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纲吉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词:物尽其用。
也许真的是在这个时代生活久了,纲吉感觉自己最近用成语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跟入江商量完,纲吉就在隐的带路下来到了蝶屋。
炭治郎的病房里十分热闹,隔得远远的就能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纲吉快步走到门口一看,正好迎面有道黑影冲了出来,险些和他撞在了一起。
对、对不诶!纲吉看清楚对方的样貌时,差点没吓一跳,那那那那是一个猪脑袋啊!
猪头人身,手里还拿着刀。
不是说鬼杀队里都是正常的、普通的、货真价实的人类吗?
那只猪在经过的时候好像还哼唧了声,纲吉赶紧贴着墙壁靠边站,等对方经过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还好,里面再也没有奇奇怪怪的人了。
炭治郎眼神不错,看到纲吉的褐色头发时就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纲吉!你终于来看我了!
炭治郎,你的伤怎么样了?纲吉关心地问道。
嗯嗯,我现在已经能稍微下床走两步了,明天开始就能进行恢复训练。炭治郎笑得很开心,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激动的,伊之助也恢复得不错啊,伊之助就是刚才从房间里出去的那个人,他戴着野猪的头套,其实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
纲吉:
看来长得漂亮的人,审美不一定都很好。
你来这边多久了啊,对鬼杀队的生活还习惯吗?咦,你们好像还没有队服?炭治郎关心地问,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拉着纲吉说,找隐的话他们就能帮你解决队服的问题了,那些人的工作效率很高,人很好的!
纲吉不住地点头,认真地听着他说。
还有,你们也还没有收到日轮刀吧,我的日轮刀应该也在路上想到自己已经折了两把刀,炭治郎就莫名有点心虚,唉,不知道我的刀什么时候能到。
来的时候我听主公大人身边的说,已经在为我们安排锻刀人了,说不定我们还是同一个匠人呢。纲吉随口道。
此时的纲吉还不知道,他随口一说,居然就不幸说中了。
他跟炭治郎聊了下关于这一两个月来发生的事,炭治郎也把他在吉原街的冒险经历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两人一边感慨一边又有些惺惺相惜。
真没想到,鬼杀队的工作居然还需要你们去扮演女孩子
你也不容易啊,被鳞泷师傅丢下悬崖,要是换成我的话肯定没得救了
两人互相看看,一同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三个豆豆眼的小女孩进了病房,将一封信交给炭治郎:这是锻刀人说要交给你的。
炭治郎打开信封,看着满纸的诅咒与怒骂,顿时脸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冷汗。
信的最后,那位专门为炭治郎锻刀的匠人还写道:你没有刀了,被你连累的人也没有刀了!
纲吉不小心瞥了一眼,忽然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咳,那个被你连累的人该不会是指我们几个吧?
三个负责后勤的豆豆眼小女孩同情地点了点头。
纲吉:
不知道现在改口还来不来得及。
事已至此,锻刀人不愿意过来,纲吉和炭治郎就只能去锻刀人的村子找他。还好这件事反映给主公大人后,产屋敷耀哉二话不说就批准了他们的行动,当天就出发,务必让他们尽快拿到刀。
锻刀人之村也十分隐秘,同样需要几经转折才能到,等到了地方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一行人只能先跟村长打个招呼,还没来得及去拜访那位锻刀师傅,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只是吃饭吃到一半,庭院外面突然多了一串脚步声。
纲吉循声看去,就见一个戴着火男面具的男人手提着菜刀闯了进来。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带着火男的面具,乍一看其实没什么问题,然而对方来势汹汹,纲吉身边的炭治郎几乎是在看见对方的一刹那就一蹦三尺高,背上自己的木箱子拔腿就跑。
你跑什么,你这个不尊重别人劳动成果的家伙,给我站住火男紧随其后,跑得贼快。
眨眼间两人已经跑到了院外,纲吉远远还能听见炭治郎的惊呼声与男人杀气腾腾的吼声。
纲吉本来正在吃拉面,吃到一半忍不住放下了筷子,脸上浮现出有些纠结的表情。
主人?清光关心地问他,你是在担心炭治郎吗?
虽然刚才那个男人表现得杀气腾腾,但真要说他身上的杀气,其实并不重啊。和泉守夹了块油豆腐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三两下解决完,又夹了一块。
堀川国广看着他的小动作,微笑着把一盘油豆腐都往他手边推了推。
安定顺着和泉守的话往下说: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刚才我们都没有上前阻止。
你只是看炭治郎被追得到处跑而觉得有意思吧?和泉守斜眼看了他一下。
安定:
不是,我不是在担心炭治郎,其实我也能感觉到刚才那个男的不是真的想杀了他。纲吉叹了口气,扶着额头说,我只是觉得那个男的,说话的声音有点像Giotto而已。
纲吉说完,又忍不住替自己解释了下:可能是我前段时间被祖先训练过的原因,现在对他的声音有点敏感,哈哈哈
笑得有点勉强。
直到现在,纲吉还在想,如果他没有在坠崖的千钧一发领悟呼吸法,那他真的就凶多吉少了,而他的玄祖父那会儿还能淡定地跟他招来式往,可见Giotto的心脏有多强大!
他当时要是提醒自己一下也好啊!
唉,说多了都是泪。
【他当时要是提醒了你,你会更加慌手慌脚的吧?】骸的声音冷不防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纲吉和他脑内聊天了这么久,对他说话时的语气能够分辨得很清楚,他有点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当时你也在听?
【kufufu,难道我不能听吗?】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当时我喊过你的名字,你却没有出现直到这个时候才冒出声音来,当时危急的情况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提那不就是马后炮吗?
【哦,原来你希望我在危险的时候能去救你?】骸又开始阴阳怪气了,【没想到彭格列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啊。】
纲吉皱了皱眉,他正想说什么,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道略显轻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