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想起什么似的,镜心试探着问道:“郡主殿下,宋将军有没有对您下手?”
手脚终于放开,若禾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身子都躺得僵硬了,听到镜心问她,立马露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怎么可能呢,哥哥他就是再坏,也不可能动手打我呀。”
呃……镜心抽了抽嘴角,又解释道:“奴婢说的不是动手打人,是那方面……将军有没有坏了您的清白……”
问的这么直白,若禾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回想起早上的时候,也不知宋梁成是哪根筋没搭对,就那样欺负她,好在没有过界,就只是亲了个够,然后就急慌慌地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在此处凌乱到现在。
若禾轻咳两声,接过小七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些润润嗓子,良久才回答:“没。”
良辰美景,情意绵绵,她都没有推开他,虽然也没有手去推开宋梁成,但他怎么就什么都不干就跑了……难道是自己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吸引力吗?再次回想起清早时的情景,若禾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已经过了界,若禾又羞又恼,她的脑子本就不太好用,偏偏还给宋梁成留了那么大一块地方,弄得她满脑子都是他,要变成傻瓜了。
主仆三人再见,若禾也从小七口中听明白了眼下的境况。
宋梁成帮梁王造反。
若禾还没细想,就由此联系到了前世的那次叛乱。
她所了解到的一切都是从赵戊口中听来的,她傻乎乎的尽信了,竟没有想到另一种可能——宋梁成一介武将,就算是国公爷,夺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宋梁成思路周全,必然不是单枪匹马的造反,他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人。
难道是梁王?
前世今生的叛乱都是因为梁王?
时间对不上,她前世甚至都没见过梁王。
若禾想了很久,似乎能明白宋梁成的动机,帮梁王谋反成功后就能加官进爵,他是以戴罪之身在赌一个未来。
就因为她从前说的,“只要你坐上高位,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都怪她。
暗自叹息时,抬眼看到了小七红肿的眼睛,若禾关切道:“你这是哭了?谁欺负你了吗?”
小七咬着嘴巴不说话。
这个调皮精可是极少会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在若禾张牙舞爪的逼问下,小七才渐渐松口,说:“昨夜我想来见郡主,但是陆大哥不让我进,还把我关起来了。”
是这样啊。若禾安慰道:“人本就各为其主,陆昭是宋梁成的护卫,自然听他的,你若是生气,现在去找他要个说法也可,我给你撑腰。”
其实还有几句话,小七没好意思说出口,她昨夜冲动之下说出了“喜欢陆昭”这样的话,这本就已经很羞人了,没想到陆昭竟然回了她一句“喜欢你做的饭”,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她身上。
感情她以为自己跟陆昭是朋友,而陆昭却当她是个做饭的,这算什么嘛。
小七回绝了郡主的好意,只想自己去找陆昭问个清楚。
被关在卧房里,若禾一直没能吃上饭,肚子都饿憋了。镜心叫厨房做了几个清淡的菜送过来,若禾吃得津津有味。
小七去找陆昭了,这里只有镜心侍奉着,看郡主吃得慢吞吞还很悠闲,不由得叮嘱两句,“郡主,您用了饭后,咱们还是逃出去吧,不然留在此处,也不知道宋将军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伤及郡主的性命,可就……”
“我不走。”若禾摇摇头,语气十分坚定,可能她就是蠢,就算知道宋梁成参与了叛乱,也还是无法讨厌他。
再说京城四处都有叛军,烧杀抢掠的,她们逃出去还不如呆在府里安全。
不知这场叛乱会如何收场,无论谁输谁赢,宋梁成都会背负一身骂名,而她选择了跟在他身边,就是愿意同他一起背负这一切。
如果是我的爱太过沉重,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那不可测的未来。
——
朴素的客房中,男子仰面躺着,睡足了一夜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唰一下子坐起来,扯到了肩膀上的箭伤,疼得他一声痛呼。
两个萧家家丁候在屋里,便听得自家少爷很激动似的说着:“得传书给禹王,他带兵回来,最多十日,一定能解卞京之困。”
京城的翊王虽然权重,但手上没有兵权,又失了宋梁成相助,自然救不了卞京。盘踞在各地的统兵没有召命也不得带兵进京,如今官家被梁王控制,只怕传出口谕都是难事,唯有禹王,当朝嫡子前来救驾,才是名正言顺。
眼下之困,是该如何传出信息去。
叛军已经占领了卞京城,连驿站也被掌控,满大街都是叛军,用飞鸽传书也只会被打下来暴露他们救驾的意图。
“别想了。”
周慈人未见,声先到,推开门端来一碗汤药,真有着医师的做派,穿衣也是素的很,站在一群贵女中时,就是万花丛中一点墨,看着就清气。
被人如此当面驳斥,萧骁面子下不来,不悦道:“你一个女人家,知道什么。”
本以为周慈会生气或是会委屈,萧骁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个微笑,一个轻蔑的微笑。
就像是摸清了萧骁的脾性,周慈一点也不生气,毕竟算起来,周慈大了萧骁两岁,自然不会跟一个不懂事的弟弟计较,只是看他伤成那个样子还想着救驾,还要传书禹王,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就是白日做梦,真是一根筋。
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周慈走上前,直接戳在了萧骁伤口的绷带上,叫他连痛呼都说不出口,就麻了半边身子。
而后,周慈端药给他,萧骁老实喝掉,这才明白表面与世无争的周慈竟然如此厉害,他只喝了一天的药,伤口的毒性便解了,等到伤好,他就能够离开了。
只是仍有一事不解,萧骁不好意思的请教她:“你说传书这事儿,真那么不靠谱吗?”
“城中暂时无法与城外通信。”周慈目不斜视,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又道:“还有一条隐秘的水路可出城。”
“在哪儿?”
“就在现今的郡主府。”周慈平静的念着,“我爹爹是工部的官员,当初的长公主府就是我爹爹设计修建的,图纸在我家也有一份,我无意中看到过。”
“郡主府的水渠与城中清河相连,而清河又通向城外的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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