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走吧。”
杨恒还想说什么,可是萧潜已经往外走了,他只能赶紧跟上去。
马车上,萧潜靠着软垫闭目休息,路过朱雀街的时候他忽然睁眼:“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萧潜打开车窗,另一边正听着一辆小马车。
半晌,他从自己怀里拿了两个令牌出来,“杨恒,把这个送到那俩马车上。”
杨恒伸手接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随即大惊,“圣人,这……”
“去。”
杨恒看着手中的令牌,一个是盛友钱庄的令牌,有这个令牌,就可以调动盛友钱庄的三分之二的钱财。而另一块是龙御军的令牌。
龙御军一向是天子私卫队,只负责暗中保护天子的安危。据说龙御军里的每一个人挑出来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
这样一支军队,萧潜就这样交给斐文静了。
杨恒不过去送个令牌的时间,回来,萧潜已经不在吗,马车上,他举目望去,终于在往东市的路上看到了萧潜。
“圣、郎君去哪里?”杨恒喘着气一路跑过来,这才追上他。
萧潜睨了他一眼,“买点东西。”
说完,继续往东市走,他腿长,又走得快,很快就到了东市,就是可怜了杨恒,喘得汗水都出来了。萧潜还嫌弃他,让他带着一身汗味离远点。
他的目标很明确,直奔东市最大的那家香料楼。
守在门口的胡姬笑着上前,“郎君要买些什么?”
萧潜偏了一下,没让胡姬碰到自己,语气淡淡:“叫掌柜出来。”
胡姬见萧潜气度不凡,穿着贵重,身后还跟着个人,很快就叫来了掌柜。
萧潜以前经常在这儿给斐文静买香料,因此掌柜是认识他的。
一见到他,腿就差点软了,“圣、圣……”
萧潜淡淡看过去,“把最近舶来的香料都包一盒。”
掌柜当即闭嘴,恭恭敬敬地将人请上楼上雅间里坐着,随后亲自去把拿香料。
没多久,掌柜拿进来十几个盒子,“这就是最近的新品。”
萧潜点头,示意杨恒付钱,然后随手提了一盒,剩下的就全交给了杨恒。
回到朱雀街上,萧潜又将手上这一盒香料也给了杨恒,“全送过去。”
杨恒苦着脸去了,只不过很快又回来了,“圣人,那马车装不下了。”
萧潜一愣,微微抿了起来,看着竟然有些委屈。
杨恒吓了一跳,也不知究竟哪句话让圣人不开心了。
好在萧潜的情绪很快就去了,看着自己坐的马车,“这辆马车,一起送过去。”
杨恒很想说,什么都送去了,怎么不把自个儿也送去呢?不过他哪里敢说,还是任劳任怨地牵着马绳,将马车给牵了过去。
守在马车上的奴仆都要被吓坏了,可是偏偏杨恒说了,这是圣人送的,你敢不收?
送完东西后,杨恒小心翼翼地问萧潜,“圣人,臣再去买一辆车?”
萧潜皱眉,视线在那边的两辆马车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一旁的一间酒楼里。
过了一会,两人的身影出现在酒楼上。
另一边,屋内,斐文静慢慢睁眼,侧了个身看着门口的方向,喃喃道:“走了。”
等到外面一切动静都归于无,斐文静才爬起来,“嘶——”
腿|间的疼痛差点把她送上天去。
“太后,怎么哭了?”
采莲一进来就发现斐文静两眼泪涟涟,鼻子都哭红了。
“圣人已经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娘娘,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奴婢方才去看了,韩世子的马车仍旧停在朱雀街上。”
斐文静哭的越发肝肠寸断。
采莲渐渐安静下来,“娘娘是后悔了,要是不想离开,就在这里等圣人回来接?”
斐文静擦了擦眼泪,“怎么会后悔,我、我只是痛哭了,你扶我起来,还有啊,你以后可以继续叫我五娘啦。”
斐文静一边抽噎一边说,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采莲松了一口气,“好,那奴婢给五娘梳洗。”
斐文静点头,想的却是昨晚的场景。
她喝醉后,其实不会立马陷入什么意识都没有的状态,一开始只是会头晕。
她也是那时才知道为什么萧潜非要今日带她出宫。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谋划。
“杨恒,都准备好了吗?”
