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陈圆圆凑过来问他:怎么了校花?

顾放为拿走黑笔,把盒盖合上:没什么。

他觉得奇怪,但是没有深想,过会儿只是笑:小计算器还蛮闷骚的,一天天的怼我怼得挺起劲,话也不怎么听,暗地里把我写的东西收藏起来。

你算了吧,小鹿多半是随手一塞,就你会自作多情。曲娇吐槽说。

你什么时候见他随手塞过杂物?顾放为挑眉,满眼笑意,你没有这么乖的弟弟呢,就别酸里酸气的。

我呸!

既然孟从舟他们不在,顾放为一个人找路去物理提高班。

晚自习下了,学生们陆陆续续都回了宿舍,顾放为拎着笔记本在报告楼下蹲人,先是看见一对情侣,随口问:你们好,上物理提高班么?

两个人都懵了:不是我们是

哦,谈恋爱的,不好意思,打扰了。顾放为接着蹲,见到一群人晃过来,里边有两个他眼熟的人:易清扬和一班班花徐菁。

徐菁一早就看见他了,想起他在升旗台下的讲话,脸色又白了,低下头放慢脚步。倒是易清扬几个男生无知无觉,被他叫住了:哥们,上提高班吗?

易清扬久仰顾放为大名他没有这个年纪男孩子那种暗暗较劲的心思,却也独有一份骄傲,虽然对于这个传说中的风云人物,他有点好奇和崇拜,但是绝对不表现出来,只说:是。

那就好,我跟你们一起吧。顾放为说,我没问到教室,就跟你们一起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他们在报告楼里七拐八弯,终于找到今天上课的教室,易清扬忍不住八卦:你是顾放为?

顾放为瞥他一眼,懒懒地说:是。

鹿行吟呢?我这几天好像都没看到他。易清扬问他,他还好吗?以前他都来上课的,他不至于跟不上,放弃提高班吧?

有点感冒,接他出去打针了。顾放为摊开笔记本,无聊地用手撑着下巴,等待老师上课。我过来帮他抄笔记。

哦哦,是这样。易清扬前几天在班上订购试卷,买重了一套理综试卷,准备问鹿行吟要不要来着,但是没联系上他,他想了想,把自己的笔记本推过去:我这里有数理化三科的,他生病了估计昨天的也没抄上吧?你把我的笔记带给他,然后我那里还有多的理综试卷,他如果要就来我这里拿,你记得跟他说一声。

顾放为瞥了他一眼。

鹿行吟的人缘好到有点超出他的意料在他的想象中,鹿行吟是温软、乖巧、粘人的,而且没了他这个哥哥的照顾就容易生病或是被欺负,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再次让他作为哥哥无法撼动的自尊心有一点摇摇欲坠。

什么试卷啊?顾放为问道。

易清扬说:W派十校联考集合卷。

顾放为:就这个啊,我会给他买的。

易清扬有点狐疑:可是这个市面买不到啊,我们都是老师直接联系印厂预订下印的合集,好像只有阳光班有。

顾放为不说话了。

易清扬看他不说话了,以为他默认,于是把自己的笔记本给了他,叮嘱道:那你帮我带给他啊,周末我再带他打游戏。

顾放为又想起来了,之前他去派出所领鹿行吟,鹿行吟也是跟这个家伙一块儿显然是被带坏了。

但是易清扬是万年年级第一,他一时间居然说不出什么话来表示他对于带坏弟弟的不满毕竟他每次控分只控到650,排名最高的一次也就是年级第四。年级第四面对年纪第一,好像在学习上没什么立场指摘他。

更何况鹿行吟那个小家伙,一向就是好学生做派,成绩第一,也不会听他的。

失策了。

顾放为想,下次得控到700分才行。

易清扬看他又不说话了,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觉得顾放为这个人还是挺友好的,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浮游散漫不近人情,于是说:哥们,下次你也一起啊!先不说了,我听课。

顾放为:。

好不容易下了课,顾放为准备出校门,却又看见27班几个学生过来了,在门口堵着,其中就有孟从舟和蔡静。

顾放为以为他们是来补抄笔记的,也懒得管,抬脚就准备往回走,孟从舟却把他拦住了:诶诶,你等一下。

顾放为说:笔记我抄了先带给小鹿,明天早上带过来借你们,你们可以回宿舍了。

不是这个,这个我们知道,鹿行吟他会给我们看笔记的。孟从舟挠挠头,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礼物盒来,昨天他给大家讲化学,害得他自己感冒加重声音也哑了,今天他不在,班上人商量了一下,凑钱给他买了点东西,你带回去给他,让他注意注意休息。

礼物盒打开一看,是一整盒精致的榛子巧克力,还有折成很多纸星星的的小纸条,看得出上面写满了字。

顾放为歪了歪头,还没开口,蔡静给他也给了一个小版的巧克力盒:这个是给你的,昨天板书也是你写的,之前帮我、孟从舟、鹿行吟出头也是你,我们很感谢你,这个是我和班长凑的。

顾放为:

总之就是鹿行吟是班上团宠,可以收到来自全班的礼物,而他只能拿个缩小版的限定礼物,顾放为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第40章

顾放为推门回去时,家里还是一片漆黑。

他抱着两个巧克力盒子靠在门框那换鞋,抬头一看沙发那边无声无息,鹿行吟温软恒长的呼吸声湮没在黑暗中。

他伸手开了灯,是小灯,外边靠近书桌电脑的廊灯亮起,温柔地把光撒过来,让他得以瞧见沙发上的人影。

他回来得有点晚,因为拿着东西,又给他们彼此买了饭,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鹿行吟的输液瓶已经挂完了,剔透的输液管里回流了一小段暗红的血,鹿行吟还在睡。

顾放为赶紧俯身拿了沾过酒精的棉花,轻轻摁着他的手背,将针抽了出来。这仿佛被蚊子蛰了一下的触感让鹿行吟动了动,随后困倦地睁开眼睛:你回来了。

又说:好快。

睡着的人当然觉得时间过去快。鹿行吟爬起来,顾放为再开了客厅吊顶的大灯,两个人都看见了针管里回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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