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gu903();这个培训班是纯基础的,而且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拥有配备齐全的实验室。从前在青墨七中,省选必考的有机合成实验,每个人都要排队等实验室,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做出过合格产率的实验。

Z师大二中的条件没有Z大宿舍好,宿舍没有空调。

鹿行吟这几天感冒有点犯了,也不严重,只是喉咙发干,晚上长时间无法入睡。

这几天,他一直没和顾放为联系。

两边赌着气,谁也不先联系谁。

离过年只剩十多天了。

鹿行吟偶尔会掏出手机,打几个字,最后又删除退回。

要不分手吧。

打字。

删除退回。

最后依然什么都没说。

这边有更多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出来的竞赛生,因为他们的带队老师不是陈冲,有办法联系到最好的Z大培训班,有的竞赛生甚至连带队老师都没有,是自己和家长四处打听过,长途跋涉赶来的。

的确如【慎独】所说,这边的培训教学更加适合他们。

在二中培训的日子像是无限重复的,每天早上起床,在困倦中来到食堂,二中的食堂餐盘是很大的铁盘,银灰色的带着大量的划痕,上边能照出模糊不清的人影,实验室里弥漫着玻璃轻轻碰撞的声响和消毒柜的味道,头顶的灯开得很亮,所有人从一开始的新奇、生涩,逐渐变得老练。

讲个鬼故事,我的产率又是4%。

讲个鬼故事,我的产率是120%

谁去洗玻璃棒?啊好冷啊,我的手冻得没知觉了

这边比冬桐市更冷,最后一天实验课时,外边下起了鹅毛大雪,而所有的孩子回到宿舍打包行李,准备回家过年。这个中学外边开着许多黑书店,里边有大量的盗版化竞书,还有一些打印下来的各种渠道都无法购买的影印书,这些沈青云都送给了鹿行吟,于是其他几个人乐颠颠地去淘了一波书。易清扬一口气买了三十多本,堆起来十几公斤,最后发现把这些书快递回去的运费甚至超过所有书的价格,被大家好一通笑。

尊敬的旅客您好,因暴雪天气,从Z市前往S市的火车已停运,暂时取消。退款途径请咨询

深夜的火车站,一群孩子面面相觑。

回去的火车停运了,他们还赶得上回家过除夕吗?

陈冲也有点头疼,他说:先找个地方住着吧,大雪封路,实在不行我叫人开车过来跨省接回去,这耽误什么都不能耽误过年啊。

鹿行吟低头发短信给顾放为。

【哥哥,寒假培训结束了。】

如果说火车停运,可以算作一个学习之外的事情说出来,那么他也尽力地去分享给他。

图片:【空荡荡的车站】

那图片上是被玻璃门外的雪光映照得发亮的,夜晚的候车厅,红色的凳子点亮了灰扑扑的地面,人们期望又急切地等待着回家,小摊贩吆喝着卖热腾腾的麻辣烫,一片人间烟火气。

【出了车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样拍出来颜色很好看。】

【想起来,上一次去Z大之前,买到了辣椒味的泡泡糖。本来想给你留一片,但是没有剩下了,被他们抢光了。】

一条一条地发过去,口吻平淡悠闲,努力让顾放为看到他喜欢的分享的样子。

鹿行吟刚发送完没几条,手机弹出一个电话,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顾放为,结果不是。

是霍思烈。

喂?是霍思风吗?霍思烈在那边问,外面外卖都关门了,你还不回来吗?我可不想一个人过年,我饭都不会做。

鹿行吟说:是我。我们正准备回来,不过大雪封路了,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打电话给季律师说一下啊,他们会派车去接你的。霍思烈显然是无聊到了极点,鹿行吟听见他在另一边噼里啪啦拨打座机的声音,喂?季律师吗哦哦哦,妈是你在啊!霍思风他学竞赛大雪封路了,妈你找人接他回来吧不应该没多大事,只是封路,他们那儿还有老师带着呢在。

叶宴在那边确认了情况,随后说:好。

鹿行吟在边想要制止,但是被霍思烈大大咧咧地打断了:这有什么,妈他们又不忙,分分钟的事儿。

很快,鹿行吟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他没有备注过,也没有和这个号码联系过。

他犹豫了一会儿,接了。

女人温柔而略带急切地声音响了起来,喂,思风吗?

嗯。

你现在是在Z市火车站是吗?一共几个人,我们派车来接你们,跟你的同学和老师都说说。叶宴听见电话另一头少年清亮的声音,心底微微一颤,电话保持畅通,妈妈接你们回家,好不好?

第93章

大雪封路,车辆限行,叶宴回国办事。

助理秘书跟在她身边,本来以为她只在香港停留一个下午,等她谈完合同走出公司时,却突然接到她吩咐:去Z市安排一下今晚车,接思风和他同学们回S市。

您亲自过去吗?今晚您时间本来安排在A国,思笃小姐等您一起回去泡温泉。秘书说。

让思笃自己玩吧,我过去接思风。叶宴说。

他们安排了省道之间交接车辆,晚上八点到达了孩子们住酒店。

看着整整齐齐排成长列豪车和随行司机,易清扬、沈珂、黄飞键全部陷入了震惊:鹿行吟你家这么有钱?

黄飞键喃喃道:我就说他平常穿衣服牌子都很贵,肯定很有钱。不过朋友是有钱人感觉真爽,我还以为我们要在省外过除夕了。

鹿行吟抬起眼。

精致美丽女人在司机和助理簇拥下走了过来,他努力认了两三秒,才从中认出叶宴。

叶宴倒是一眼看见了他:鹿行吟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小短靴,还是季冰峰上一次送过去冬装,俊俏可爱一个少年,站姿笔挺清正,怎么看怎么惹眼。只是走进了,能从鹿行吟那过于苍白脸上看出一些病气和疲惫。

她走过去,鹿行吟抬起乌黑眼眸,对于这样特殊待遇有些不知所措,只叫了她一声:妈妈。

长久以来缠绕叶宴愧疚丢在这一声妈妈中浮现,她心里一痛,脸上努力浮现出笑意,微微倾身去搭了搭他肩膀:学累了吧,快上车,下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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