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杨恒和王全等人在身后,深深地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根本就不存在,帝王的笑话岂是随意能看的?一个不小心,人头落地都是小事。
萧潜退了几步,看着这大门叹了口气。
转身一看到这么多人更气了,“谁让你们跟着的?”
这次出来自然不可能一人不带,随行的除了杨恒和王全,还有一队禁军,为首的便是那次在火场冲进去的禁军统领。
他虽然武艺高强,但是为人憨直,换句话说就是没情商。
他看了看眼前的这状况,问道:“主子,要不臣带您翻墙过去?”
杨恒低着的头颤了颤,心里叫苦不迭,这尊大神怎么回事,嫌弃命长了?
萧潜皱着眉,竟然真的走到院墙边上看了几眼。
杨恒那颤颤巍巍的脑袋差点就自己晃没了,圣人竟然真的在考虑翻墙的提议?究竟是谁疯了?一定是他自己疯了,出现了幻觉。
杨恒甩了甩头,然而萧潜还是在琢磨这堵墙。
不过,幸而萧潜很快就回来了,“还是不了。”
真的翻墙了,小五一定会更加生气了,这话萧潜没说,只是自己想了想。
“把这宅子买下来吧。”
杨恒随着萧潜的视线看过去,见到斐文静宅子旁边的一家院子,看起来像是没有人住的,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圣人会做的事情。
“是,臣明日一定会办妥。”
萧潜点头,这才回了原本的住所。
而宅子的斐文静气冲冲地回了卧室,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泡了一个澡。
“你说他是不是派人监视我?”斐文静泡在水里,眉头紧蹙,怀疑道,“否则他怎么每次都出现得这么及时?还跟着我们来了洛阳?”
采莲嗯了声,“或许吧,圣人是皇帝啊,什么事情做不到?”
斐文静越想越气,“你说他什么都会,怎么偏偏不会游泳,而且我刚才明明只是很轻很轻地碰了他一下,怎么可能就把他推下水了呢?”
斐文静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忽然灵光乍现,转身看着采莲,“你说他该不是碰瓷吧?”
采莲啊了声,“不会吧?那可是、可是圣人啊?”
斐文静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以萧潜的体格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掉到河里去了?
“说不定,就连他不会游泳都是骗我的。”
采莲想了想圣人顶着一副面无表情的脸碰瓷的样子,她猛地摇了摇头,嗯,她不能想象。
不过五娘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虽然她没有看过圣人那副样子,但是五娘肯定看过啊。圣人在五娘面前怎么可能和在奴婢面前一样?
这样想着,采莲倒是想通了,反过来劝着斐文静不要生气,“气坏了自己,得不偿失。”
可是斐文静的气哪里这么容易就消了,就算这时候把气按下去了,等到睡觉的时候,她又气得睡不着了。
“采莲,明日要是他还在,我们就走!”
采莲在一旁陪床,听到斐文静的声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啊,我们去哪里呀五娘?”
斐文静被问住,“天大地大,总有萧潜找不着的地方。”
过了会,又道:“我们明日很早就起来,让一个人穿着我的衣服,你和她一起坐马车,出洛阳城,去城外的道观,我就穿着丫鬟的衣服,和其他人走另一个方向,就去白洛坊玩上一天。你等到天快黑了就回城。”
采莲彻底清醒了,“五娘,那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呀?”
斐文静想得很清楚了,“没关系,要是萧潜发现那不是我了,你就回来,他又不会罚你们。”
“这样一来,我不仅能清净一天,还能知道萧潜究竟是不是让人监视我。”
采莲点点头,“五娘真厉害。”
斐文静笑着摆手,“我也觉得这计谋甚是厉害,快睡吧,明日要早起!”
而隔壁宅子里,半夜了都还灯火通明。
无他,只是因为萧潜觉得免得夜长梦多,当晚就让杨恒去买下了这宅子,当晚就令人打扫干净,要入住。
次日,斐文静一早就醒了,难得比采莲醒得还早,还是她叫的采莲。
“快,起床洗漱,带一个和我身形相似的人来。”
采莲猛然被叫醒,还有些惊诧,随即回想起来,昨日还像是商量了这个计划?
随即很快起床,去叫了一个和斐文静身形很相似的丫鬟来。
“五娘放心,没有惊动任何人。”
斐文静围着她带来的人看了一圈,满意极了,“真像,来来,给她穿上我的衣服,梳头……”
“还有,丫鬟的衣服呢?”