当时杨恒说:“一切都好了,宅子、烟花、马车,也让人假装太后的人去通知韩世子了。”
当时她以为萧潜是不让她离去,可是这个念头刚转过,她就真正彻底醉了,意识陷入模糊。
而现在她才明白萧潜是想成全自己。
“五娘,其实伤心的吧,你对圣人还是有感情的?”采莲给她梳头发,梳到一半叹了一口气,蹲在她身边问道。
斐文静这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又流泪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采莲,“你不懂,就算有感情,我也要走,我对他的感情已经不足以支撑我在那座四方城里待下去了,何况一厢情愿的感情从来都是不值钱的。”
斐文静很庆幸,庆幸自己理智占据了上风。
“走吧,去找韩哥哥。”
洗漱收拾完,斐文静出门时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长睫抖了抖。
“这是韩世子送来的?可是他怎么知道?”采莲有些疑惑。
斐文静被她扶着上了马车,闻言轻笑,“不是他。”
“不是他,是谁啊?”
这个问题好久都没有得到斐文静的回答。
直到上了马车,马车里面放着一个红布盖着的东西。
采莲浑然灵光一现,“奴婢知道了,这是圣人的马车,这东西奴婢昨日在圣人那里看见了。”
斐文静站在车辕上的身形顿住,等到采莲的话说完,她才像是忽然想起一般,进入了车厢。
“这会是什么呢?”采莲好奇地看着那东西。
斐文静放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你打开看不就知道了?”
采莲得了允许,很是高兴,兴奋地扯开蒙在上头的布匹。
“小五、小五……”
还没完全扯开,车厢里就忽然响起一阵声音,虽然喊着小五,但是声音却不是斐文静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反而有点奇怪。
“啊,是鹦鹉!”采莲拿开红布,一脸惊喜地看着笼子里的白色小东西,“五娘,刚才是它在叫!”
那鹦鹉还在叫,圆溜溜的一双眼睛不停地在斐文静和采莲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停留在斐文静脸上,冲着她喊道:“小五真可爱,小五最好看,小五最漂亮……”
斐文静忍俊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阴郁了一上午的脸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走了走了哈哈哈
第三更达成
为了在夹子上的位置好一点,明天不更,后天更。
星期五上夹子,下了夹子之后,基本上日更6000,偶尔有加更掉落。
我是个勤奋的小薄荷:)
整本文篇幅不会长,就算完结了也是一顿早餐钱,还是吃一碗稀饭几个包子那种,几块钱。咱们支持正版,如果有小朋友暂时没有这顿早餐钱,评论我会发红包,就不要去看盗版了,每个文字都是作者的心血,盗版真的伤心又伤肾。
第38章鹦鹉
“这鸟倒是聪明。”斐文静低头,凑近去看鹦鹉,只见它浑身雪白,嘴巴确实红色的,脚也是红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红红的小团子,可爱极了。
鸟笼子上面系着一个铜牌,上面用朱砂写了两个字,“浅浅。”
采莲目光一动,“这是鹦鹉的名字吧?浅浅?”
果然,那鹦鹉听见自己的名字,看向采莲,叫了一声,又说:“浅浅喜欢小五。”
斐文静笑容确实微微凝固,浅浅是什么意思?
采莲不知道斐文静在想什么,专注地逗着鹦鹉,“浅浅,浅浅好乖啊……”
马车行驶到朱雀街,斐文静和采莲下车,韩叙已经在等着她了。
下了车,斐文静看到采莲手中的鸟笼,目光微暗,“这鹦鹉放回去吧。”
“啊?我们不带它走吗?”
斐文静没回头,反而抱着韩叙带来的京巴狗“将军”,摸着它的下巴,“不带了,将军不喜欢鸟,会吃掉它的。”
采莲有些失落,一脸抱歉地看着鹦鹉,“浅浅,对不起啊……”
说完,采莲将鸟笼放回马车上。
不远处的酒楼上,杨恒感觉身边的圣人脸色原来越难看了。
他战战兢兢地低着头问:“要不要……”
萧潜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用了。她不要死了算了。”
杨恒悄悄地看了一眼萧潜,连忙收回视线,心里道:“这世上大概只有太后一人能操控着圣人的喜怒哀乐了。”
下面,韩叙指着车里的一堆东西,“这些是你置办的?”
“没有啊,我还以为是你呢?”
说完,两个人都一愣,斐文静走过去,又看了看马车里的那堆东西,除了香料还有许多甜食,那道酥酪琉璃小樱桃鲜艳欲滴地摆在小几中间。
“是他?”韩叙问?
