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工作人员挠了挠头:“好像是一个金头发深皮肤的先生。”
于是乎,当晓千秋换好衣服,在那间临时充当审讯室的内舱房前看到安室透,她丝毫不惊讶。
好心游客安室透。
热心市民降谷零。
没毛病。
审讯室内,船长已经问了半个小时,逐渐失去耐心,暴躁地拍桌子:“炸弹被你装在了哪里?”
“我才不会说。”犯人猖狂地大笑,“你们就和那对奸夫淫.妇一起死在海上吧,哈哈哈哈哈!”
在屋外通过监控观看房内情况的毛利兰等人疑惑道:“奸夫淫.妇?怎么回事?”
安室透解释道:“这个人的女朋友出轨后和出轨对象结婚了,乘坐‘深蓝’去澳大利亚度蜜月,他为了报复女朋友和她老公所以在穿上装了炸.弹。”
闻言,柯南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安室透,安室透收到他的目光,稍有不解。
冲矢昴道:“这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准备同归于尽,这样的罪犯可能至少要经过12小时无间断的审讯才能问出炸.弹安装的地点,但是距离炸.弹爆炸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晓千秋思考半晌,道:“让我来吧。”
安室透皱眉,在晓千秋耳畔小声:“房间里有监控,你要在这些人面前展示你的催眠能力吗?”
“没关系,不用催眠我也可以问出来。”晓千秋向他眨了下眼,伸出三根手指。
“三分钟。”
三分钟后。
晓千秋从内舱房出来,“炸弹在舞厅。”
众人不解:“晓小姐,你怎么可以确定是舞厅?”
晓千秋转向工作人员:“请问,可以调出刚刚的监控视频吗?”
“没问题。”
工作人员播放了之前三分钟的录像,晓千秋按下暂停键,道:“在问他之前,我先自己猜测了几个地方,比如甲板、船长室,这个时候罪犯嘴角漏出了一丝窃笑。”
说着,她放大画面,依稀可以看到犯人嘴角微微翘起,尽管这个表情只持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但还是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晓千秋道:“他在沾沾自喜,因为我没有猜对,所以我刚刚说的地方全部排除。接下来,我又说换地方搜查,重点在娱乐场所。这时罪犯耸了耸肩,这是不自信的表现,范围进一步缩小。”
“最后,当我说到舞厅的时候,犯人瞳孔缩小,然后他露出了轻蔑的表情,这是伪装,为了掩盖他的惊讶。”
毛利兰问:“晓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个惊讶不是伪装呢?”
晓千秋没有说话。
突然,她转头拽住安室透的衣领,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安室透瞳孔一缩。
另外两个女高中生的脸也红了。
“晓小姐?!”
晓千秋淡定地松开安室透,拿出纸巾边帮他抹去脸上的口红印,边对其他人说:“刚才你们有没有注意安室先生的反应,真正的惊讶一般都是在短时间内发生的,如果超过一秒,那就是在伪装。”
几人恍然。
船长立刻派人去舞厅搜查。
安室透按着胸口,胸膛里的心脏跳得极快,尽管惊讶只是一瞬间,后遗症却持续了很久。
但他想起什么,对晓千秋低声道,“刚刚你去这家伙的房间里,没有被他欺负吧?”
晓千秋哭笑不得:“昴先生不会欺负我的,他不是那种人。”
安室透哼了声,“谁知道呢,他一看就对你图谋不轨。”
晓千秋有些生气:“请不要乱说,这是在毁坏昴先生的声誉,他是我的家人一样存在的人,绝对不会对我有什么亲情之外的想法!”
冲矢昴:“……”
晓千秋说得无比确信,义正言辞。
尽管小时候可能有过长大了要嫁给秀一哥哥的天真念头,但到底是小朋友一时的童言无忌,她早就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哥哥。
晓千秋相信赤井秀一也是这么看她的。
不过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这样剑拔弩张的关系也令她十分头疼。
毕竟这两个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晓千秋思考一番,认真道:“安室先生,你之前做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安室透眼睛一亮:“什么?”
