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在群里逗贫,苏眠觉得挺有意思,刚想凑凑热闹回应两句,前方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问候声:“这不是SMJ工作室的苏总吗?竟然能在这个时间点碰到,可真巧。”
苏眠扭头,钱欣臂弯里挎着个香奈儿包包,笑意盈盈地朝这边走来。
说实话,苏眠对京市的名媛圈印象不差,但唯独对这个女人反感的厉害,倒也不是因为她光明正大地抢走了居谨,而是觉得这个女人虚伪的厉害,跟实在又老实的钱泓简直不像一家人。
不想跟她多做纠缠,苏眠非常公式化笑了笑,回答简洁明了:“\'来吃饭。”
钱欣四周瞅了瞅,一副诧异到不行的表情:“吃饭?就你一个人吗?”
苏眠很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没回应。
钱欣立马做出一副非常心疼表情:“啧啧,我听居辰说,你十几岁就去法国读书了,在京市几乎没什么朋友,看来是真的,这也太可怜了,连个陪吃饭的人都没有吗?”
见女孩不说话,且脸色不太好看,钱欣心中狠狠出了口恶气。
找何初凛代言能怎样?成单量爆增又怎样?还不是靠着宿老爷子狗仗人势,不然谁能请得动何初凛这种财阀富二代加影视界大咖给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工作室直播带货?
纵使老爷子再喜欢,宿明琛不拿她当回事,还是要沦为旁人眼中的笑话!
为了创造话题制造热度,竟然还编纂出宿明琛费尽心机追她的文案,这么厚颜无耻,果然是块做生意的好材料!
她脸色越是不好看,钱欣越是神清气爽,越想往她心窝里戳,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有几副面孔。
钱欣清了清嗓子,表情故作关心:“其实没朋友陪吃饭没什么大不了的,朋友的陪伴只是暂时的,家人们的陪伴才是永久,我听说苏叔叔也在京市,你们父女俩不经常聚聚,一起吃吃饭吗?”
苏眠不说话只是纯粹的不想搭理她,今天难得好日子,她不想破坏自己的心情。
只是面前这个女人似乎有点不懂事,把别人的忍让当做自己放肆的资本,这苏眠就有点看不下去了:“你很关心我的家事?”
钱欣笑容有些高傲地撩了撩头发:“这倒没有,不过一想到居谨因为跟我订婚放弃了你,看你一个人孤孤零零又失落到不行的样子,我不是心疼吗?”
苏眠微微一笑,语气微凉:“钱小姐果然跟传闻一样心善体贴,心疼就不必了,还是心疼心疼你自己钱包吗,今天下午的直播人那么少,没少亏钱吧?”
钱欣攥着手,狠咬了下后牙槽,脸上笑意却未落:“亏倒是没亏,盈利不多而已,原本也只是婆婆给的零花钱,拿出来玩玩调节下心情,人生嘛,总是不能两全,商场失意情场得意,我挺满足的。”
言下意思,虽然直播我没搞过你,但是我搞了你男人,也知足了。
别人攻击她任何方面,苏眠都能还回去,唯独谈起居谨,她无言以对。
虽然知道他也是被逼的,但苏眠也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心太软,不知拒绝,如果当初没有开始,后来就没有那么不堪的结束。
苏眠的沉默让钱欣瞬间又变得斗志昂扬起来,他们钱家家大业大,人脉广阔,现在又跟居家强强联合,放眼京市,又有几个敢在她钱欣面前放肆。
赢了场直播就敢在她面前得瑟,扳倒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还不是轻而易举?
三观不同,苏眠懒得跟她啰嗦,就在女孩打算越过她自己先上电梯时,一只胳膊突然搭上苏眠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冷沉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谁说她情场失意了?”
宿明琛看着眉眼得意的钱欣,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钱小姐这么含沙射影的侮辱我未婚妻,是在打我们宿家的脸吗?”
“未婚妻”三个字,不仅让苏眠肩膀一震,连钱欣的表情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她看着宿明琛,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宿少爷,我们听错吧,你口中所说的未婚妻是苏眠?”
宿明琛反讽:“长辈撮合,双方满意,我们俩再不算未婚夫妻,难道你跟居谨是?”
一句话瞬间说的钱欣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起来,她跟居谨顶多算是单方面胁迫,别说是大张旗鼓的宣布关系,他现在吃饭都不愿跟自己去。
似是察觉她的心思,宿明琛毫不客气,刀锋直戳伤口:“有空叫居谨一起出来坐坐,好歹曾经也是朋友。”
被直揭伤疤,钱欣脸色一阵青白,她摆摆手,故作匆忙:“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说罢,攥紧手中的包包,快步离开酒店。
钱欣前脚刚走,苏眠便被一个脑瓜崩弹在额头上,她下意识双手抱头,瞪眼看向宿明琛:“你干嘛!”
