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声,主动抱着萧潜的脖子,缠了上去,吻他的下巴。
萧潜情动异常,转而在她唇上细细亲吻,慢慢深入,勾着她,逗着她。
斐文静被吻得晕头转向,只知道攀附着萧潜的脖子,时不时回应几下。
宫人退出去的时候,门和窗户都关上了,萧潜更加肆无忌惮,手伸向斐文静衣袍底下。
烛火本就微弱,这会忽然来了一阵风,便熄灭了。
斐文静怕黑,还没反应过来,萧潜的吻就移到了她的眼睛上,“别怕,朕在。”
斐文静忽然就不害怕了,放松自己,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给了萧潜。
书桌上的东西被萧潜扫到了地上,垫上了他的外袍。
他红着眼,欺身而上,手撑在斐文静上方,哑声问:“可以吗?”
斐文静不说话,只是一双纤手缠住了他的脖子。
疾风骤雨,落在斐文静身上,她紧紧抱着萧潜,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了好几道红痕。
为了让她慢慢适应,萧潜动作轻缓,做足了前|戏。斐文静抱着他的头,偶尔睁眼看到眼前他黑乎乎的头发,觉得羞耻至极。
“还好吗”他喑哑的声音含糊地响起。
斐文静脚心蜷缩,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胡乱地点头又摇头。
萧潜轻笑一声,转移了阵地。
“小五的腰太细了。”他喘着说。
斐文静脸色潮|红,被折腾到连声求饶。
萧潜复又亲吻她的耳垂,“太后着急了?”
像是一根弦忽然被萧潜扯断那般,斐文静脑海里嘣地一声,所有理智消失不见,是禁|忌的滋味。
萧潜的声音低沉喑哑,令人心痒。
身上最后一丝遮蔽被除去。
窗外的雷又打了起来,刚好遮住一切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小五会后悔的!迫不及待地想剧透~
想问一问小剧场想看什么呀,头秃了*(&
(对,其实就是想套你们的话)
第10章避子汤
次日,斐文静在懿安宫的床上醒来,头疼得厉害。
昨夜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梦,要不是身上还有痕迹,还有些疼,她一定会以为自己竟然做了个这么羞耻的梦。
“嬷嬷?”她想喊梁嬷嬷,可是一开口,声音竟然喑哑不成样子。
脸上一红,昨日的细节又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娘娘!”
熟悉的声音传来,斐文静惊异地望过去,果然见到采莲一边哭一边朝她走来。
“采莲,你回来了?他、他放你回来了?”斐文静惊喜异常。
采莲跪在她身前,“奴婢让娘娘担心了。”
斐文静拉起她,“回来就好,这些日子有没有被为难,有没有人欺负你?”
采莲破涕为笑,摇头道:“没有,奴婢毕竟是娘娘的人,哪有人敢欺负奴婢,娘娘呢?圣人突然放奴婢回来,是……是娘娘做了什么吗?”
斐文静愣住,她做了什么?她昨日……
所以萧潜将采莲放回来是什么意思?奖励她昨日献身吗?就像是宠物终于逗得主人开心了些,主人便赏一根骨头?
斐文静越想,脸色越差,心里越沉重。
采莲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娘娘怎么了?是奴婢说错话了吗?”
斐文静摇头,“没有,不是你,是我,是我做错了。”
是她,不知廉耻,不知悔改。明明知道萧潜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替身,明明知道萧潜根本不爱她,却还是像个傻子似的,被他一点点高兴之余的暧昧之举就征服了。因为他一点点的示好便忘记了当时为什么要拒绝他了。
心甘情愿当替身,是她太傻了。死过一次,见过年少时萧潜的可怜就分不清如今的萧潜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了。
鬼迷了心窍。
“采莲,我想沐浴,你伺候我吧。”斐文静沉沉道。
后殿浴池里,采莲替斐文静褪下身上的衣裳,褪到腰间时,她惊了声,手一抖松开了衣裳:“娘娘,这?”
