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是人家本来就白。”
“你看她身后站的那个护卫,真帅,我也得请一个,就是看起来年纪太小了不知道功夫如何,算了,他这么帅大不了我保护他嘛……”
“蠢货闭嘴!那是言阁主。”
本来还喋喋不休的小姐大惊失色地一把捂住嘴,一溜烟缩进了角落里。
米遥见她的‘护卫’护驾有功,便剥了瓣柚子,举起手递到他唇边。
“你看那是谁?”米遥眼尖地在大门外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言兮彻咽下柚子,顺着望去,也是一愣。
米遥赶紧派人将言老夫人请上楼。
“我想着别太张扬,就没带下人出来。”言老夫人抚了抚胸口,接过张妈递来的茶,“谁知这人山人海的,反倒没人开道了。”
米遥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我也没想到生意这么好。”
言兮彻依旧显得有些局促:“母亲不用亲自来的,想做指甲的话,酒儿可以派人上门的。”
“我就是想来给你们捧个场,”言老夫人看着楼下人挤人的场面,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也用不着了,生意这么好。”
“怎么会呢?”米遥笑得眉眼弯弯的,“像老夫人这样的大客户,我们求之不得呢。”
“真的吗?”言老夫人闻言眉眼舒展开来,笑容憨态可掬,耿直地说,“那我一会儿多花点钱,做最贵的!”
“那您可就是贵宾了,既然是贵宾,那就得享受贵宾的待遇对吧?”米遥笑眯眯地一把将僵硬的言兮彻扯过来,“来,这是我们铺子的门面担当,今日他就服务您一人。”
“???”莫名其妙就被卖了的言兮彻满脑子问号。
言老夫人内心的惊喜溢于言表,但又生怕言兮彻拒绝,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米遥也满眸期待地盯着他。
无奈,言兮彻只好梗着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米遥把他们送进包间前还伸手在他僵直的腰间揩了一把油,低声凑在他耳边提醒:“我说的今日只服务她一个,仅限白天哦,晚上你还是我的。”
言兮彻失笑,这个低俗的小玩笑冲淡了他心底的紧张,他直挺挺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等米遥回到前厅时,在鼎沸的嘈杂声中听到了不大的争执声。
她走过去,见自己的员工和一位清秀的公子有些矛盾,员工看起来有些为难。
米遥轻轻拍了拍员工的肩,温和地说:“你就照着这位公子的要求做就是了,没人规定男人不可以涂指甲,对吧?”
“好。”员工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那位清秀公子甩了甩高高竖起的马尾,豪爽地坐下,一条腿踩在椅子边缘,对着米遥一挑眉:“忘了说,我是女的。”
第209章女子身份
米遥一愣。
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眼前的人一番,讪讪一笑:“藏得挺深。”
这位英气的姑娘丝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没事,反正大家都看不出我是女的,习惯了。”
“姑娘来美甲为何要女扮男装?”米遥有些好奇。
“我没有扮男装。”她撇了撇嘴,“这就是我平时的衣服。”
“……”米遥觉得再聊下去,她就要把客人给得罪了,于是她笑了笑,“是我失礼了,姑娘今日的费用记我账上。”
“不用。”谁知这位姑娘豪气冲天地一拍胸口,“我不缺钱,而且我就是好奇才来看一看,平时我也不爱弄这些娘们儿唧唧的东西,弄了指甲我反倒不好抚琴了。”
米遥了然,对员工说:“既然这样,给这位姑娘做个手部护理就行了。”
“好。”
“看不出姑娘如此英气逼人,居然擅音律。”米遥跟她客套地问候两句,“请问姑娘抚琴是求生计还是个人爱好呢?”