采莲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包裹,“这里。”
斐文静接过,自己很快就穿上了,丫鬟的衣服是桃色的,腰带系上,纤腰毕现。
丫鬟也很快穿上了斐文静的衣服,梳上了斐文静平日里惯梳的发髻。
“好,采莲带着她,现在就出发,对了,戴上斗篷!”斐文静拿着放在一旁的斗篷道。
“五娘放心,只是您出去的时候记得多带上几个人,洛阳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一定小心。”采莲看着她说。
斐文静不住地点头,“放心放心,你怎么现在和阿娘一样啰嗦了。”
“五娘!”采莲跺了跺脚,嗔道。
斐文静连声道:“好了好了,快走。”
等采莲带着丫鬟走后,斐文静才坐在镜子前给自己梳了一鸽丫鬟发髻,她没梳过,有些不熟练,梳了好几次才成功。
又过了一阵子,斐文静才带着两个人蹑手蹑脚地从宅子侧门出门了。
不远处的房顶上,萧潜看着从侧门出去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抱着手,挑了挑眉,“看到没,这才是小五!”
时间切回两刻钟以前。
萧潜刚起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里的奏章,禁军统领急匆匆地进来说,“太后悄悄出门了。”
萧潜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但是跟着他一起上了屋顶看。
斐文静的宅子前,一辆马车正候着,而“斐文静”披着斗篷,被采莲小心翼翼地扶着点上了马车。
萧潜啧了一声,“你说这是太后?”
统领愣了愣,“是啊,”(?′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恋(*≧з)(ε≦*)整(* ̄3)(ε ̄*)理(ˊ?ˋ*)?
萧潜手指在眉毛上划过,“这可不是太后,看着吧,太后在后面呢。”
虽然那人的身形和斐文静确实很像很像,但上还瞒不过萧潜,不过一眼,他就能断定,那人是其他人假扮的。
至于为何要这样,并不难理解。
于是,萧潜便带着统领在这屋顶蹲了小半个时辰。
统领看着底下那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算真的这个才是太后,可是圣人又是怎么分辨的呢?
萧潜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道:“没事,等你有了心爱之人就知道了。”
统领:“……”
萧潜下了屋顶,去换了一身衣服,很快就跟了上去。
而斐文静坐着马车,没多久就到了白洛坊。
先去早点铺要了几样洛阳城最出名的早点,她带着两个丫鬟坐在湖边,一边吹着湖风,一边用早膳。
每一样都吃了几口,斐文静叹了口气,“是好吃,不过还是想吃点甜的。”
“五娘,奴婢去买吧?”
“嗯,算了……”
斐文静话音刚落,桌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纸包,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斐文静一愣,微微侧头。
“好巧!”
斐文静嘴唇动了动,没说出声音来,但是萧潜看着那唇形,总觉得是“巧个屁!”
他挑了挑眉,小五都会说脏话了?
“吃不吃,这是糖蒸栗粉糕。”萧潜手指越过斐文静,打开了纸包,拿出一个来,“这是洛阳城特有的甜食,你还没吃过呢。”
斐文静脸色变了又变,幽幽地从油纸包里拿过一个糖蒸栗粉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萧潜眉毛皱了皱,似乎很苦恼,“其实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昨天落水受了惊,今日便想着出门散心,结果谁知道我刚到这里点了一桌东西,就看到你了。”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那里统领和杨恒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早膳。
斐文静深呼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那是真巧。”
作者有话要说:大统领:我不是狗,你是真的狗
第44章拐走
萧潜弯了弯唇,见斐文静手里的糖蒸栗粉糕已经吃完了,便将手中的放到了她嘴边。
斐文静侧头,很有骨气,“不吃。”
萧潜抿唇,又将它放回了纸包里,转而将纸包推到她面前。
斐文静这才又拿了一个吃,等她吃完,又想吃一个的时候,萧潜忽然伸手将整个纸包都拿走了。
斐文静:“?”
萧潜:“不能再吃了,再吃牙齿会坏的。”
斐文静:“?”
“不是小孩才会吃坏牙齿吗?”
“你不是小孩吗?”
