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能混何必C。
林镜扯了下嘴角,关键是他不能混啊?他要是混了,靠谁把他带出去?靠冯浩中?那怕是今天就要被稻草人夺命,永远留在灵山了。
林镜掰着手算了下日子,帝国大学给了他六个月。
精神力的损伤一般都不可修复,他只能考取后天的等级证书。
永生者内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一比一,但以他现在的身体,一局结束后可能要休息很久才恢复体力。
赢一把最多加二十五分,输一把扣二十五分,六个月的时间意味着他一把都不能输。
林镜:.......靠,太难了。
黄毛还在逼逼:把分混到60我就松手,刚好够了学校的要求。以后我还是直播看别人玩吧,自己玩太吓人了。
林镜想到自己要达到的目标瞬间有点郁闷,看了眼前面的路,说:你别老想着混,混久了总会出事的。
黄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其实我也就是开玩笑的。虽然我也想当个无忧无虑的混子,可这游戏不能组队一起参加啊,不然我以后肯定会抱着你大腿不放。
林镜笑了一下。《求生者》不准组队在一起匹配就是为了防止混子啊,还不明白吗?
黄毛又偏头对徐挽之说:徐哥,我加你好友你也同意一下呗。
今天徐挽之被叫醒的那么早,又是没睡好的一天,神情冷倦,随意地哦了声。
黄毛心花怒放好一会儿,然后逼逼赖赖:还没到灵山,咱聊聊天吧。你们的游戏id都叫什么啊,我叫一百一夜。他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本来我想叫一千零一夜的,结果被人取了,于是我想改成一百零一夜,结果也重名了。气得我脑子一糊涂就改成了一百一夜。
妈的,绝了,这个名字。我朋友说,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以为我在从事色情服务行业。还是廉价的色情服务。但是《求生者》不能改名啊,气死我了!
廉价的色情服务。
林镜笑得肩膀都在抖。
黄毛越说越气:搞得每次我跟人说我的游戏id我都要解释好久。
林镜跟他聊起这个倒也随便,我名字也是随便取的,双木成镜。林镜和双木镜都有了,就加了个成。
哦哦。黄毛问徐挽之:徐哥你呢?
徐挽之掀眸,眸光很淡带着倦意,随便道:挽风挽月。
我操!黄毛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一下子瞪大眼:徐哥你居然也取这种名字?
徐挽之奇怪看他一眼。
黄毛悻悻摸了摸鼻子:就...就觉得你的性子不像是喜欢跟风的,有点点惊讶而已。这不积分榜榜首那个大佬就叫挽风挽月吗,从游戏更新后就一直第一,太牛了。好多人跟风改名叫他这个,把挽换成晚上的晚,或者把风换成疯子的疯。
我身边就有一个晚风晚月,是我同学,也不知道图啥,在游戏里说出来装逼也没人信啊。大神打的局平均积分得上千吧,哪匹配得到。
徐挽之揉了下眼睛:哦。
黄毛怕他生气忙,拍马屁:我徐哥肯定就不一样了,绝对就是单纯撞名了,肯定不是跟风!
徐挽之没睡好的时候,对什么都不在意,淡淡一笑,点了下头,就没再说话了。
林镜还沉浸在黄毛那个一百一夜的名字里,一直笑个不停。
聊到这,一行人已经到了山底下。
快到灵山,黄毛越走越觉得累,感觉脚都不是自己的,他喃喃:是我太累了吗,我怎么觉得这稻草人变重了。
第17章生死之门(十七)
冯浩中走在人群最前面,一言不发地背着那个稻草人,怪异的浓雾白茫茫一片,身边安静得吓人。
前头就是拉着棺材的板车,车噜噜声却渐行渐远,远到和影子一起消散到山路的拐角口,风声充斥耳边,霎那间像是整个山中只有自己一人在背尸缓行。
村长警告了不能说话,所以哪怕冯浩中内心再害怕,也没敢张嘴。
冷汗从额边慢慢落下,走了那么久,体力耗尽,往前踏一步,脚步落下时都有明显的沉重感。
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惫的关系,他觉得后背上的稻草人变重了很多。
可能是稻草沾了雾气中的水?抱着这种想法,冯浩中心惊胆战地继续走。
精神紧绷,口干舌燥,眼睛被雾糊住,耳朵也跟塞着团棉花一样。
稻草人越来越重,他不得不弯下身子,让自己轻松点。
灵山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却环着山七拐八歪。冯浩中弯身走着走着,艰难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前面好像就是林镜和黄毛,两个人紧挨着,边走边聊天,说着什么隔着雾也听不清。
冯浩中被害怕和寂寥逼疯,现在见到林镜这个讨厌的人也有种亲切感,长舒了口气。
他最开始是讨厌徐挽之的,但是之后徐挽之永远困倦,对什么都懒散不上心。反倒是林镜,一直锋芒毕露,让他作为全场积分最高的玩家没有一点存在感。所以他宁愿承认徐挽之强也不想承认林镜强。刚好这两人的奸情,还被他无意中撞破,这一点让他的想法更加坚定也更加极端,什么都往自己认定的方向想。
实际上就是一局游戏,如林镜说的,没啥深仇大恨,在关键时刻还是队友。冯浩中臭着脸,装作压根没看到他们俩的样子,偷偷加快脚步,想要跟上。
走进了,林镜和黄毛说的话他还是没有听清,相反,他发现他们说的话语调很古怪,带点奇异的沙沙声。冯浩中愣了合着这两人还是一个地区的?
不对,不对劲。
停在三步之外,冯浩中驼着背,眼睛瞪大,瞳孔里满满是惊恐。
隔得远,他只看到林镜和黄毛的身形。现在看清了,林镜和黄毛都神色青白面朝着他,四肢僵硬,身体上仰,腰上系着一根麻绳,被人背着往前走。说话的也不是他们,是背他们的人。两个稻草人肩并肩。
冯浩中只觉得浑身冰凉,腿灌了铅一样。山上的空气湿冷、粘腻、还带着腥味,从他后面传来。起初只感觉重了一点点的稻草,瞬间重的像一座山。
他感觉什么东西环住了自己的脖子,手臂细长,是稻草人的手,粗糙的稻草摩擦着脆弱的喉咙。肩膀上微微一层,他僵硬地转身,是一张扭曲诡异笑脸,纽扣做的眼睛,红线缝的嘴。稻草人的脖拉长,手也是,它缠住他。
窒息的感觉让大脑一片空白,冯浩中整个人崩溃了。
救命!
救命!!
再也顾不了村长说的话,他在山路上惊恐地尖叫起来。
不过世界都成了白雾,前面僵冷的林镜和冯浩中目光呆滞看着他,而两个说话的稻草人,头也没转过来,随同棺材和牛一起消失在一个转角。
冯浩中伸出手去掰勒住他脖子的手,只是根本没用。
稻草人的手像一个结系在了他脖子上,一点、一点勒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