“以后不要再和昴先生针锋相对了,就算不能相亲相爱,也请和平共处。”
安室透揉了揉鼻子下端,闷闷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和那个男人和平共处的。”
晓千秋盯着他,安室透坦然与她对视。
过了一会儿,晓千秋叹气:“你在说谎。”
安室透脸色微变。
晓千秋道:“男性的鼻子下方的组织很特别,当他有什么想要隐瞒的,那里就会痒,而且,你叫昴先生‘那个男人’,这是一种逃避心理,你根本不想面对这个话题,不想和我谈论昴先生。在那桩著名的丑闻中,克林顿说‘我和那个女人完全没有性关系’,他用那个女人来指代莱温斯基夫人。”
安室透听得哑然,他幽幽道:“完全恢复记忆的晓小姐也太厉害了。”
晓千秋不禁小小地骄傲了一下:“怎么说我也是十八岁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的人。”
突然,安室透握住她的手。
他凝视她的双眼,倾身,一点点靠近:“晓小姐,现在你可以通过我的微表情猜测我的心理吗?”
晓千秋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瞳孔放大,手慢慢变凉,全身血液汇聚到一处,代表你有了……”
她说不下去了。
晓千秋稍稍错愕,她低下头,耳根发红,不敢看安室透。
安室透唇角微勾,代她把说不出口的那个词说出来:“性.欲。”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开车
本章的微表情知识来自于美剧《lietome》以及tvb《读心专家》
第70章深蓝(4)
就在此时,从对讲机中传出喜讯:
“发现炸弹了!”
“在哪里?”
“如晓小姐所猜,炸弹就藏在舞厅的一只花瓶下面。”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安室透问:“炸弹怎么样,已经拆除了吗?”
船长道:“其实船上没有专门的拆弹专家,保卫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拆除。”
安室透正想主动请缨,船长话锋一转:“不过多亏工藤君帮了忙!”
船长侧身,众人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着深蓝色西服,白色衬衫的英俊少年。
毛利兰见状,又惊又喜:“新一?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的,在游轮上也不和我说一声!”
“工藤新一”爽朗地笑道:“抱歉抱歉,临时遇到了案件,没来得及告诉你。”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怪盗基德假扮的。
而真正的“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正满脸黑线地站在一旁。
安室透眯起眼,打量眼前的少年,“这位工藤君还是高中生吧,年纪轻轻就会拆炸弹,实在太厉害了。”
黑羽快斗挠了挠头,露出一口灿白的牙:“那个因为被绿而想要报复前女友报复社会的家伙从黑市买的是最低等级的炸.弹,所以拆除工作并不难。”
安室透不动声色:“哦?但就算最基础的拆弹,也是需要系统学习的吧?”
黑羽快斗眨了眨眼,无比真诚地说:“在夏威夷学的。”
安室透:“……”
柯南:“……”
毫无疑问,他学到了精华。
船长说:“非常感谢,安室先生,晓小姐,还有工藤老弟。”
危机暂时解除,几人又重新开始探讨怪盗基德的抓捕计划,而基德本尊则笑眯眯地在边上把计划全部听了进去。
晓千秋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没有管跟在自己身后的那条小尾巴。
尽管刚刚的对话被打断,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微妙。
晓千秋坐在床边,心不在焉地扯了扯裙摆,安室透的目光太炽热太直白,让她想装傻也装不成。
安室透不觉得自己过火。
怎么说他也是男人最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刚和女朋友过完初夜之后,女友就“残忍”地抛下他一走了之,从此不得不靠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过了十年的单身生活。
现在他终于与心上人重逢,还恢复了所有的记忆,能忍耐到现在没有动她,全靠警校锻炼出的忍耐力。
可现在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要怪就怪她那个毫无征兆的吻,如此肆意的撩拨,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她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就像当初他准备向她告白时,她猝不及防地说我想和你睡一觉,然后给了他一个吻。许多年之后,她又用一个吻,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
说好的慢慢来,一点一点攻略城池,所有预先的计划都在这个吻里溃不成军。
尤其是还出现了一个颇具威胁力的对手。
家人?