她一脸惊恐地望着斐文静,担心地不行。
斐文静嘴角丧丧地下垂,“是萧潜。”
“娘娘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采莲小心翼翼地问。
斐文静闭了闭眼,勾唇轻轻笑了:“采莲,我是自愿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廉耻,违背伦理?”
“娘娘!别说了。”采莲抱住斐文静,“娘娘,容奴婢僭越,奴从小和娘娘一起长大,对娘娘只有心疼。”
斐文静头靠在采莲肩膀上,想起昨日,其实她是开心的,感觉也不错。当时她自以为是水到渠成。今日醒来,虽然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并不是完全后悔。
只是后悔当时把情也投入了。
“采莲,我知道,我这样很无耻,可是只要他对我稍加诱惑的招招手,我就会巴巴地跟过去。我原以为我是可以做到坚决拒绝他的,就像三年前那样,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了,变得不够勇敢……”
采莲抱住她,“不是的,娘娘。娘娘没变,变的是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变了。”
斐文静看向采莲,见她点头,自己也若有所思地点头,喃喃道:“对,是他变了,他变了。”
“他以前就骗我的感情,现在骗我的身|子。”
这一天,斐文静都待在懿安宫未曾外出,直到晚上的时候,萧潜又过来了。
是独自一人过来的,想必是悄悄的,没让其他人知道吧。
懿安宫的宫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下去了,斐文静身边只剩下一个采莲。
“你来了。”斐文静正对镜卸掉钗环,从镜子里看到萧潜的身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淡然说道。
萧潜走进,在她身后弯下腰,手环着她的肩膀,语气暧昧:“知道朕要过来?”
斐文静垂眸,眼底是一片冰凉。
萧潜只当她是害羞了,没在意,接替了采莲,帮她把头上的簪子都取了下来。最后从梳妆台取了一把象牙梳,梳理着斐文静的长发。
斐文静从镜子里看着他,他这个人温柔的时候是真的温柔,细致体贴,无微不至,可是狠心无情的时候也是真的无情。
帝王,又怎会只单单温柔呢?
从前是她魔怔了。
由着萧潜给她梳完头,斐文静起身环着他的腰:“怎么今日又来了?”
萧潜对斐文静的情绪一无所知,微微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想你便过来了。”
斐文静低头,只露出了洁白的下巴,在烛光下白的晃眼,“你将采莲送回来了,不怕她继续撺掇我?”
“当时只是气话,气你不懂事,朕道歉好不好?”萧潜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道。
斐文静抱他抱得越发紧,娇娇地笑着说:“好。”
萧潜松了口气,将她拦腰一抱,往床上走去。
斐文静没说话,直到被他压在床上,衣服褪去了大半才开口:“今日,我不想。”
萧潜顿住,抬头看着她,这才发现她今日似乎情绪一直不怎么高昂。
“怎么了?不开心?”
斐文静推开他,在一旁躺下,“没有,我只是不想做。”
萧潜下颚紧绷,脸色沉沉,他早已蓄势待发,这会忍得生疼。
“你不要耍性子。”他不耐道。
斐文静猛地睁眼,看向他,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原来她的存在就是只能陪他做那档子事?她不想,不愿意,就是耍性子?
萧潜摸了摸她腰侧,靠近她,抓着她的手道:“今日前朝几个人争执了一整天,朕很累,你帮帮我好不好?”
斐文静如皱眉,躲开他的手:“我说了,我不想,圣人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去召个秀女,或者这宫中宫女不都是圣人的人吗?”
萧潜终于意识到斐文静今日是真的心情很不好,默了下来,“睡吧。”
说完他走出去,径直去了后殿的浴池。
斐文静松了口气,将凌乱的衣服拉好。昨日他那般粗暴,今日过来也未曾关心过她一句,一来就要做,当真是把她当成那些低贱的女子吧。
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发脾气。
斐文静心里难过的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萧潜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不知道。
半夜,她被热醒,勉强睁开眼睛,随即唇就被堵住,她这才发现竟是萧潜。
斐文静趴在床上,身上一片火热情动,心里却是一片悲凉。
“小五,小五……”
萧潜低沉又暧昧地呼唤着她的小名。
斐文静嘴里忍不住逸出声音,她只觉羞耻无比,那声过后,狠狠咬住唇瓣,再也不肯发出声音。
完事后,萧潜抱着斐文静去了浴池,仔细地清洗干净,又抱着她回到床上。
亲了亲她眼皮,萧潜魇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睡吧。”
斐文静却清醒地很,“让人煎一碗避子汤吧。”
萧潜动作在半空静:“避子汤?”
