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以其人之道还其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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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木皇三人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灵净的少女一开口就这么一句坦然而嚣张的话语。

她真挚的态度反而有种让人无法发火的感觉,何况她说的是事实,比起她来说,宴会上的那群人是真的不耐打,明明是以多欺少,最后还是被她给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哼!”长须老人出声,冷眼看向灵鸠,“小家伙,你这性子最好还是改改。”

“哦,你说,要我改成什么样才好?”灵鸠好奇问道,自然的坐在了他们中剩下的位置。

长须老人的脸色更加的冷峻,“身为晚辈需尊礼,见到皇者更该行礼。”

灵鸠端起眼前的茶壶,拿出一个没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缓缓的说道:“单论实力来说,我们完全可以算是同辈。还有,我不是木皇的臣子,而且还是木皇邀请我来的,没必要行礼吧?”放下茶壶,疑惑的眼神飘向木皇,“难道说,木皇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木皇沉静的和她对视,过了两秒后平静的说道:“不是。”

“我想也不是。”灵鸠点点头,“如果你要给我下马威的话,早在宴会上的时候就出手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水镜,注意到里面宋雪衣的身影。

水镜中画面非常的清晰,连里面人的对话也能清晰的传出来。

这时候,灵鸠就看到一人站出来为难宋雪衣了。

她朝木皇道:“到底是我们太招仇恨了,还是你们木国人太爱显摆了?”

“年轻人难免气盛。”木皇的回应依旧平静。

灵鸠凭他两句话的功夫,就发现这位木皇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儿女和臣子的受伤。

“你不担心他?”左边坐着的中年汉子大笑道:“炼药师天赋异禀,可不代表实力也了得。”

“要不要和我打个赌?”灵鸠却道。

“什么赌?”中年汉子看了木皇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才顺着她的话道。

灵鸠道:“我赌这群人全部一起上,宋小白也不会受伤。”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中年汉子惊讶道,惊疑不定的看着水镜里的宋雪衣。不是说是炼药师吗?难不成连武学天赋也了得?

“敢不敢赌?”灵鸠笑道:“赌约是我赢了就答应我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我输了的话。”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石瓶子,“这颗合髓丹就是你的了。”

合髓丹,吃下后可以恢复聚灵境修为五成功力的丹药。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灵丹。

中年汉子没有想到灵鸠这么奢侈,再次看了木皇一眼,大声拍掌道:“好,我应了你。”

反正这赌约怎么听都是他划算。人家小姑娘不是说了嘛,就算赢了也只是提出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什么叫做无伤大雅的要求?就是不会影响大局,可以接受的要求而已。

中年汉子心想既然小姑娘敢拿合髓丹做赌注,说明信心十足。他却不信宋雪衣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心意一动,他凝神看向水镜里,将心中的一道意念传达到里面几人的脑海里。

这一切他做得很隐蔽,从旁人看来只是看了水镜一眼而已。然而中年汉子回头和灵鸠对视上一眼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浅眯着的眼眸似笑非笑,仿佛将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都瞧得一清二楚。

中年汉子额头一滴冷汗滑落。她不会真的看出点什么了吧。

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灵鸠又看了一眼长须老者,最后将视线投向木皇,用眼神说道:你们家的人都喜欢以多欺少,以多对一啊?

饶是木皇再淡定,也被她看得有点脸皮发紧,微微皱眉扫了中年汉子和长须老者一眼。

这两个丢人现眼的!

中年汉子和长须老者都不知道,自己被头顶上的人嫌弃了。

如今四人各怀心思的看着水镜里面的发展。

詹星未今年正满二十,为长鹰王詹家的嫡长子。从小到大他都是詹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后辈,身份权势地位样貌无一不是木国年轻权贵中顶尖之一。

这样他可谓是天之骄子,没有什么不满的才对。只是他偏偏就是有不满,且是被他从下到大都深埋心底,被当做是人生最大污点的不满,那就是他娘的善妒疯癫。

从他出生到记事懂事开始,他娘就日日夜夜在他耳边念叨着孙谷兰的名字,道她是贱人,勾人夫君的狐媚子。等他长大后方才明白,原来他爹当年和孙家定了婚约,心心念念的人都是孙家曾经的一代天骄孙谷兰。

只是孙谷兰中途悔婚,宁可被毁经脉和武学,和一个名不经传的男人私奔离去。

正因为她的离去,才有了她娘和她爹的结亲。

然而他爹娘两人的生活里从未缺少过孙谷兰这个名字出现,每次出现都是争吵和冷战,使得他的童年也充满了冷漠和僵硬。

这一切都是源于孙谷兰!

今日参加这场宴会的人就有詹星未的生母,长鹰王妃。她从孙谷兰出现后就死死的盯着,直到灵鸠离开才紧紧抓着自己儿子的手,压低声音厉声说道:“就是她,这个贱人又回来了!原来如此,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儿子吗!星未,快过去,废了他!孙谷兰,年轻时天赋的确比我强,可现在还不是废了武学死了情人!贱人果然不会有好下场!如今她的儿子也会被我的儿子打败!”

“星未!没听到娘的话吗?还不快去!”

“等等。”长鹰王出声阻止。

长鹰王妃却推了詹星未一把,转身就对长鹰王露出愤恨的表情,“到了现在你还没有忘记她对不对?见她回来了就又起了心思是吗?我告诉你,你休想这么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啊!”

“不可理喻!”长鹰王厉声说道。然而他想要阻止詹星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宋雪衣。”

此时正候在孙谷兰身边的宋雪衣忽然就听到男子的嗓音。

他回头看去,见到个长相清俊,同样穿着白衣的年轻男人。

“你是孙谷兰,他是你儿子。”男子没有等候宋雪衣的回答,又对坐在椅子上的孙谷兰说道。

他的语气谈不上客气。

在宋雪衣和孙谷兰都没有回话的时候,男子已经自顾自的说出这三句话,“我是詹星未,长鹰王詹碧空的儿子。”

孙谷兰听到詹碧空的名字,只是闪了闪眼眸,没有多余的神情变化。宋雪衣问道:“有事?”

不知道是他们的哪一点激怒了眼前的男子,宋雪衣发现詹星未的脸色突然扭曲。

“的确有事。”詹星未厌恶极了两人平静的神色,仿佛他童年时遭受的折磨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我想和你切磋切磋武艺。”

事实上,无论孙谷兰和宋雪衣,都觉得他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然而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宋雪衣已经习惯。从经历过放逐之地后,他就明白了,很多时候挑衅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杀人也可能只是因为当时赤道的凶手心情不好罢了。

人命在有实力的人面前,那么的不值一提。

伴随着实力越来越强,宋雪衣看到的世界却越来越残酷,逼迫着人不得不往上攀爬。

宋雪衣用眼神安抚了想要说话的孙谷兰。

在詹星未的眼里,却觉得他是在犹豫,当即挑起个不屑的笑容,“你该不会不敢吧?还是说,那个女人走了,你就什么都不行了?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废物!”

水镜后的灵鸠听了这话,眼眸轻轻一眯,“这嘴巴该打。”

伴随着她话语落下,水镜里的情况立即发生了变化。

宋雪衣伸手一挥,手掌并没有碰触到詹星未的脸颊,却有劲力从他手里出现,抽中了詹星未的一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