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更加害怕了,吓得跪在了地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断断续续又磕磕巴巴地说:“安平王妃说,韩世子和太后有婚约,只是一直没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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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兜售生发剂》
云雾穿进一本仙侠小说里,成为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反派。
但是没关系,她穿进来的时候把自己的淘宝店带上了。
她的淘宝店主营生发剂、染发剂,也卖假发。造福了现代社会万千工作猿。
以铲除天下恶魔为己任、已至大乘期的大师兄,“乖乖束手就擒……”
云雾:“恭喜大师兄突破至大乘期,只是大师兄未免太过操劳,年经轻轻,发际线竟然越发高了,不过师兄不用担心,我这里有金牌生发剂,只要一滴,只要一滴,重回青春年少,不再为发际线担忧,从此甩掉假发片,不要999,只要99。”
大师兄狐疑地掏出一片镜子,照了照发际线,犹豫半晌,“给我两瓶。”
元婴期的三清派大护法,“只要杀了你,天下就和平了。”
云雾:“我观大护法鬓角隐隐发白,要不要来一瓶我的秘制染发剂,只要半刻钟,保准乌黑发亮。”
大护法:“来一瓶?”
渡劫成仙的万正上人,“区区妖女,竟敢为祸世间……”
云雾风轻云淡地打断上人:“上人,我这确实有适合您的假发,只要999个灵石就卖给你。”
就是修无情道的小师弟有些麻烦,因为他头发又多又黑,比她淘宝间的假发还好看。
第31章制香
紫宸殿一度安静到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杨恒和其余宫人都弯着腰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求萧潜不要看见自己,殿前跪着的宫女更是已经快吓哭了。
萧潜面无表情,“回去。”
底下的宫女连滚带爬地走了,萧潜冷笑一声,“杨恒。”
杨恒迅速走上前,听着萧潜的声音,他竟然觉得好像他也没有很生气。
不过下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萧潜掀了掀眼皮,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语气冰冷到极点,还带着淡淡的嘲讽,“看不到地上的东西,你眼睛是没了吗?”
杨恒一抖,差点给跪在了茶杯碎片上,话都不敢说,亲自收拾了起来。
蹲下去的瞬间,杨恒才发现萧潜手腕受伤了,有一道划痕,浸出了点点血迹,还有几处看起来是被烫伤了。
“大家,您这手……”杨恒小心翼翼地说。
萧潜并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出去了。
没叫杨恒,但是他还是跟了上去。看这路线,恐怕是万福殿。
走了一段路,萧潜忽然停了下来,站在一块假山前,盯着假山看了半晌后,转身又往回走了。
他是在想,她和韩叙有婚约这件事,她自己知道吗?如果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又会做什么?她会后悔吗?要是她从小就知道婚约的话,大概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境地,也不会和他有这么一段纠缠不清的感情。
可是一想到她可能会后悔,会幻想要是嫁给韩叙就好了,他胸口就痛,就像是有人活生生地从他胸腔中挖走了心脏般。
他知道自己在后悔,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后悔。当年要是不认识陈娉英,没有接近过她,也就不会造成后来的这些事情。
他当初无意将斐文静当做替身,可是事实上,在知情人看来,斐文静就是陈娉英的替身,而他也放任,不曾去解释。
他忽然想起,斐文静拒绝他的前几天,他刚去江东的第三天。
陈娉英当时已经是嫁给了二皇子,和二皇子一起游玩,路过江东,知道他在,便停留了一日。
那日萧潜为他们在江东玔楼接风,斐文静也去了。
只不过她到得比较晚,是和韩叙一起到的。
当时,席上还有汾阳侯郑亦。
郑亦喝了点酒,有些糊涂,勾着萧潜的脖子,“二皇子妃和小五是不是挺像的?”
萧潜并未认真听他说话,他当时还在想小五怎么还不来?
然后郑亦又指着二皇子妃,“我记得你原先也想过娶二皇子妃的吧?你不会拿小五当替身吧?”
