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我咬你手指?
他犯病后的症状据说多种多样,现在他又听到了一个新的。
通常来说,他犯病时如果没有及时服药,据说会先昏迷一段时间,然后突然醒来,醒来以后他有可能做任何事情,而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某种特殊方法,迫使附近的人把他们的财产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而这也成了损友们攻击他爱财如命的证据之一。
还有一次,他忘记服药,醒来后就去报复了几个平日看不顺眼的人。
也有人曾试着把犯病后没有药吃的他锁在密闭的房间内,但结果非常糟糕,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锁住他、囚禁他。
最近一次犯病没来得及吃药,他似乎杀了不少异兽和诡族。这个还是被人特意引导去杀,否则他很有可能杀一堆人类。
后来他听说中容石对他的病症会有一定缓和效果,他就来到了中容石矿的出产地大荒洲。来到这里后他就住在了远离人踪、还有大量异兽生活的树林里。
而中容石确实对他的病症有效果,他来到这里两年间,就犯过两次病,那两次还都及时吃药了。因为最后一次犯病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导致他把原本随身带着的药瓶给丢在了屋里。
谁想到,快被他遗忘的病症突然就犯了,让他进屋拿药都来不及。
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以前犯病,如果没有及时服药,昏迷的时间会一次比一次长,而醒来后做的事情也越来越残忍。
但这次他看了时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昏迷了多久,但从他醒来的时间推算,这次犯病过程似乎是最短的一次?
最主要的是他醒来后的感觉,除了后脑勺上的那个包,他觉得全身都很舒服,就好像体内无处不在的毛刺被什么东西给融化拔除了,而这是从没有过的状况!
我咬了你的手指,后来呢?任乾坤满是好奇。
陶颛借着过衣服的水洗干净手,把崽儿们的小衣服晾到临时的晒衣绳上,淡定地道:后来我生气就把你敲晕,因为气不过,就把你家房子也拆了。
任乾坤:拆到一颗碎石子都不剩?
陶颛斜睨他:怎么,你有意见?
看来你有独特的拆房技巧。任乾坤举起双手投降,摆出不会深究的姿态,这次是我理亏,你拆就拆吧。那么这事就这么结了?
陶颛挥挥手,表示昨天的事已经过去。
任乾坤笑起来,他就算没有昨天犯病后的记忆,他也知道昨天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九成对陶颛做了某些比咬手指还要过分的事情,否则对方不会气到拆他房子。但他除了没了一座房子,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损失,包括那一堆不记名的信用点卡。
甚至对方应该是一直守着他,直到他彻底清醒过来有了自我保护能力才走。
虽然陶颛拆房子和拿走魂石的行为很是古怪,但对方没有占他便宜还肯守护他这两点,深得朕心,他也愿意不去深究。
也许他可以带这个不喜欢占人便宜又不会斤斤计较的年轻爸爸一起发财?
至于拆房子的碎片在哪?任乾坤猜测应该是被陶颛装在他的魂器房屋中,虽然那房屋看起来不像是能装得下一座上百平米的石屋。
想着要带陶颛发财的任老大这天就赖在了陶颛这里,中午跟着吃了一顿用一口很大的煮汤锅煮出来的清淡的营养粉加奶粉的糊糊,吃得他痛苦无比,还想留着吃晚饭,被陶颛毫不留情地赶走。
三小和他混了大半天,除了蒙顶还有点看他不顺眼,两只小小崽已经不再排斥他。
而那个畸形老头赵伯一直在躲着他,任乾坤对这人不是很信任,已经在找人调查对方,相信不久就能拿到对方的详细信息。
这一天匆匆忙忙地过去,住在镇外荒地的陶颛也开始了注定不安生的新生活。
第33章土坯房和小苗圃
赵坡在拿到那批工具和材料后,就钻进帐篷没再出来,还叮嘱陶颛,让孩子们不要来打扰他,更不能钻进他的帐篷。
偏偏就在当天夜里,有人摸到了帐篷边缘,不知道是想来偷孩子,还是想偷货车,或者就是单纯报复?
反正那晚,就是远在镇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一声爆炸声。
次日天亮,人们寻声找过来,就看到陶颛圈定的宅基地里出现一个不小的坑,其他痕迹都已经消失。
有那眼尖的人,还看到宅基地靠近镇北的边沿处竖起了一块大牌子。
牌子上写着:周围埋有土地雷,非请勿入!
看到牌子内容的人们终于明白那声爆炸声的来源是什么。
而昨晚摸到陶颛帐篷的倒霉鬼到底是谁这个谜也在当日就破案,原来就是当初踹伤隆背老头、后被陶颛暴打的鼻毛男。
有游民经过此人居住的石屋门口时,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鼻毛男,该男身上有不少被炸过的痕迹,腿好像断了,手也只剩下一支还完好。
在这种地方,还是这样的伤势,鼻毛男的结局不言而喻。过没多久,这人就被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杀死在家中。然后那女人就占了鼻毛男的石屋,也没人找她麻烦。
死了一个人,谁也没有在乎。大家更在乎的是那个新镇民陶颛竟然能弄来土地雷,而且效果还貌似很不错的样子。
警长第一个找上门,旁敲侧击地问他在哪儿买的这些危险物品。
陶颛笑,不能用吗?我身在荒野田地,家里不是老就是小,靠我一个人怎么都守不过来,埋一点东西,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
你说得不错。警长一顿,他根本没有去想其他可能,直接问道:东西你是在任老大那里买的?他给你报价多少?
陶颛看警长的意思,猜测:我们镇也想要?
警长没否认:当然,秋收在即,在田地周围埋一点,很有必要。
陶颛声色不动,这些土军火别看是手工制作,不是魂器复制品,也不是工厂货,但做工细致,效果并不亚于那两者,对方要求有些高。
多少?
陶颛听出了焦急的意味,他在心中盘算片刻,为难地道:任老大不让我把价格说出去,他说他给我的是优惠价。
警长皱眉,你跟我说,我保证不跟他说你跟我说过价格。陶颛,你可是我们镇的人,虽然这次秋收与你无关,但以后
gu903();我懂。但是做人也要讲信用。陶颛十分踌躇,原地走了两圈,最终一咬牙道:好,我告诉你,但我不能说得太详细,只能告诉你一个大概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