谁知姑娘回了一句:“杀人。”
“……”米遥笑容尴尬又不失礼貌,“挺好挺好,符合姑娘的气质,那什么……我先走一步。”
她刚一转身,就听见背后传来那位姑娘的声音:“我以为,能让言兮彻上心的女人,要么是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要么是武艺超群的江湖侠女,着实没想到会是烟花柳巷的青楼女子啊。”
米遥回身,眯起眸子,扯出一个耀眼的笑容:“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啊!”那位姑娘赶紧摆了摆手,“我这人嘴笨,说话老是让人误会,我是夸你厉害。”
“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米遥眼尾一挑,缓缓放下手中的锉刀,“这一刀可就下去了。”
“嘿嘿,放下放下,你打不过我。”那位姑娘轻轻压了压米遥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其实之前见过你,在那次寿宴上,但是还没跟你说上话就出事了。”
米遥实在没什么印象,那次寿宴各大门派人数众多,她又一门心思在秦亦初身上,完全没注意过旁人。
“以我们对言兮彻的了解,他根本不是那种会去烟花柳巷的人,但那次寿宴上,他又分明那么痴迷于你。”那位姑娘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所以我们实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庸脂……”
米遥挑眉:“庸脂俗粉?”
“不不不,哎呀,咬文嚼字的真麻烦。”那位姑娘拍了拍脑袋,粗叹一口气,“反正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的……啧,好像这个词也不怎么好。”
“我倒觉得不错。”被称作狠角色的米遥莞尔,“谬赞。”
“你不介意就好。”那位姑娘大松一口气。
“我方才听你说‘你们‘,是谁?”
“噢,就是我门派里的那些人,个个都八卦得很。”
能去那次寿宴的人,只能是掌门或亲属,所以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而且米遥注意到她对言兮彻直呼其名,没有用尊称,加上这人又面生,所以她大胆猜测:“这位姑娘就是断弦宗的宗主吧?”
江湖上能与凌苍阁平起平坐的只有玄刀门和断弦宗,玄刀门说得上话的她差不多都认识,所以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可能了。
“之一。”那位姑娘咧嘴一笑,“宗主之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跟你们聪明人打交道还是得更小心一些才行啊。”
米遥望着眼前剑眉星目的姑娘:“姑娘跟子惑,走得很近?”
“算是生死之交吧。”
第210章你别吃醋
“不过你别多想啊!”那位姑娘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对你男人可没兴趣。”
米遥斜斜地勾起唇角,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能不多想呢,子惑身边的女子我都得留个心眼,更何况姑娘英气逼人又年轻漂亮,我怎能不妨呀?”
“真的假的?!”姑娘双眼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拍桌道,“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漂亮啊!都说我五大三粗的……”
其实面前的女子高挑挺拔,并不粗壮,五大三粗大概更多的是形容她的举止吧,米遥想。
于是她笑眯眯地说着瞎话:“他们都瞎了。”
“对!所以我干脆就让他们真瞎了。”
“……”米遥倒抽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顺了顺胸口,“女侠好身手。”
“就冲你那句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你别担心,我不跟你抢男人。”被夸了漂亮的姑娘喜笑颜开,一手搭在软垫上做护理,一手拍了拍米遥的肩,掏心掏肺道,“我给你说,我最讨厌那种自视甚高的男人,仗着自己有点能耐谁都不放在眼里,还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何必还要做朋友呢?”
“嗨,多个朋友多条路呗,谁想跟凌苍阁作对啊……”说着说着姑娘猛然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言兮彻的人,一刹车,咬了舌头,疼得嗷嗷叫。
米遥只觉得实在无法将眼前冒冒失失的姑娘与断弦宗大佬联系起来。
“你可别跟言兮彻说啊。”那姑娘煞有介事地嘱咐米遥。
“说什么?”米遥面不改色地装傻,“我家子惑温柔体贴谦谦君子,我并不知道姑娘方才说的是谁,上哪告状去?”
那姑娘爆发出一阵豪情万丈的笑声,捧腹道:“哈哈哈哈哈你太幽默了,太幽默了真的!”
“……”
“等等,”姑娘笑容僵在脸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言兮彻诶?!温柔……你看事情的角度真的很离奇啊。”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替我家酒儿谢过徵宗主的赞赏了。”言兮彻斜倚在楼梯口的雕栏上,朝这边望过来。
“……”她想用手扶额,奈何两只手都被按在桌上涂抹营养油,动弹不得。
言兮彻给米遥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这位生死之交:“徵[zhǐ],女的。”
没了,非常言简意赅。
米遥心想这家伙叫我也从来没有只叫一个字啊,稍微有点酸,像蚊子叫一般小小声嘀咕了一句:“叫那么亲哦。”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连言兮彻这么好的耳力都没听清,他微微俯身:“酒儿说什么?”
“没什么。”米遥扁着嘴,若无其事地说,“我问她姓什么?”