萧潜看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往门外看去,正好看到斐文静和韩叙站在门口,他扬了扬眉,一边招手一边说话:“小五快过来。”
当时斐文静的神色并未有什么不对,倒是韩叙当天脸色一直不好。
后来,她就这么突兀地拒绝了他,然后马上转身就嫁给了他皇兄。
萧潜忽然笑了起来,满心苦涩的笑,“杨恒,不用跟着朕。”
说完,他独自走了。
萧潜去了他母妃的陵墓,从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以前是否真的做错了,就算那次在藏书楼知道了斐文当初嫁给先帝,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和陈娉英的事情,他也没有真正反省过。
大概是因为他从来没觉得斐文静可以真的离开他,只要她还在皇宫里一日,她就只能、也只会是他的。
直到今天,他发现越来斐文静和韩叙竟然有过婚约,并且这婚约虽然一直没履行,但是也一直存在。
尽管,斐文静如今的身份,她不可能真的再嫁给韩叙,但是这消息对萧潜带来的冲击还是不可小觑。
因为,如今的斐文静多了一个选择。
而且很有可能是心甘情愿,并甘之如饴的选择。
他开始真正地慌了,这种慌乱和难过和前段时间那种有明显的区别,因为多了一种叫“怕”的情绪。
次日,杨恒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枯坐在陵墓前,双眼通红,时不时还咳嗽两声。他吓了一跳,“大家,昨晚一直在这儿吗?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萧潜摇头,说话有点闷,带着气音,一听就知道是受凉了,“回宫,上朝。”
杨恒欲再劝,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发现萧潜忽然转了个身,死亡般的目光看着他,逼人得很。他抿了抿唇,将话吞了回去,“是。”
回到紫宸殿,换上了衮服,萧潜就这么拖着生病的身子去上朝。
恰巧今日前朝事多,下面的官员大臣们争论不休,谁都不肯相让,杨恒看着萧潜苍白的嘴唇,气得不行,偏偏下面的官员不知是瞎了还是没眼色,完全不顾今日萧潜明显不适的身体。
一个时辰过后,大臣们还在为科举应该由谁来担任考官一事争执不休,而萧潜手肘撑在扶手上,极轻地咳嗽了声。
杨恒看了眼这场面,悄悄吩咐身边的小黄门,“去请太医来候着,还有告诉太后圣人病了。”
很快,小黄门带着太医等在后殿,自己过来复命。
“太后来了吗?”杨恒悄声问。
小黄门支支吾吾地,半晌才为难地说:“太后说知道了。”
杨恒皱眉,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没说其他?也没过来?”
小黄门哭丧着脸,不知为何杨都知看起来这样气愤,“太后没说……也没来。”
萧潜哂笑一声,垂眸,他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杨恒让人去告诉斐文静的时候,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万一呢?
如今这万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底下的官员不明所以,看见萧潜那声笑,下意识地闭了嘴,觉得害怕。
萧潜顺势而为,“无事了?”
“完了就退朝吧。”
说完萧潜并不管大臣们的反应,直接走了。
走到后殿,御医正候着,立马给他把脉诊治。杨恒侯在一边。
萧潜忽然开口:“你让人去的时候太后在做什么?”
杨恒招了招手,被派去的小黄门走近前来答道:“奴才去的时候,太后在张罗着要制香。”
“制香?”
小黄门以为萧潜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是,制香,还说邀请了韩世子。”
杨恒赶紧让小黄门退下,他再说一遍,圣人非得犯心梗。
萧潜面无表情,只是头越发疼了。
昨夜萧潜在陵墓前守了一个晚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染了风寒,今日又拖了这么久,病情越发严重。
御医开了药,小心翼翼地看着萧潜说道:“圣人,您染了风寒,旧疾也隐隐有复发的行迹,定要好好休养,最好卧床休息,勿要再劳神劳力。”
御医说完,低着头不敢动,就怕萧潜又将他的话置于耳后。不过这次萧潜倒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还喝了御医煎的药。
在后殿休息了会,萧潜回了紫宸殿按照御医的说法,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病着也非要看奏章。
杨恒有些纳闷,他为了防止萧潜不顾身体看奏章,还讲今日呈上来的都搬到偏殿去了,结果今日萧潜根本就没提。不过纳闷之余,还是很欣慰,大家终于学会看重自己身体了。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萧潜躺了一个下午,好了一点点之后,就消失了。
当杨恒发现寝殿里已经没了萧潜的身影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在紫宸殿到处找的时候,萧潜正一个人躺在万福殿的屋顶。
万福殿里,斐文静已经做了两罐香出来,一罐是给韩叙的,一罐给万福殿的宫女们用的。她正在做收尾工作,将其密封,放在干燥的环境里十天方可成。
“韩哥哥,你用这味雪松都用了二十几年了,怎么还不换?”斐文静捧着一罐香,一边闻,一边问他。
韩叙坐在一边,给另一罐封上红纸,闻言看着她,颇为认真地说:“臣长情,喜欢的东西和人一样。”
他说完手上的红纸也刚好封完,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帕细细擦拭手指,并没有看斐文静,可是萧潜就是觉得他这话别有内涵,是故意对着斐文静说的。
他拧眉,死死地盯着屋内,紧绷的嘴角昭示着此刻萧潜心情低到了低谷。
不过屋内的人并不知道这一切,斐文静闻言笑了起来,出现了久违的娇气和娇憨,将罐子放在在桌面上,坐了下来,“是~我记得小时候韩哥哥就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是存稿,没检查错别字,感谢捉虫!