斐文静缩回手,逃避了韩叙的问题,“我们走吧。”
刚说完,斐文静和韩叙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杨恒。
两人等了等,杨恒很快至跟前来、
“都知有何要事?”韩叙问道。
杨恒抬头看了一眼韩叙身后的斐文静,笑着说:“臣来是告诉太后,圣人说那鹦鹉若是太后不带走的话,就只有让它自生自灭了。”
斐文静皱眉,上前一步,“他不想养,又为何买它?你告诉他,请他勿要再如此不把别人当做人,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招惹,更不要后悔了又百般讨好。”
杨恒愣住,这是鹦鹉,和人有什么关系?
“这,太后……”
韩叙却是明白了润斐文静在说什么,他苦笑一声,“无妨,都知将鹦鹉放心交给我便是。”
杨恒内心更加痛苦了,圣人宁愿太后真的把鹦鹉抛弃了,也定是不愿意被情敌拿走啊。
斐文静看了眼采莲重新从车上拿下来的鹦鹉,没在对此事发表意见,反而转身上了出城的马车,“走吧。”
采莲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将鹦鹉拿到了马车上。韩叙也对杨恒点了点头,“臣就走了。”
杨恒连忙拱手,“韩世子一路顺风,请千万保护好太后。”
韩叙点头,翻身上马,走到斐文静坐的马车旁,“可以走了吗?”
“嗯。”
两辆马车,一匹马,就这么启程了。
马车里,采莲生怕斐文静看见鹦鹉又反悔了,重新用红布遮住.
“打开吧,这么长的路,你要闷死它不成?”斐文静淡淡道。
说完,她伸手打开车窗,望向长安城。
长安城依旧热闹喧嚣,午时已过,东西市早就开了,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三三两两高声交谈着明年春闱,间或几个人急匆匆地赶路。
她的视线向上移,忽然定住。
高高的酒楼上,有一人立在那里,神色淡淡。
漆着朱红色的栏杆,在艳阳下有几分耀眼,而那直直立在栏杆后的人,身影挺拔,像是一道雕塑,半晌也不曾动一分一毫。和那朱红色的栏杆格格不入。
见她看见自己,萧潜眨了眨眼睛,左手抬起给她做了一个手势,“等我去看你。”
这是以前,他和她分开时就会做的手势。
斐文静马车路过一大群拥挤热闹的人,喧嚣之下,她竟是想起过去,又想到现在,忽然怎么也移不开眼睛,却也是不知该怎么回应。
情感上,她想说好,理智上,她应该说不了。
采莲见她久久不动,探身过去问:“五娘怎么了?”
斐文静回身,关上车窗,“无事。”(?′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恋(*≧з)(ε≦*)整(* ̄3)(ε ̄*)理(ˊ?ˋ*)?
杨恒回到酒楼上的时候,萧潜还保持那个姿势半分未动。
听到他站定的声音,他才回头,“回宫吧。”
斐文静离开了长安,韩叙曾经问她,“要不要回江东?”
那时斐文静坐在马车上,身后是长安城的城门。原本大红色的城门风吹日晒下已经逐渐变得斑驳,大红色也变成了暗暗的淡红。
映着天际的一轮红日,竟越发古朴。
她眼看着城门越来越小,慢慢地变成一个小黑点,这才摇了摇头,“我记得你以前总爱跟我说江山如画,书上是看不出来的,我想去看看。”
韩叙一愣,骑着马靠近马车,弯腰俯身撩开了车窗,眉间有明显的担忧,“怎么忽然想去看了?”
斐文静靠过去,趴在车窗边,“一时想到。”
韩叙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淡淡应了声,“也好。”随即放下了帘子。
一行人出了长安城,晌午时分才到了官道上的驿站,韩叙上前扶了斐文静下马车,“午膳就在此处将就,我们也商量下,既然想要去看山河,第一程该去往何处?”
斐文静自然答应。
驿站的人见了韩叙的铭牌,恭恭敬敬地请人进屋,只是看见斐文静和之时,还是不免腹诽,这韩世子何时娶妻了?
这驿站就在长安城外,接待过的高贵贵族不在少数,对这些人也有些许了解。
“韩世子,下官已经清出了几间屋子,这位?”
韩叙自然解释道:“舍妹。”
稍加洗漱过后,斐文静和韩叙坐在一起用午膳,一时之间竟有些感慨,“上一次我们这样对坐用膳,已经是三年前了。”
韩叙给她倒了一杯梅子酒,“以后我们可以天天一起用膳,这是梅子酒,很甜,不醉人。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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