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信一惊,长安兄,我
别我啊我的,你就说这事你是不是做错了,想孝敬老师一番,如此善心我怎么会怪你,反而还会帮着你,可你怎么能问兰兰要。何长安长叹一声。
谁家的闺女不是父母的宝贝疙瘩,我父亲去的早,家里只有母亲,都说长兄如父,我照看兰兰多年,她又比我小上一点,我可是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疼,你说你这事是不是做错了,要银子就说出来,为什么要特意瞒着家里?
一番掏心窝的话说的张怀信愧疚的恨不能回到那日的自己,狠狠给自己两巴掌,他要银子只是为了,可这些钱对于兰兰却是一大笔,他真是鬼迷心窍,真是不该。
张怀信一瞬间恼了自己,是我的错,长安兄说得对,我不该把这事给兰兰说,她一个女孩子应该疼着宠着,我却幸好兄长发现了这事,才不至于让兰兰太过于为难伤心,我这就去和她道歉。
站住,何长安赶紧拦住,这事捅出去不就露馅了吗,他看小妹说伤心倒不至于,顶多是忐忑了点,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不管怎么说,是为了孝敬老师那就没错,只要是别为了其他的事欺负小妹,还特意瞒着家里,何长安还想要一份保障,你这次就算了,她过这几天好不容易情绪好了点,再提怕又要伤心。
我只问你,下次再遇见这事,手里缺钱是不是应该找我,我作为你们俩的兄长,不应该多帮助你们一些吗?
张怀信被说的抬不起头,连连应是,兄长说的是,我像兄长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兄长打我骂我都是我应得的,下次有事绝不瞒着兄长。
何长安拿起桌子上的银子,塞进张怀信手里,这五两银子你拿去,老师教导你多费心,你这事倒是没错。
一番唱念做打,哄得张怀信承认错误又做保证,还不会因为小妹告状恼她,何长安去里屋拿书时心想,老师说得对,弟子都是老师的债,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何长安抱着抄录的文章和自己准备的试题走出来,一一给张怀信说明,文章乃是我和好友所做,你平日多看但不能外传,这试题也是,乃是咳我所在书院的先生拟的题,你也多看看,自己想想自己做出回答的文章如何。
刚做错事,手里又被塞了这么多的书,都是兄长费心寻来,张怀信心里五味陈杂,一边骂自己,一边再次做出保证,兰兰在家是兄长宠着的,在自己家也应该宠着才是。
赵太医乃是太医院院首,这日他例行来太后宫中,为太后请平安脉。
赵大人,太后娘娘昨日从御花园回来后总感觉乏顿,提不起精神。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云秋紧张的说起症状。
赵太医不慌不忙道,太阳毒辣,等天气凉爽些再去御花园,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为太后娘娘煮一壶去暑茶,便没有大碍了。
云秋松了口气,看一眼太后娘娘,转而问起太后娘娘关心的事,赵大人,皇上这几日可有按时喝药?
赵太医顿了一下说,启禀太后,每日太医院都有送汤药交给郑公公,但皇上有没有喝微臣并不清楚。
也就是说,皇上没有喝了?正在涂抹豆蔻的太后手一动,圆润的指甲上豆蔻便歪了,负责豆蔻的宫女立即跪下,赵雪晴没有在意,挥挥手让宫女起身。
皇上身边没有个知心人伺候就是不好,连个提醒喝药的人都没有,太后瞥一眼赵太医,又去看自己的指甲,太医院也就只会煮煮药了。
赵太医跪在地上,微臣惶恐。
赵雪晴叹口气,罢了,哥哥你起身吧,哀家也不是在怪你,这药下次端来哀家这里,试试皇上他喝不喝吧。
谢太后。赵太医诚惶诚恐的退出去。
旁边有一直伺候的宫女担忧道,皇上不肯喝药,病情如何能好转?
赵雪晴立即便目光狠戾地看过去,怒道,云秋,掌嘴,谁再让哀家听到诅咒皇上得病的话,通通杖毙。
宫女被宫门口的公公拉出去,求救的看着大宫女云游,云游不忍地挪开视线,站在太后身旁,皇上身体很好,只是日渐操劳,太医院为皇上身体着想开些补药,都记住了吗?
一众宫女纷纷应是。
第8章
把张怀信送出家门,何长安拍拍他的肩膀,莫要辜负了你书院先生的好心,多学学思路也要宽阔。
举人考试不像考取进士,试题有例可循,何长安相信有那份试题,只要张怀信好好做,也不会太差。
扭头进门时,何母担心地问起来,你和怀信说什么呢,临走时又愧疚又激动的?
何长安从小被母亲带着长大,在他看来对父亲瞒着才是瞒着,母亲问了就要实话实说,可没有丝毫帮张怀信瞒着的意思,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编,怀信还是稚嫩了点,做事毛躁。
何母听完张怀信做的事还有点担心,听他后面的话瞬间笑出来,你啊,就是这次被打破头后学会了担起家里的责任,竟学着大人说话,还说起怀信的坏话来。
娘,我可不是说坏话,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就是说小事都做的不清不楚,拿捏不清,大事就别提了。何长安说,幸好还有时间我慢慢教他,这可是小妹以后的依靠。
何母静静看着他耍宝,出嫁靠兄弟撑腰,还是你和小妹关系好,小妹才有底气。
那当然关系好,我要给小妹再添两对金镯子。何长安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包银子,松开掌心,噔噔瞪,娘,看这是什么,我刚才赚回来的,哪怕绣品卖不出去,娘也不用担心了。
何母赶紧细问银子是怎么来的,听完忍不住抹泪,我儿有大出息了。
把银子收起一半,何母说,我给小妹的嫁妆攒了几年,倒不缺两个金镯子,怀信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娘也不会亏待了小妹,这钱可以陪嫁留着给他们小两口过日子。
何长安自然只有同意,赶紧再递给何母一半,只留足买好磨的钱。
第二天,何母带着小妹换地方去卖绣品,虽然等中午还没有卖出去,手里有钱何母也不慌了,找布庄给小妹拉了布量身。
何小妹知道自己哥哥带回来了钱,但绣品没有卖出去她还是很慌,看着那一尺比一尺贵的料子,忍不住拉何母,娘,咱们省着点。
省什么,这是你哥特意交代,儿子有钱孝敬父母理所应当,莫怕。何母招来老板娘讲价。
老板娘见有生意就顺心的夸着,冷不丁被问绣品,下意识接过来看看,大姐,我这绣娘也做这个,不收这个呀。
何母不急不缓的说,大妹子,你看这里头的花样,可都是北城区时兴的款,我手艺不差,价钱也便宜,你可以试试我的手艺。
老板娘心里嘀咕,这是看我手艺差来找活干的?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她店里布比其他店便宜,可比起衣服花样,还真是落后不少,便认真看起来。
何小妹这才发觉母亲的用心,面上露出一丝喜色。
老板娘认真的选出来几样,看上面的绣工,这都是你能做的?
何母又选出来几样,这些花样都是我女儿想的,绣是我绣的,你要是把衣服上绣的花样交给我,也只收绣工的钱,花样你可以拿去用。
老板娘是个利落人,谈拢价钱,立即就进去写了契书,那大姐咱们可立契了。
gu903();爽快签下契书,付完买衣服的钱,走出来一段路,小妹才问出来一直欲言又止的话,娘,万一张家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