第32章哭声
萧潜躺不住了,翻身坐起,就这么盯着屋内。
韩叙抬起头,温柔至极地看着斐文静,“太后也是长情之人,只是有些事有些人是时候放下了。”
斐文静愣住,看着韩叙忽然笑了起来:“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你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如今却愿意说了……”
韩叙生平第一次打断斐文静,“以前不说,那是因为一切都有希望,而如今,已经没了。臣不不得不说,臣不希望太后沉溺在过去。”
这话很直白,甚至隐隐道出了些不为人知的心意。
斐文静反而笑了起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沉溺过去,倒是你,你今天终于有了些往常的模样。”
韩叙喉结微微滚动,伸手在额间捏了捏,转而道:“臣自然愿意相信太后,要是太后不嫌弃,可常召臣入宫。”
斐文静眉目微凝,“你可知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传出了闲话,我要是再召你入宫,恐怕流言更甚。”
“臣不在乎,太后在乎吗?”韩叙直言不讳,“当年你我本就有婚约,就算真的要论道,那也是……也是他萧家的错。”
斐文静这万福殿没比懿安宫好出多少,各宫派来的眼线甚多,韩叙的话一出,斐文静就紧张极了,不关不顾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闭嘴!”
韩叙却不在意,手指捏住了斐文静的手腕,“你是太后,就算圣人知道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斐文静深深皱眉,“那你呢?你是前朝重臣,萧潜重视你,他、他也将你当做朋友,你这样做,于你无益。”
“你不是说已经放开过去了吗?若是你真的放开了,就不该去关心萧潜怎么想、怎么做。”韩叙指尖微微用力,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
“我不是关心他,我是关心你,他是皇帝,你是臣子,他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易如反掌,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露出一个模糊不明的态度即可,你不明白吗?”斐文静语气也有些激烈,说话声音陡然提高。
韩叙勾唇,“好,那臣就当太后是在关心臣。”
斐文静有些无力,她是真的不想韩叙卷入她和萧潜的纠纷中,可是他这副态度摆明了是要参和到底了。
叹了口气,斐文静将手边的那罐香给他,“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韩叙接过,“臣明日早朝后来看太后。”
斐文静指尖微颤,“随你。”
萧潜一脸淡然地盯着这一幕,心里怒气已经翻天覆地,手里捏着的一片琉璃瓦悄无声息地裂开了。
心口有些疼,萧潜闭了闭眼,强忍下心里的刺痛,站了起来,看着韩叙的身影离去。他静了静飞身下去,隐忍着怒气大步走进去。
韩叙说的话,让斐文静一度很无奈,她这会躺在美人榻上,采莲给她揉着腿,“娘娘,韩世子说的也没错,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这段日子有世子陪,你气色好了很多,何不让他继续陪娘娘。”
“你只看到他是韩世子,是我的好朋友,可是在我心里,他是新科状元,是立下奇功的重臣,他注定要成为留名青史、流芳百世的人,我怎么忍心让自己耽误他呢?你知道的,他只要和我再多纠缠,萧潜必定不会容他。”斐文静自己伸手揉了揉额角,“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和萧潜有什么往来,我就安安分分地做斐家的小娘子,等到时间到了,就按照阿耶阿娘的安排,嫁给他,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你已经是萧家人?”斐文静的话被突兀出现的萧潜打断,他说话是时候,站在门口,倚着门框,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讽之意。
采莲手一抖,紧张地看着斐文静。
斐文静这个当事人反而没有那么着急,她只是微微有些惊讶,不过转瞬即逝,她挥了挥手,温言道:“你先下去。”
采莲担忧的看着斐文静,见她神色坚定,这才稍微放了心离开房间了。
采莲出去后,萧潜终于走进来了,他在美人榻边上坐下,俯视着斐文静,薄唇微抿,“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愿意将你我的过往都抹去?”
斐文静安安稳稳地躺在美人榻上,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为什么不愿意?如果我不认识你,或许我及笄后就嫁给了韩哥哥,这样我也不会成为太后,韩哥哥对我一定会很好的。”
萧潜拧眉,“可惜,你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更不可能重来。”
斐文静低低的笑了起来,她撑着榻起身,在萧潜恨恨的视线里,一点点靠近他,两只手慢慢地攀上了萧潜的脖子,语气暧昧又诱惑i,“你来这里是为了和你皇嫂辩论哀家能不能重来的吗?”
她说话的时候,喷出的热气在萧潜的耳根处萦绕徘徊,迟迟不散去。
萧潜手紧捏成拳,抑制着自己,“斐文静,朕在说正事。”
斐文静笑出声,娇俏又可爱,眉间荡漾着万种风情,她仰起头含住了萧潜的耳垂,“这不是正事吗?”
萧潜:“!”
gu903();他浑身一紧,下腹更是紧绷,额头上也逼出了几滴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