男人反手又是一个:“跟我倒是横,在别人面前就蔫不拉几的,这个段位的垃圾你都干不过,你还是我宿明琛的女人吗?”
苏眠撇撇嘴,小声嘟囔了句:“我什么时候成你女人了……”
“你还没出生就被我家预订了。”宿明琛看了她一眼,霸气叮嘱,“以后谁再欺负你,不要怕,骂不过就上手,打不过就抄家伙,闹出什么事还有我呢!”
苏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虽然这句话混的很,但很暖,暖到心窝子的那种。
今天大家都很兴奋,晚上的庆功宴一直嗨到深夜才散,几个家住的远的员工,就直接在酒店套房歇下来。
家里有司机来接,宿明琛便抱着醉的晕头转向的小姑娘坐车回宿家。
全程在看小姑娘玩输游戏被罚酒,宿明琛喝的不多,而且他酒量好,那点啤酒到肚子里跟水一样,丝毫不起作用。
反倒是苏眠,宿明琛没想到她酒量会这么差,不过两三瓶,就已经醉的脑袋发晕,走路乱画弧。
小丫头坐上车子也不老实,缩在男人怀里,双手乱抓,双脚乱扑腾,跟个小疯子似的,宿明琛的衬衣扣子都被她拽掉好几个。
小张扫了眼车窗上的脚印,心中默默感慨,家里人都知道,少爷爱车如命,换成以前,谁要敢踹他的车,少爷早就暴跳如雷私下行刑了,如今非但没什么反应,反而在好声好气地哄着眠眠小姐?
看来很快他们就可以改口,老先生的心愿也能实现了!
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也知道自己喜欢发酒疯,所以苏眠平时极少碰酒,也不会喝醉。
酒精这个东西太无赖,意志薄弱,性格敏感的人在它的催化下会失去防护,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就像此时的苏眠。
脑子迷迷糊糊,嘴巴也不受控制,跟个身体挂件似的搂着宿明琛的脖子,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前面有一截正在修路,绕道经过的小路绝有些颠簸,苏眠小脸埋在宿明琛胸口,本来有些感伤失落,泫然欲泣,车子这么一颠,苏眠突然就呜呜呜地抽泣起来。
宿明琛拍了两下小丫头后背,毫无感情地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小张:“速度放慢,开稳一点。”
小张一脸苦逼,赶忙点头。
心里却泛着苦,路啊,为什么你要在这时候被修?
衬衫的扣子被女孩拽掉三颗,宿明琛此时胸膛半露,在昏暗的光线里愈显得性感迷人,全身上下都透着股诱人的危险。
而此时他怀中的女孩却毫不知情,被酒气晕染的绯红的脸蛋半贴在他胸肌上,双手搂着男人脖子,很小声很小声地哽咽着。
宿明琛叹了口气,动作温柔地勾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更贴近自己,声音亦是柔的不像话:“眠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女孩呜呜呜地摇着头,语气委屈到极致:“我想我妈,我想我爸,我想我爷爷,坏人欺负我,为什么他们都不在我身边给我撑腰,我好难过……”
宿明琛的心脏密密麻麻地疼了下,他知道小丫头说的都是心里话,这种向别人袒露心声的机会对她来说,应该是屈指可数。
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沿着弧度俏美的鼻梁一直向下,男人在她耳边柔声安慰:“你还有我,以后我给你撑腰。”
女孩哭声顿了下,她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抬眸望向男人。
那双黑眸水灵清澈,像月光下的湖面,看的他心都颤了,宿明琛再也忍耐不住,附身狠狠吻了下去。
女孩唇瓣柔软温热,浓郁的酒气里掺着微咸的泪水,后味却是该死的甜美,引得男人不断深入探索,勾起她的丁香激烈纠缠。
全程被当作工具人的司机小张偷摸摸看了眼后视镜,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内心却在呐喊:少爷,这点路您都忍不了了,您不能当我不存在呀!
下次少爷再去买新车,一定给他推荐自带霸总升降板功能的,不然他怕自己会英年早逝。
第40章打脸
苏眠醒来的时候,太阳穴还在隐隐约痛,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后悔,昨天晚上玩太嗨,把自己灌的烂醉。
就在她想翻身伸个懒腰时,像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女孩整个身子骤然僵住。
她的后背似乎靠着什么东西,触感温热柔滑,还有点硬梆梆的,苏眠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跟触底弹簧似的,“蹭”的下坐了起来。
宿明琛保持着侧身子搂着她的姿势,上半身不着一缕,准确来说,应该是全身只穿了条内.裤,某处雄性生物此时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看的苏眠一阵面红耳赤。
苏眠掩面,无声崩溃,天哪,他们怎么又睡一起了!
