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个丫鬟退下,若禾慢慢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
看着顶上的香罗顶,少女报紧了绵软的锦被,蜷缩成一团,脑海中全是方才与宋梁成在浴桶里的缠、绵。
他竟然抱着她,行了那事……
对这陌生又不可言说的事,若禾有些恐惧,稍微还带着点好奇。
毕竟她还是黄花闺女,也不知道那事儿是该如何做的,原本成亲前该有个教导嬷嬷教她的,但前世的赵戊根本不重视她,兄长那时也在忙,因此,她对此事的理解,完全是一张白纸。
也曾从别人的口中听过那么一丁点,听说女子会痛,但男子是很喜欢此事,不然那恶心人的张公子也不会每天去烟花柳巷。
方才抱在一起,她只觉得下头有什么东西热热的,因为水也很热,她便没有在意,但是余光瞥见宋梁成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
“啊啊啊。”若禾埋在被子里大喊,她为什么在想这种事,真是羞死人了。
她在这儿想宋梁成,宋梁成会不会想她呢?
且看庭霜院这边。
禀退了陆昭,宋梁成换了衣裳上床,激动的心依旧不能平复。说起来有些丢人,这是他第一次,根本无法控制……竟然面对着若禾发泄、出来了。
羞愧地抬手挡住眼睛。
再次遇到她之前,宋梁成从未对人动过心,更是恶心一切女子的触碰。
他本是自制力很强的一个人,却总是在丫头面前情不自禁。
原本泡在浴桶里的时候还有水遮着,在若禾爬出浴桶的时候,便隔着一层被水浸透的衣裳,被他看光了——她的身子不像想象中那么瘦弱,腿上的肉看着软软的,还有平坦的小肚子,微微翘起的屁、股……
回想自己眼中所见,便情难自持,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般渴求她,不得解药。
——
第二日,萧骁来访。
昨夜萧骁闯进宋府找宋梁成算账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宋府,那把被拉坏的弓成了他预先送给宋梁成的新婚贺礼,自然也没了矛盾,得来跟宋家的长辈道个歉。
余大娘子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萧家的长孙来给她认错,传到外头可不是要长她的脸面,便笑呵呵的接待他。
在净檀院这边客套完,萧骁又去了庭霜院,外人只当他是同三郎君去化解矛盾,却不知萧骁另有目的。
温上一壶清酒,萧骁不掩来意。
义正言辞,厉声呵斥:“昨天在你房中躲着的女子,是谁!”
宋梁成沉默不答。
“好你个宋三,看着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搞这些个不正经的花样,要是叫江若郡主知道了,看你还追不追得到人家。”
两人早已经成为恋人的事,宋梁成并没有跟别人谈起,萧骁自然不知道,因此怀疑是宋梁成作风不正,找了别的姑娘花天酒地,还被他撞上,真是不巧。
抿一口热酒,宋梁成淡淡道,“昨夜,便是她。”
“她?”
“江若。”
萧骁张大了嘴巴,“你!你禽兽啊你。三哥,我真是看错你了!”
“那是个误会。”
都被他亲眼看到了,萧骁可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人家一个郡主若真是跟了你,那可是下嫁,你知道吧,你还不对人家好点,还做那些有的没的毁人家姑娘的清白,太禽兽了。”
说的不无道理,宋梁成昨夜的确动过那样的心思,但终究是舍不得,真心相爱的人,怎么会舍得她在自己这儿受委屈呢。
宋梁成并不因为他说的那些而生气,反而更想珍惜若禾,在成亲前,不会再那样碰她了。
“我昨夜,并未碰她。”
听罢,萧骁立马换了一个表情,翻了个白眼,“我不信,你俩都那样了你还能坐怀不乱,除非你是和尚。”
但是从宋梁成脸上认真的表情来看,好像他并没有说谎。
萧骁从鄙视到惊愕,再到慢慢仰慕,最后称赞道:“人姑娘家那样坐在你怀里你都能不动人家,你果然是我三哥,不!是我大哥!”
啥也不说了,干一杯。
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痛快。
几天后,若禾熟悉了皇宫里的规矩,终于进了宫,去见皇后娘娘。
皇后看见若禾比见到亲儿子还亲,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皇后膝下只有一子,因此格外想要个女儿,也是上天眷顾她,将小姑的女儿送回来陪在她身边。
进宫前,若禾特意听了许多关于皇后与官家的事,便十分好奇两人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她的亲堂兄,赵良。
若禾在前世是没有见过赵良的,她只知道赵良远在边疆,而留守在卞京的翊王赵戊是妃子所生,终究不是嫡子,用心险恶不说还喜欢搞些小动作。
装作随意地问了两句关于赵良的事,便听皇后笑出了声,“你呀,少操心这些事儿,你王兄他爱怎么折腾就让他折腾去,他喜欢在边疆打仗,就让他打,等他年轻气盛这阵儿过了,就知道回来了。”
若禾跟着笑,愈发觉得这皇室的事儿深不见底,她可真猜测不来。
皇后又道:“本宫知道你在宋家住着委屈,那一大家子都不是好相与的,也就江老夫人明事理,本宫才放心你暂时在那儿住着。”
若禾偷笑着,原来皇后娘娘也知道宋家那些人不太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