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gu903();大虎:村里那些三姑六婆说的事哪件不离奇?我上次就出门打了两年工,村里都说我在外面发了财买了房,娶了媳妇,孩子都上小学了。

林镜:.......

大虎越想越气:我要有那钱,我回个屁村。

林镜动了动嘴皮,干笑着安慰:恩,是挺离奇的。

清河村在山的顶部,林子的深处,爬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派出所就在村子的入口处,现在这个点灯还亮着,房子是那种年岁古老的低矮砖房,落坐在一堆低矮灌木丛里。

林镜走进,若有所思地盯着派出所门前立着的一块牌子。木制的,为了内容更显目,上面的三行话用朱红色的毛笔写下。

【村中禁令。

1,严禁山中放火

2,严禁滥砍乱筏

3,严禁猎杀动物】

那笔的质量可能还不怎么好,很多字都又糙又扭曲,像人用手指沾血写上去的,粗粗望一眼就能感受到那种森冷阴邪的警告意味。

明明很正常的三句话,非整得那么诡异,研究院是生怕他不知道这个副本带点恐怖悬疑元素吗?

林镜扯了下嘴角,指着牌子问:这要是违规了会怎样?

大虎浑身戒备,像看鬼一样看他:你要干什么?

林镜慢吞吞说:没干什么,就是有点好奇,问问。

或许是他脸上无奈的表情太真实,大虎相信了他,松口气后小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在村里长到大,还没见人违规过呢。

林镜一愣,而后缓缓笑了:大虎哥,那你们这村可真的了不起。治安有序,村民守纪,纯朴得很啊。骗鬼呢。

大虎与有荣焉,挺腰杆:可不是。

在门外稍微逗留了一会儿,大虎把他送进去后,就离开了。

林镜进派出所,终于见到了他那群平均分为6分的队友。

说是派出所,其实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所长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额头上有道疤,整个人的气质凶神恶煞,看起来更像是监狱里的劳改犯。

现在正坐在一张红木桌后面,对着电脑打字。

房间里有一排长木凳,他的队友们就坐在上面。

四个男的两个女的,表情凝重、坐姿拘束。

林镜身为一个积分为0,拖低队伍平均分的垃圾。因为菜,所以非常热情。他一进门,就先对长木凳上的众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彬彬有礼:你们好。

林镜打小生得好看,长眉俊目,笑如春风。毕竟是蝉联小学初中高中校草十八年的男人,如果不是这场车祸,这个时长绝对会在帝国大学继续延续。只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他好生生一个靠天赋吃饭的双S精神力者,现在要变成努力型,从头开始慢慢爬。

率先回应他的是个短头发的腼腆妹子,脸微微红,声音如蚊呓:你......你好。

新手场多半是和他一样的同龄人,妹子左边的是另一个长发女生,一身白色长裙,忐忑不安专注盯着前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另外四个男生,有两个给了他回应。最左边的带墨镜大佬,轻蔑转了下头,他身旁是个微胖小宅男,抬了下手。

剩下两个,一个染着头张扬黄发,埋头玩游戏;一个坐在最边上,枕着手臂,靠着窗户似乎在睡觉。

林镜眼皮一掀,他这群队友,还真是看起来都不怎么靠谱。

不过没事,还好有他在,提前恭喜这六位幸运儿。

小宅男一看就是墨镜大佬的跟班,两个女孩子紧挨着,他有那个脸也没那个体型挤过去,相比较之下,坐在边缘的这两人可能更好谈话。

兄弟。林镜长腿坐下后,拍了拍黄毛的肩膀。

正在打游戏的黄毛整个人瞬间一激灵,差点原地弹跳起。

对上他震惊的视线,林镜好脾气笑了下:你好,我新来的。

黄毛终于缓了过来,摘下耳机,恍然大悟:哦,你好你好。兄弟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这都天快黑了吧。

林镜哪知道这破游戏怎么回事,他连上终端的时候,跟出故障似的卡了好久,滋滋滋半天才把他放进来。

真实理由当然不能说,林镜解释:我家在偏远城区,延迟比较厉害。

黄毛一脸懵逼,似懂非懂地哦哦哦。

林镜初来乍到,引路的npc大虎给他透露的消息也就那么点,只能从黄毛这里获取消息:我们现在是在等着登记吗?

黄毛收好游戏机,暴露出了话唠本性:对啊,等着登记呢。我们下午就到了,先填了一份很长的表,交给那个疤哥。

林镜挑眉:表?

哦忘记了,你现在才来,还没填表。

黄毛把耳机缠了下,偏过头似乎是要给他拿表,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那一叠登记表就放在窗台上,被那个在睡觉的青年压着。

林镜也是这个时候才认真把视线落到了这个青年身上。

青年腿很长、身形高挑,头发深黑微长半遮住脸,皮肤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病态白。

他的睡姿很随意,手臂懒散搭着。自然垂落下的手骨指修长。

手腕上带着根红线,穿过一颗苦褐色佛珠。

这种具有佛性的东西在他身上却不像是祈福或辟邪用的,仿佛是一种压制和封印。

黄毛似乎对这位大佬也挺怕的,却还是秉着照顾新来朋友的意气,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扯了下青年的衣袖。喊了声:徐哥。

他们这边的动作自然也吸引了另外四人的注意力,墨镜大哥终于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细小的眼睛,盯着这边。

队友们都神情古怪。

林镜挑了下眉,微微诧异。

至于吗?他没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这么怕这穿黑衣服的。

黄毛心惊胆战:徐哥。

在他不怕死地几声嚷嚷下,青年终于动了。眼皮很薄、睫毛却很长,掀开眼帘一刻,眼珠子像浸在冷水里的玻璃珠子。被他的视线一扫,瞬间感觉空气都冷几个度。

不过好在,这种审视转瞬即逝。

青年眼眸一敛,手臂放下来,淡淡道:有事?刚睡醒带着点低哑。音色却是清冷的,像落在深夜的雪。

黄毛呼吸都不敢大口,讪笑着结结巴巴说:那、那个徐哥,表被你压着了,有个新人来了,要填表.....所、所以我、我......

青年半垂着眼,也没说话。

黄毛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低到没人听得见,所以我...我...我......他最后还是怂了,讨好地笑:其实也没啥事,您接着睡、

.......林镜。

兄弟,你早说你那么害怕,我就自己上了,白让我等半天。

黑衣服的青年皱了下眉,终于抬起头来。

林镜看清楚了他的长相,是一张.......蝉联十八届校草的他,也依旧不得不承认好看的脸。

林镜的长相偏于温柔帅气,眼前这个黑衣服的青年偏冷峻。像一柄刀,或者像一把剑,只是整个人眉宇间都有股厌世的冷淡慵懒感,便给这层刀光剑影渡上抹秋水寒霜。

青年身体往后靠,苍白的手指在刚刚被他压来当枕头的一叠纸上随便抽了一张。他这侧头的功夫,林镜看清了他眼角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泪痣,落在眼帘下。

派出所内,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所长在聚精会神地输入信息,手指摸在键盘上却轻得没有声响。另外五个人自从青年醒来后,大气不敢出。

林镜望四周一看,发现他唯一一个还能正常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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