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
成义是属于那种基础理论知识很牢固,但思维却不够变通灵活型的题手。
所以在这里,需要有人在旁稍微提点他一下,便也能融会贯通。
须臾,成义眼冒精光,手上指指点点,口中神神叨叨地,便重新开始演算阵法,这一次他的推算速度明显较之前快了许多,并且不似一开始掐指埋头的算,而是去粗取精。
陈白起看着他,心忖——是个成长性人才,要用之。
前头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姬韫的注意,他一看墨辨那方的前行速度明显较之前快了,他压了压眸,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便没再看了。
他心道,不管他们此刻如何挣扎,最终还是会输的……
最后的最后,就在墨辨这方喜上眉梢、只差临门一脚抢先跨出机关之时,墨侠却硬是后来居上,抢先一步到达了对面。
事实上,哪怕墨侠这边要比墨辨他们慢上一段距离,可问题是墨侠那边的人个个都身怀武艺,不似凡人一步一脚印,人到了最后的一小段路程,根本就不需要再破演阵法,直接一个“鱼跃龙门”从空中便顺利到达彼岸了。
对此,南月与成义霎时眼如斗鸡,心如火烧:“……”卧槽!
陈白起倒不意外,更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个“局”还没有解完,论孰胜孰负还为时过早。
“我、我们到了。”妙月长长吁出一口气,颀喜地看着燕丹跟姬韫道。
燕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这个地方的气温太高,跟盛夏一样稍微一动就能流一身汗。
他瞥了一眼墨辨那方,桃花眼上扬,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
“这样说来……还是我们赢了。”
唯姬韫冷静下来,他仰头看着前方那一条几乎垂直九十度的垒石铺设的磴道,梯石牢崮而整齐,高高地延伸直顶,两旁石梯膀凝簇着一盏盏石铜灯,造型既复古又神秘。
姬韫将视线收回,又看向陈白起那一方,少年的神色平和而恬雅,半分不见输相,他沉下声道:“不、还没完。”
妙月拿手扇了扇风,不解道:“姬大哥,什么还没完?”
姬韫润墨双眸浅浅一动,道:“这一关,还没完。”
燕丹一怔,然后好像反应过来似的,他收起了笑并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亦仰头盯着那长长的石阶长梯。
“姬兄,我等上去吧,答案……或许便在前方。”
——
陈白起在感受到姬韫的视线时,便转了过去,然后看到姬韫、燕丹他们并没有停歇又继续爬石梯时,她笑了笑,便开口叫一脸失落、如风中石化的南月与成义两人。
她道:“别发愣了,赶紧跟上,这一关可还没有结束。”
“什么?!”石裂后的南月与成义抖掉了一身的灰,惊道。
陈白起无语地看着他们:“若是墨侠那边赢了,怎不见有人出来迎接,也不见大门敞开,这表明这一关还没有破。”
南月挠了挠脑,郁闷道:“这都过了机关了,怎么还没赢?”
陈白起笑道:“所以说跑得快不叫赢,能最后胜利才是关键。”
成义连连点头,一听还没输他们的精神头又恢复了,他道:“焕仙,我们听你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由于先前她的指挥跟引领他们顺利渡过机关阵,现在成义与南月下意识便将主动权跟领导权全都交由她来指挥。
陈白起其实心中早有想法,她招了招手,让他们将头凑过来后,便笑吟吟道:“一会儿,你们……”
——
等墨侠他们看到石梯上矗立的石木建筑楼阁时,天色已近正午,阴翳的天空不见欲沉,雨将下不下,气温湿闷得令人燥烦。
那二层楼阁封顶以塔状的顶尖,以黑木包副封,整体配色以红、黑、与褐黄色为主,给人以一种庄严伟壮的感觉。
前方楼匾额是用鬼斧神工书写着两个字——“傀门”,下方红门镶铜,以粗链交缠紧闭而锁。
“咦,怎么会没人,难道我们走错了?”妙月将门被紧闭,周围也不见墨侠的任何人,便开始有了一种焦急情绪。
燕丹不喜热,偏这地方还出其的热,他不由得心情烦燥道:“这墨辨一方到底出的是怎么题?一开始以为只是过机关阵,现在难不成还得过些什么其它机关才能见到人?”
就在墨侠这边一筹莫展大动肝火的时候,他们却发现正在爬石梯的墨辨等人做出了一些很奇怪的举止。
妙月疑惑:“他们……在做甚么?”
她看到南义头低下,行走缓慢,在一阶一阶地拿脚踩地板,动作很是细致,像拿脚当扫帚在清扫似的,而南月则在一鼎一鼎地摸着石梯膀的那些铜灯,他双手摸索,跟拿手当帕布一样在搞清扫似的。
而跟他们这些怪异的举止相比,“陈焕仙”倒正常得多,她信步而行,一路正常至顶。
她站到了离墨侠他们不远的地方,负手而立,风起她长袍摇曳而飞,长发如墨,面如白玉。
她目光在“傀门”上溜了一转,笑盈于眸,一种从容与淡然油然而生。
她这一身气度与悠然姿态令燕丹与妙月都看入了神。
没有试徒接近墨侠等人,自从燕丹说“各凭本事”后,他们之间便划开了一条堑,彼此都遵循着这一条规则。
陈白起了一会儿,南月与成义都上来了。
两人都感觉到了疲惫,还出了一身的汗,脸颊都泛红了。
陈白起看着他们。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