“没有姓,就叫徵。”待指甲周围一圈的营养油差不多干了,徵把十个手指头都竖起来,猛地吹了吹,“断弦宗是由宫商角徵羽五个宗主掌事,等哪天我死了,接替我的那个人也叫徵,无名无姓。”
原来是这么回事,米遥心里的醋意这才消散。
不过出乎米遥意料的是,言兮彻居然百年难得一见地跟她客套了一句:“你做好了?指甲。”
米遥在心里警铃大作。
要知道,言兮彻可是个六亲不认,连亲妈亲舅舅都懒得客套一句的人诶!
“嗯呐。”徵点了点头。
言兮彻哦了一声:“那赶紧走,别挡着酒儿做生意。”
客套结束。
啧,
米遥忍不住嘲笑自己在瞎担心些什么呢?
如果连言兮彻都不值得信任,这世上还有谁值得她信任啊?
她笑自己愚蠢。
“喂!”徵猛地一拳砸向言兮彻,“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哦。”米遥笑盈盈地提醒。
徵闻言愣了一下,收回手,一脸真诚地对米遥说:“你别吃醋,我答应你了不跟你抢男人,说到做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米遥直摇头。
我只是怕你一拳把我家子惑捶碎咯,米遥想。
言兮彻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很好看了,惊恐万状中带一点不可理喻,莫名其妙中又带一些冷嘲热讽:“跟酒儿抢?你???”
第211章光明正大
隔日米遥居然又在烟雨楼遇见了徵。
米遥练舞出来,见她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喝茶,依旧是一身率性劲装,马尾高束,男女莫辨。米遥走过去对她说:“子惑在后院,我帮你叫他过来?”
“你放心,我不找他。”徵悠哉地喝着茶,吹着冷风。
“我很放心。”
米遥发现他们武林中人果然都不怕冷,言兮彻也是大雪天的穿一件薄薄的单衣就能坐在秋千上淋着雪晃悠着喝一下午奶茶。
“哎呀,你不放心也是正常的。”徵一把将马尾甩到脑后,“打着好兄弟的名义抢别人男人的女子也不是没有。”
“你不是。”米遥很确定。
徵自顾自地说:“嘴上说着什么我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就算睡在一张床上都不会有什么事。”
“你们就算睡一张床上也真的不会有什么事。”
“其实背地里就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把别人的男人勾到手了!”徵自说自话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听不见米遥的反驳,“更何况你又觉得我年轻漂亮,你的顾虑,我懂。”
“……不其实你不太懂。”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徵拍了拍米遥的手,宽慰道。
“……”米遥怕她再继续自证清白下去,只好应和,“好,我相信你!”
米遥如同老干部慰问同志那样,拍了拍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以示理解。
说时迟那时快,手刚一落下,眨眼间就被另一只手抓了起来。
顿在半空中,
米遥眨了眨眼,看着突然出现,黑着脸,抓住自己手的言兮彻:“怎么了?”
言兮彻没回她,而是斜睨了徵一眼,十分警觉:“你怎么又来了?”
“我怕赤影误会我,来跟她解释解释。”徵双手抱胸,梗着脖子,“不行吗?”
言兮彻眉梢一挑,“你有哪一点值得酒儿误会的?”
米遥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这家伙真是太懂她了!
“你少瞧不起人了!言兮彻。”徵一掌拍桌,桌面硬生生断成两半,轰然倒地,“大家都说我很有魅力的!”
言兮彻看着坏掉的桌子,叹息:“不这么说的人下场恐怕和这桌子一样吧?”
徵负气,翘起二郎腿,愤愤道:“那又怎么样!”
米遥一只手轻拍一人的肩膀,笑得温和有礼:“两位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呀?”
言兮彻一把将米遥扯进怀里,很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徵没好气地说:“我能来做什么?当然是看表演啊!”
“果然,”言兮彻一脸‘哈!被我看穿了吧!’的表情,下意识地紧了紧双臂,语气中带着些稚气,“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怎么就没安好心了?”
“今晚是酒儿的表演,你说你是何居心?”言兮彻眉心紧蹙,干脆侧过身把怀里的米遥护了个严严实实,幼稚但理直气壮,“不给看,你去别的青楼看,离我家酒儿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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