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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须趁热,若不然,久拖必生变,这个道理,弘晴自是清楚得很,正因为此,一出了地宫,弘晴便一刻不停地赶到了值守处,让手下侍卫们紧赶着将值守处的正殿整理了出来,摆上文案、签筒等审案必备之家什,而后,也没理会齐世武是作何感想,便已是拉开了升堂的架势,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运足中气地断喝了一嗓子。
“跪下!”
弘晴这么一声令下,自有两名列在堂下的王府侍卫轰然应了诺,不多会,便已是押解着一名身着班头服饰的中年衙役从外头行了进来,也不等那名中年衙役有所举动,但听一声断喝之下,两名王府侍卫各出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其之腿弯上。
“哎呀!”
那名中年衙役压根儿就没半点的防备,骤然吃力之下,哪还能稳得住身子,惨嚎了一声,人已是重重地趴倒在了地上。
“堂下所跪何人?”
弘晴这些年来可是没少审案子,对审案那一套自是熟稔得很,不待那名中年衙役回过神来,弘晴已是拿起惊堂木,重重地便是一拍,沉声喝问了一句道。
“啊,小的、小的秦凤梧叩见、叩见晴贝勒。”
那名班头虽久在官府,往日里也升过堂,可真轮到他自己被审么,哪有有甚官差的威风,浑身哆嗦不已,那小样子要说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大胆秦凤梧,尔可知罪?”
甭管秦凤梧表现得有多可怜,弘晴却是浑然不放在心上,也不给其调整情绪的机会,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小的无罪,小的一向秉公守法,实不知犯了何事?小的冤枉啊,小的无罪,还请晴贝勒明察啊……”
秦凤梧慌归慌,可口风却是半点都不漏,弘晴话音刚落,他已是一迭声地叫起了屈来。
“好一个无罪,本贝勒问你,去岁十一月二十七夜里,尔在何处?又都做了些甚事,嗯?”
弘晴阴冷地一笑,丝毫不理会秦凤梧的喊冤,用力一拍惊堂木,直指核心地喝问道。
“小的,小的没作甚,啊,时日久远,小的一时想不起,实不知晴贝勒所指何事。”
这一听弘晴点到了具体的时间,秦凤梧的眼神里立马便掠过了几丝慌乱之色,赶忙一推三四五地装着糊涂。
“不知?好一个不知,本贝勒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好,很好,来人,将这厮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秦凤梧掩饰得虽快,可又哪能瞒得过弘晴的法眼,这一见其欲图顽抗到底,弘晴可就不再容情了,一把从签筒里抓起了根铁签,往地上重重一掼,高声喝令了一嗓子。
“喳!”
弘晴此令一下,侍候在侧的众王府侍卫们自不敢稍有耽搁,齐声应了诺,一拥而上,架起秦凤梧便要向堂下拖了去。
“慢着!”
众王府侍卫们方才一动,原本阴着脸端坐在一旁的齐世武登时便有些个沉不住气了,一扬手,高声喝止道。
“嗯?”
齐世武这么一跳将出来,弘晴原本就阴着的脸色立马便更难看了几分,虽不曾言语,可那一声的冷哼里却已是寒意逼人至极。
“晴贝勒,屈打成招之事怕是行不得罢?”
齐世武自打出京以来,就一直被弘晴压制得死死的,心中早已是憋屈万分,却又始终拿弘晴一点办法都没有,此际眼瞅着形势已是不妙到了极点,自是不肯让弘晴轻易将此案审明了去,这便不管不顾地出头抗争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