斐文静深吸一口气,总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你才是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
萧潜受之无愧地点头,“对,我全家都是小孩,内子也是。”
明明没有说他的内子是谁,可是他的眼神太过明目张胆,以至于不说,都心知肚明。
斐文静脸红了红,坐到了另一个位置上。萧潜紧随着坐了过去,“你要是还想吃,就和我走走。”
斐文静冷笑一声,“不用了,我自己去买。”
说着,她起身,准备往外走去。
萧潜摇了摇头,笑着说:“可惜,好像都卖完了。”
斐文静转身,一脸狐疑地盯着他,“鬼才信你。”
萧潜悠然的挑眉,甚至还拿起斐文静座位前的筷子夹了一个翡翠芹香虾饺吃。
斐文静走到一半,路过杨恒的时候,才突然明白什么叫“都卖完了”!
只见杨恒身边放着一大堆油纸袋,里面飘着丝丝缕缕的甜香。
原来是萧潜把它都买光了。
斐文静看向萧潜,他也在看她,看口型应该说的是,“我没骗你吧?”
斐文静忽然觉得心梗,她完全不能理解萧潜为何变成这样子,不在华清宫处理政务,跑来这里戏弄她很有意思吗?
杨恒战战兢兢,“太、太……您吃吗?”他拿着一个油纸包,双手捧着。
斐文静看了一眼,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随后快速离开了。
他不走,她走。
斐文静提着裙角根本不看一眼萧潜,直接走了出去。
而身后的萧潜看着她怒气满满的背影,勾了下唇,紧跟着过去了。
杨恒眼皮跳了跳,“主子,这追姑娘这样恐怕不行。”
萧潜淡淡看他一眼,“怎么你追过?”
杨恒脸上一阵青红交错,支支吾吾,“臣自然是没有追过,可是……”
萧潜笑了声,手中的扇子正正好指着他脑门,“那你就闭嘴。”
他虽然没追过人,可是却是下了功夫的,来之前还细细问了晏青卿,总比杨恒这个都没见过猪跑的人强。
说完,萧潜收回扇子,循着斐文静的路线跟了出去。
“小五,真生气了?”
斐文静刚刚站定,耳边就传来萧潜的声音,她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着他:“你跟着我究竟要干什么?”
萧潜一只手拿着扇子,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听到她问,眼里闪过一抹趣味,“送你个东西。”
“是不是我收下了,你就能不跟着我了?”
萧潜眉间皱了皱,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这说不定。”
斐文静挑眉,深呼吸,手伸出去:“给我。”
“呐。”
萧潜背在身后的手往前一伸,放在斐文静的手心里,“你可别再弄丢了。”
斐文静低头,手心里除了萧潜的手,再无其他物件。
“东西呢?”
“不是在你手心里吗?”萧潜看着她,勾了勾唇道。
手心里?
斐文静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气得年纪轻轻真的要犯病了,“什么意思?”
萧潜眼睛耷拉下来,看起来委委屈屈的,还特别无辜,“把我送给你,你能不能不要再丢下我了?”
斐文静一愣,心里有些异动,像是在地底下埋了十数年的酒忽然开封,冒着一点点泡泡,但是不多,只有那么一点点。
手心里忽然变得和炙热,犹如一块刚打好的热铁,烫得她从手心痛到心尖,在散发到全身上下。
手指微微蜷缩,斐文静忽然收手,想要离远一些,不料刚刚有了点小动作,萧潜手指就捏住了她的手掌,“你不是要收下吗?”
斐文静整个人忽然抖了抖,随后看着萧潜轻声道:“何必呢?你当初既然决定放我走,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又何必再来纠缠不休?”
“当初我让你走,是因为我知道你在皇城并不开心,我也知道我们之间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如果还困在皇城里,于你于我都是坏事。”
“你又何曾听到过我说要放弃你?”
萧潜声音也轻,可是每一个字且像是有千斤重,砸到斐文静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萧潜捏着斐文静的手,一点一点把她手指分开,将自己的手指插|去,两人手十指相扣,他握得紧紧的,“你要是不想要,那换我来牵你好不好?”
斐文静眼睛慢慢红了,她听到这些话怎么可能没有感动?
只是感动归感动,她心底却一直有个小人在提醒她,“不可沉溺。”
半晌,斐文静扬起笑脸,“抱歉。”
说着,她另一只手上前,分开两人的手指。
萧潜眼里划过黯然,僵持着不愿意松开,她越是用力,他就跟着加大力气。
斐文静停下手,看着萧潜,“这样有意思吗?”
萧潜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自那次旧疾复发,他本就没有完全好,这一次还非要出宫跟着斐文静,一路颠簸,刚到洛阳的那天就隐隐又复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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