。

他只想做点老本行低调求生存,拖到能远走他乡那一天,不料那个青梅竹马的皇帝居然找上门来了。

新皇天性凶暴桀骜,手段狠辣,登基三年后宫空缺,任凭占着皇后位置的是一块牌位,朝臣却没人敢提意见,谁都忘不了三年前太极殿半个月不散的血腥味道。

忽然有一天,皇上从宫外抱回来个男人,还要把皇后位置挪给那人。

大臣们还没来得及哗然,又听说那抱进来的美人把皇上打了,掀翻皇上住所,简直要上天。

大臣们纷纷停住到嘴边的话,猜测这人能活多久。

只有宫里内侍见过,他们威严无双的君王手里捧着肉糜粥,无奈又宠溺的哄着皇后,长安,再多吃一口。

皇上攻x书生受,竹马竹马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穿越时空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长安,李泽┃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痴儿,我有金屋欲盛你

立意:沟通是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

第1章

小雨淅淅沥沥数天,难得遇上放晴的好春光,路上来往行人慢下脚步,逛着集市摊。

来咯,您慢用。馄饨摊上,小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冒着葱花香的馄饨,放到何长安面前,何长安慢吞吞数出三枚铜板钱,推过去。

馄饨汤热气氤氲了他的视线,何长安看着那几枚铜钱上的印记发呆。

新朝国号定为永安,这铜钱花样是他定下。

店小二不时好奇地往这边看两眼,这书生虽然模样清秀,但人着实奇怪,先是站在他们店门口盯着招牌不动弹,坐下后叫一碗馄饨又开始发呆,现在看着那几个铜板又呆住了。

看见客人一直不舍的盯着铜板,回去小声和他爹说,这人看起来也不穷,怎么三文钱都舍不得。被他爹在头上敲一下。

何长安听见也不尴尬,或者说此刻其他事情占据了他的心神,周围其他事情都进不去他浑浑噩噩的脑袋里,这是他大病初愈后首次出门,真真切切让他感受到真实的感觉。

筷子夹起一个刚出锅的馄饨放进嘴里,烫的他眼泪哗啦啦都没舍得吐出来,最后囫囵咽下去。

这就是活过来的滋味!

老板递给他一碗凉水,何长安接过来就灌了下去,不用看就知道舌头被烫的厉害。

老板问他,还要吗?

何长安摇摇头,这稍微剧烈点的动作再次带来头上伤处的疼痛,何长安赶紧停下,小声说:不要了,谢谢老伯。

老板想走临了又扭回身,劝解道:你这后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过不去就说说,说出来就不难受了,一辈子哪有过不去的坎。

何长安不说话,被烫到的眼泪往下流,滚进味道熟悉的馄饨汤汁里,他大口吹着馄饨的热气。

半晌,他含糊不清的笑着说道:谢谢老伯,哪有过不去的坎,您说的是极。

老板去招呼新来的客人,新来客人身上穿着官兵服,何长安往那边看一眼,衣服前面绣着黑色官字,是京城北衙门的兵。

京城管事的官兵分为知府手底下的南衙门,和皇上直接任命的北衙门,平时街上打斗归南衙门管,只有官家子弟的事才会用到北衙门。

不知道出什么事惊动皇帝,把这群凶人惹出来了。

哦,他是死在南衙门里。

何长安放下碗,擦擦嘴,他其实并不是这个身体里的人。

他叫何长安,是三年前树倒猢狲散的何家国公府的嫡子何长安。

何家祖先早年也是跟随先皇一起打天下的人,太平后自觉交出兵权换富贵。

例数三代,何家子弟不仅资质平平还苗苗稀得很,从何家第一代算起,到何长安这一辈,都是只有一根独苗。

何长安的父亲是朝中有名的闲人何国公,到了何长安这一代就会降爵,结果他压对大宝,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如今成了皇上。

没人知道,何长安对六皇子动的歪心思,他只是想离那人近一点,谁知道对方争气,直接成最后赢家,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犹豫来犹豫去,不等他埋下不该有的心思,何家就被人告了。

告的是何家族人在外顶着何家名号,昧下孤儿寡母用来救命的人参,对方走投无路撞死在南衙门外面墙上。

何家族亲店铺米面店缺斤少两,管事供认不讳受族老指使,擅自提高物价坑害人被告,一件件,一桩桩,造成的轩然大波直接让南衙门出动。

父亲年迈,何长安自己跟着官兵前往衙门对证。

这边还没弄清,那边他母亲嘴里提了好几次的姑娘,何长安因着不能说的心思都没答应去相看,对方被推下冷水湖,三九寒天生死不知,姑娘的丫鬟说是应邀来见何长安,何家又被告了。

事情接踵而来,何长安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他再经历朝堂之事,也没被人用上过这阵仗,被关进牢里,他才静下心:有人对何家下手!

他怎么都想不出来何家招了谁,挡了谁的路,但这事出来,没有直接关押那些管事族亲,反而来请他年迈的父亲,处处施压已经能证明一切。

他虽通武艺,但走的举人路,而朝中儒生数百,满朝状元数下来就有数十位,状元并不能和平步青云挂上钩,他的朝堂之路只是开端。

等当朝户部尚书周一通来到牢中,这个新皇的心腹,端着一杯毒酒来见他,完完整整把所有陷害说出来,猛然点破何长安对皇上不该有的心思。

何长安懂了,为什么北衙门半点动静也没有,为什么口信传出去他被关在牢里,那人也没有把他放出去,任由他家被这些污名所累。

那人怕是知道这些事,知道他的心思,不想再看到他。

也是,谁会想到十几年一起长大的玩伴,日日相伴的人,居然怀着这种心思。

周一通掀开斗篷,削瘦苍老的面孔上闪过快意,嘴上很是痛惜:长安候,今上仁慈,念在过往十几年你伺候的份上,你早日上路,何家就早日被皇上洗清,你父母年迈,怕是经不起折腾,自己选吧。

牢房并不阴暗,外面阳光射进来照在墙角干净的被褥上。

一杯酒断肠,他只是恍惚想着,是他的错。

何家能脱身就罢了。

不知道那人知道他答应死的干净利落,会不会对何家网开一面。

他死在那冰冷的南衙门牢房里,鲜衣怒马的小侯爷,死去后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冷到骨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半个月前他忽然醒过来,还变成了举人壳子里的何长安,同样名字同样生活在京城,却是不同的人,这个头被同窗小厮砸破的何长安,而这时离他的死去,已经过去三年之久。

自从他醒来出现在这个陌生的身体上,发现这个身体跑两步就会气喘吁吁,与他原本能骑马射箭的身体完全不同,甚至这个身体手掌没有握剑的薄茧,只有握笔的薄茧。

大半个月来他一直大病卧床,近日好些,才得了机会说服这个身体的母亲出来转转,吃完馄饨他绕过小半个京城,来到北城区,远远看着何家大宅。

注意到国公府四周有人监视,何长安心中生出疑惑。

三年过去,他家的消息路人皆知,何长安自然也就能轻易打听到:他死后没多久,何家很快被洗清,该下狱的下狱,何父悲痛之下带着一家人告老还乡。

这时候竟然还有人在监视何家,难道何家还有什么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