斐文静轻笑,刚刚被蹂|躏过的身子软得像一滩水,脸上潮红未退,“不然圣人想要太后怀孕生子吗?”
萧潜沉默了,下巴紧绷,须臾下达了煎药的命令,殿中并没有其他人,但是没多久,这药却送进来了。
是梁嬷嬷送进来的。
斐文静最怕苦,平时吃药定要阿娘哄着喝,喝一碗药,吃一整碟的蜜饯,可是这会,她没提,萧潜也没说。
她就这么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了整碗药。
喝完后,还是梁嬷嬷递过来一杯茶水,让她勉强稍微解了口中的苦味。
看着斐文静喝完,萧潜笑了声,“太后好好睡,改日朕再来看太后。”
说完自己穿上了衣服,面无表情地离去了。
斐文静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一边笑,眼泪一边从眼角滴落。
看吧,这就是天子。
“梁嬷嬷让采莲进来。”斐文静低声道。
很快采莲就进来了,眼眶红红的,手中端着一碟蜜饯。
斐文静笑着吃了一颗蜜饯:“还是我家采莲最疼我。”
采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她这样说,更加伤心:“娘娘何必委曲求全?”
吃了好几颗蜜饯后,斐文静让采莲扶着她去浴池。
用皂角在身上搓了又搓,身上瓷白的肌肤已经被搓成了红色,她还不停手。
采莲心疼,拉着斐文静的手,“娘娘,不要这样……”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何这般委曲求全吗?”斐文静看向采莲。
“我没得选择,他是天子,是圣人,我拒绝不了。而且一开始也是我蠢,若不是我心软信了他,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况且他技术也不错啊。”斐文静轻描淡写般说道。进宫之前,宫里会派专人来教习如何伺候皇帝,她自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
“娘娘,当初若是从不曾认识四皇子就好了……”
斐文静一愣,思绪回到几年前。
如果从不曾认识萧潜的话,或许真的不会有这许多事吧。
“采莲,后日召阿耶阿娘进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五女鹅要进入了走肾不走心的心态!
开始虐萧潜了,嘿嘿,搓手,本唐写得很嗨
因为明天大概率能上榜单了,今天的章节早点发。
小剧场:(霸道小五和小白花潜)
小五:你以为你配有哀家的孩子吗?
萧潜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喝下避子汤,气到手脚冰凉,颤抖不已,苦涩道:“你就一定要这样吗?”
小五轻轻勾起他的下巴,“乖,先回去吧,明日再来伺候。”
好羞耻啊*
第11章纸条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进宫的这天,斐文静很早就起来了。
或许是那日确实惹怒了萧潜,这两日他未曾来过懿安宫,斐文静也松了一口气。
最开始,她以为会遭到阻拦,直到如今马上就能见到阿耶阿娘,她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娘娘,国公爷和夫人到了。”采莲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带着喜气。
“快,快让阿耶阿娘进来。”斐文静高兴地直接站起了身,往门口跑去。
国公爷和夫人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斐文静忽然就红了眼眶,跑着过去:“阿耶阿娘!”
三人抱在一起,斐文静哭得脸蛋全湿了。
“太后……还好吗?”国公爷哽咽着问。
国共夫人也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斐文静擦了擦眼泪,“好,女儿很好,阿耶阿娘呢?这几年女儿昏睡着,你们都瘦了……”
不过三年,阿耶阿娘已经有了白发,有了皱纹,消瘦了许多。
国公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默着斐文静的头:“我的女儿受苦了,早知道会是如今这模样,当年就算是违抗圣旨,阿娘也绝不会将你嫁入这四方城里受苦。”
国公爷也湿着眼眶,“都是阿耶的错……”
gu903();斐文静带着两人进去,屏退了宫人,只让采莲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