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 第7节(1 / 2)

两个色坯。

欺男霸女,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刚在心里骂了两句,转角处就碰到了陌生的男人。

来人一身锦衣,是用价不菲的绸缎,只是相貌平平,脸色暗黄,一看就是生活作风不正,浑身散发着纨绔子弟的平庸气息。

说曹操曹操到。

初次看到这张脸,若禾还有些迟钝,完全想不起这人的名字,随后反应过来,出言呵停他的脚步,“这里是宅子内院,外男不得入内,还请公子自重。”

听小丫鬟好言相劝男子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淫、笑起来,“怎么?本少爷可是你们刘府的未来女婿,你竟然不记得我吗?”

说起刘府的未来女婿,若禾一下子警惕起来,原来这就是刘嫣儿未来的相公,那位张公子。

如此无礼,果然不是良人。

想着不能让宋梁成久等,若禾退后两步,看着像是要行礼似的矮下身去,趁他一个不注意,突然从他身旁跑了过去。

跑了没多远,身后的男人便淫笑两声,直道有意思,而后追了上来,若禾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人莫不是常年混迹烟花柳巷之地,怎的如此不要脸。

十五岁的少女哪跑得过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不一会就被张公子捉住按在了墙上,若禾抱着包袱大喊救命,不远处路过的丫鬟却如同见了瘟神一般迅速躲开。

控制住了小丫鬟,张公子一边靠近一边质问道:“你一介贱民,给我做通房有什么不好,大好的年华不来一段轰轰烈烈的情爱,难不成要给人做一辈子下人,被人踩在脚下?”

如果若禾还是少女时听到他这一番话,或许会被他忽悠,可她如今是二十岁的心智,见过的坏人比这姓张的还要会说话,她可不会轻易被骗。

“你这么说,无非是贪图我年轻貌美,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也是你内心龌龊的企图,真是叫我恶心。”

身份低微的丫鬟硬气地反驳激怒了张公子,气得他恼羞成怒,大叫着“敬酒不吃吃罚酒!”双手掐在若禾的脖子上。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哪能被她遇上这么多渣男坏蛋,刚摆脱一个许山,又碰到这个姓张的,色心得不到满足就想伤害她,若禾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傻瓜,又想着宋梁成就在刘府中,有他为自己做主,便举起手上的包袱使劲儿砸下去。

砸核桃也没那么用力,可惜这张公子是个没脑仁的。

硬木做的首饰盒当一声敲在了张公子的脑袋上,装得满满当当的首饰分量十足,捶落下来,震得他耳朵嗡嗡乱响,终于松了手。

脖子上没了束缚,若禾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趁着这个间隙将他推出去,赶紧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这贱民!等我告知我爹,一定将你满门抄斩!”

张公子捂着疼痛的脑袋再次冲向若禾,身后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刺痛他的耳膜,下一秒,一把利剑旋转着向它飞来,正击在他的裆下三寸,稳稳地扎在身后的墙上。

事关后半生的幸福,张公子登时吓得双腿直打哆嗦,不一会儿裤子就被打湿了。

面前走来两个男人,小丫鬟见到救兵似的飞扑过去,却在离那人还有一步的距离停下,乖巧的像只小白兔。

若不是身上没带弓箭,宋梁成真想把那男子射成个筛子,示意陆昭去将剑拔回来,宋梁成低头看着若禾的侧脸,她极力隐藏脖子上的手印,可惜还是被他看到了。

还没等他开口问,小丫头便抢着说道:“公子你不要冲动,他家在柳州是名门,若是出了人命案子,有损公子的名声。”

他一个外室生的庶子,还要顾忌什么名声。

只是看到小丫头分明自己受了委屈却还在担心他的声誉,胆怯的小手不敢触碰他,只能拉住他的衣角。

这样蠢的人,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

宋梁成一向以为自己心狠,没想到会狠不下心对她说个不字。或许是因为救命之恩,自己心底总觉得欠了她什么。

没有回答小丫头的请求,宋梁成也不打算在这刘府浪费时间。

三人从刘府回到客栈,若禾亲眼看到宋梁成在自己面前撕毁了那张五年的合约,心里一下子就解脱了,从现在开始,她也是个自由身了。

没等到张府刘府的报复,当天晚上张公子去花楼打算一夜春宵解忧愁,不成想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家独苗不举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坊间传为笑谈。

一个刘家悍妇,一个张家独苗,常年仗着家中有钱有势在外欺负人,如今一同遭了报应,可真是恶有恶报,天造地设的一对。

——

第二日,天才刚刚亮,若禾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乖巧的等在客栈大厅里。

起的这么早,就连宋梁成下楼时看到她都略微惊讶了一下,听她说了一句“公子早”,而后对上一张灿烂的笑脸。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如同初夏时节被曦光照暖的花朵,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她的美由内而外感染着周边的一切,就连平平无奇的晨光都因为她的微笑而明亮起来,宋梁成的心都被这笑触动了。

或许同梦里一样,小丫头是真的对他好——

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就被宋梁成抹杀在脑海里,他不相信会有这种没来由的善意,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柳州启程,一队人马朝着卞京的方向赶路。

清晨下起了小雨,雨声滴答,铺湿了乡间的小路,马蹄铁踏在泥泞的路上带起合着雨水的泥点,行进的速度明显变慢了。

若禾不会骑马,离开柳州这些天,一直是陆昭带着她,陆昭虽然很照顾她,却也是个心思粗的汉子,总有他注意不到的地方。

马上起伏剧烈,马鞍粗糙,若禾跟着一行人赶路,常常在马背上一坐就是一天,从天亮到天黑,她的腿都被磨疼了,只是看宋梁成一副冷淡的样子,便不想说出来惹他烦心。

自己不该那么娇气才是。

刚这么安慰自己,便见前头路旁有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