他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就算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那个茶色头发的男人怎么想的谁知道呢。他看那家伙分明不怀好意。
安室透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大型犬类,对标记自己的所属物有种与生俱来的强烈渴望。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她。
确定门已经被反锁上,安室透走向晓千秋。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两只手逐渐缩近,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安室透开口,嗓音低哑:“晓小姐,我想……”
晓千秋忽然站起身,推开了他,她似乎很紧张,指尖都在发颤:“安室先生,抱歉,我不能和你做这种事。”
安室透一顿,眼中露出些许受伤的神色。
他不再靠近,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无论他再怎么渴望,她不愿意,他当然不会勉强她。
安室透低着头,睫毛微颤:“抱歉,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是我太心急了。”
“晓小姐,请不要因此讨厌我,好不好?”
看他像只被主人冷落的金毛,连耳朵都耷拉下来,毛茸茸的尾巴无力地在地上晃着,即使自己心情低落,还要努力讨主人欢心。
晓千秋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金发,她咳了一声,红着脸,小声说:“不是我不想,是因为我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特殊时期。”
安室透愣了一下,像突然活了过来,激动道:“所以晓小姐,你拒绝我并不是因为不想和我做?”
晓千秋满面羞红地点了点头。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是几号来的?”
晓千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个问题,呆了片刻。
安室透一本正经道:“我算算时间,我们最快什么时候可以上床。”
“……”
她觉得这男人实在有些欠揍。
可偏偏对着这张帅脸,她下不去手。所以说真是美色误人,但凡安室透的五官没这么英俊,身材没这么健硕,肤色没这么性感……
晓千秋赶紧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她想到什么,稍敛眸:“那我们约定好,就到深蓝安全返航的那一天。”
安室透的表情也认真了一些,那天在床底下他听到了琴酒的话,他知道组织在“深蓝”上会有所动作,也明白晓千秋说的安全返航是什么意思。
“我保证,这艘游轮会安安全全地回到日本。”安室透目光凛然,加重了某个音节,“我的日本。”
晓千秋喜欢他这个自信满满的样子。
这样的安室透让人觉得无比可靠,她不由得想起十年之前的那个下午,他们聊着未来与梦想,降谷零对她说他想考入警校,守护日本。
任时光如何变迁,他始终没变。
晓千秋忽然想起那部电影里,Jack对Rose说,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赢得那张船票。
而她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或许是拿错降谷零的包。
从此两条平行线有了交集。
在最痛苦的日子里,他是她唯一的慰藉。只要想到他,暗无天日的黑暗里就如照进了一道光,她还有勇气继续坚持下去。
忽然,安室透唤了她一声:“晓小姐。”
晓千秋下意识抬头:“什么?”
安室透的视线落在她的锁骨处,眼巴巴地瞅着她藏在衣服里的戒指:“你脖子上的戒指,可以给我吗?”
见他如此渴望,晓千秋反倒生出了一个捉弄他的想法,“不行。”
安室透撇了撇嘴:“这本来就是我的。”
晓千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降谷零的戒指,和安室透有什么关系?”
安室透无言以对。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踩进去。
晓千秋把挂着戒指的吊坠从衣服里拿出来,故意在安室透面前晃来晃去,安室透盯着戒指,简直望眼欲穿。
尽管他知道就算晓千秋把戒指给他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不能把戒指戴在手上,可他实在是很想要这枚戒指。
想和她戴对戒。
这是一种仪式感,就像是签订了某种契约,或是结婚时在神父面前宣告的誓言,无论贫穷与疾病,从此不会再有什么把他们分开。
但哪怕安室透表现得再委屈,晓千秋依然不为所动。
逗了他一会儿,她收起戒指,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别忘了Gin也在这艘游轮上,还有其他组织成员,如果被他们看到我们在同一间房会很麻烦。”
安室透无奈,但晓千秋说的对,他们之间的私情必须在组织保密。
他通过猫眼,观察了一下房门周围,确定没有人,方才离开房间。
安室透去游轮各处调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保卫队的注意力都放在明天凌晨即将出现的怪盗基德身上,看来组织的人应该暂时还没有出手。
这次的计划他没有收到任何相关消息,晓千秋却是由琴酒亲自通知,看来“波本”还够不上这次任务的权限。
思考着组织究竟想在“深蓝”做什么,安室透来到游轮二层的小型酒吧,问吧台的酒保要了杯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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