就在她第一时间想低头打量自己衣服时,蓦地对上一双漆黑清亮的眸子,眼底蕴着笑,甚至有些温柔缱绻的味道。
苏眠突然就嘴瓢了:“我我我……昨天喝喝喝……多了。”
宿明琛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愈发炽热:“我知道。”
“你没没没对我做什么吧?”
苏眠真想扇自己,这嘴,咋还瓢上瘾了呢。
宿明琛微微一笑,表情有点坏:“你说呢?”
这语气……
苏眠咽了口吐沫,惊恐后退,他们两个不是真做了吧,可为什么她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身体也没啥感觉。
这惊恐又后悔的小表情,太可爱了。
宿明琛继续逗她:“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倒是你,喝醉之后抱着我不松手一直亲一直亲,嘴都给我磕破皮了,还把我衬衣扣子弄丢好几颗。”
苏眠抽了抽嘴角,表情一言难尽,听这发酒疯的状态,有点像她,又有点不像她。
不过庆幸的是,两个人应该没发生什么。
苏眠低头看了眼身上过分宽大又不太合身的T恤,询问:“我的衣服……你换的?”
“赵姨。”
“那为什么穿的是你的衣服?”
宿明琛眉峰一挑,勾着女孩细软的腰身,猛地将她带入怀中:“我的衣服怎么了,摸摸,这料子多好。”
话音未落,男人借势摸衣料,顺手捏了下她柔软的腰肢,随即修长的手指掀开衣摆钻进去,滚烫的大掌贴着皮肤一寸寸往上。
其实衣服是他换的,连bra都是他摸黑中闭着眼睛解的,他不熟悉那小衣服的构造,折腾了好久,直到满头大汗才给扯掉。
没有合适的睡裤,就把自己型号最大的T恤给她当了睡裙。
小丫头初醒时皮肤莹白,眉眼清秀,侧颜娇美,说话时嗓音娇娇软软的,有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的美感。
再加上她被衣摆堪堪遮住小半的大长腿纤细笔直,宿明琛被勾的定力全无,那还有心思继续跟她一问一答。
男人的手指触到某处柔软的两团肉时,两个人皆如触电般,身子一震,酥麻感直传到脚底板。
宿明琛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清亮水盈,像四月的春水,男人再也认忍不住,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宿明琛手下动作发着狠,亲她时更是用力,好像是在倾诉自己的感情,又像是在弥补曾经错过的光阴。
直到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脊椎骨往下,想要敲开某个秘密部位,苏眠才霍地清醒,她及时抓住宿明琛的手腕,咬着下唇瓣,双目通红地看着他。
刚刚他太激动太用力,女孩的唇瓣泛起了微微的肿,水盈盈的眸底噙着泪,委屈又无助。
宿明琛这才缓过神,他及时收手,将女孩抱入怀中,一下一下,动作笨拙而又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相拥着,谁也没说话,唯有窗外的秋风裹着泛黄的梧桐树叶扫堂而过,徒留下呜呜的风声。
好大一会儿,宿明琛才缓缓开口:“眠眠,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是吗?”
苏眠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许久没回应。
宿明琛笑了笑,摸了摸怀中女孩的头发:“不回答也没关系,我知道你知道。”
像是洪水泄了闸,有些情绪一旦打开,便是铺天盖地。
苏眠试图按住自己满心的酸楚与委屈,声音微哽:“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不是要赶我走吗,不是说我来你们宿家住就是为了嫁给你为了攀龙附贵吗,你跟居谨的妈妈一样,都看不上我们家,都觉得我配不上你们……”
说到一半,苏眠突然顿住,不想再继续下去。
这个圈子,注定是利益与利益结合,位高者才配得到尊重。
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啰啰,不是高门显贵,也没有万贯家产要继承,自从居谨的妈妈找到自己,她便更加清楚自己的定位。
她绝不会想着攀高枝,但也会靠努力证明自己。
如果有机会回到过去,宿明琛会狠狠给那时候的自己一巴掌,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做这么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当时装.逼一时爽,如今追妻火葬场。
他当时话说的那么满那么难听,小丫头怎么会不记恨。
宿明琛握着苏眠的手往自己嘴上招呼:“这张破嘴,眠眠你打我吧,怎么解气怎么来。”
他没留余地,握着女孩手腕打下去的时候,脸颊啪啪作响,打的苏眠手心都痛。
苏眠赶忙制止他:“宿明琛你干嘛,你疯了?”
男人一脸懊悔,他可怜巴巴地盯着女孩:“眠眠,你看咱俩的婚约,我还有机会吗?”
gu903();看着他故装可怜的小表情,苏眠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拿乔道:“我……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