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自己把他当兄弟,他居然一直暗恋自己...
啪!
身后突然传来了什么重物坠落的声音,紧接着是女生们的尖叫。
川柏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心中有股莫名的恐慌。
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似的...
他缓缓回过身,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全身冰冷,从头到脚好似被冰水浇过一般,原本的烦躁也消失不见。
他往后踉跄了几步,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没看错吧...地上的那个人...是商陆吗?
他怎么会...他怎么会跳楼呢?应该是别人吧?
自己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商陆怎么会有轻生的念头呢?
不可能!一定不是商陆!他有那么耀眼的未来,怎么可能会轻易跳楼!
不可能...不可能...商陆...
他仍旧不愿相信,颤抖着爬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地上那人的身边,当看清楚那人的面目时,他再也忍不住,心尖传来剧痛。
川柏表情痛苦,褐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心中有如万箭攒心,霎时间面如死灰。
地上的那个人,真的是商陆。
他从高楼坠下,此刻的身体里的骨骼已经错位,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伏在地上。
他全身上下不断涌出鲜血,口里也在吐着鲜血,只是那双黑眸仍是紧紧的盯着川柏,满是疯狂。
周围人群渐多,大家议论纷纷,其中不知道是谁,居然哭了出声。
他的脑中天旋地转,心口处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清醒。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不真切。
在他昏过去时,依稀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以及那些人的议论声。
真是可怜啊...听说这孩子成绩很好呢!看看这模样,长的也出挑,你说怎么就想不开!
是啊,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想着跳楼?本来他应该会有一个灿烂的未来,现在...唉...
也许是现在的孩子压力太大了,希望他下一辈子能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吧,别再遇到让他痛苦的那些人了。
川柏昏昏沉沉,那些议论声却始终在他脑中回荡着。
是啊,商陆会拥有光明的未来,怎么会自杀...
....是自己害了他。
如果今天他没有和商陆闹脾气...商陆根本就不会自杀...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太任性!
给他带来痛苦的一直都是自己,该死的人不应该是商陆!
他那么优秀...那么耀眼...
意识彻底消失,川柏昏死过去。
他做了个极其兀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音乐教室内,头顶的电扇吱呀吱呀的摇晃着,窗外的阳光正好。
商陆正低着头,坐在音乐教室的第一排,穿着那件白衬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川柏心中一喜:商陆!我就知道你没事!你是吓我的吧?我错了,我以后不乱发脾气了,我们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好吗?
商陆依旧不说话,低着头,黑发掩住了他的黑眸,川柏只能看到他苍白的侧脸。
商陆...你说说话啊!
川柏心中有些恐惧,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商陆,没想到商陆居然回过身将他一把抓住。
川柏当时被吓的面色苍白,为什么...商陆的身上...似乎带有水渍?
川柏心中恐惧,更多的是毛骨悚然,他拼命挣扎着,心跳加快,脚步往后退着,却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
这又是谁?!
他心中惧意更甚,褐眸瞪大,一点一点向身后看去。
身后那人脸上依旧挂着熟悉的笑容,黑眸满是病态的爱意。
怎么又是一个商陆!
川柏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眼眶发红,褐眸里满是恐惧。
为什么会有两个商陆?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小柏好可爱,是在害怕我们吗?
不要害怕哦,我们以后会一直陪在小柏身边...
两个商陆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消失,融合,最后竟然融为了一个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依旧被禁锢着,不能说话,甚至不能动。
他眼睁睁的看着商陆对自己上下其手,看着他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纽扣,他的衬衫并没有全部褪去,只被解开了一半,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商陆将唇部印在川柏的【淑女们都是知道的】,他的唇瓣冰冷,让川柏不能拒绝,只能被迫接受他的舔舐。
他的舌尖像只灵活的蛇,很快的让川柏呼吸急促,红了眼眶,眼中似乎要沁出泪花。
川柏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羞耻,或者是因为惧怕,反正他是真的很想哭。
自己在现实世界里被商陆羞辱就算了,就连在梦里还要受到他的压迫!
而这个梦居然还是个春梦,更可怕的是,对象是商陆!
自己真是太邪恶了,像个禽兽,商陆已经被自己害死了,自己居然做了这样的梦,真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可这样的燥热,川柏无所适从,他紧紧闭上眼,脸庞通红。
他能怎么办呢,就这样吧,梦是他无法控制的...
商陆看着他模样,黑眸一暗,将川柏置于课桌之上,彻底解开了他的衬衫。
窗外阳光明媚,阳光洒落在教室之内。
教室二人的距离极近,动作暧昧,很快的,教室里响满了二人的呼吸声。
其中一个少年伏在课桌之上,眼眶通红,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身上满是红痕,看起来可怖极了。
而另一个少年正在解着自己身上衬衫的纽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他将手置于对方的腰部之上,轻轻摩挲。
此时,原本明媚的天气竟然下起了暴雨,雨水突然降落,拼命的拍打着窗户的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没有人知道。
这样的夏季,雨水充沛,学校的池塘很快溢出雨水。
雨水静静流淌着,沾湿了干旱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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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柏猛的睁开眼,从床上挺身而起,呼吸急促,面色苍白。
刚才的梦...好真实...
他扶额,面上布满细汗,他只记得梦里自己被商陆这样又那样,可谓是羞耻心爆棚。
可自己偏偏又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商陆因他而死,他却将商陆当做了春梦的对象。
他心中的愧意更甚,只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微微蹙眉,环顾起四周,这里...好像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