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只因方芙蓉经此一遭,人仿佛吓破了胆,时常在家陪着翁老夫人,翁老夫人身体一日好似一日,东安侯夫妻对这位老夫人那是什么好药都堆着用,翁老夫人为了让方芙蓉在府中好过一些,也暗自说给方雅晴添妆如何,婆媳二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现在翁老夫人发现徐氏做事很是妥当,以前虽然对丁姨娘生的那几个视为眼中钉,让她不爽儿媳妇,但老二犯了事,她对于氏照顾妥当,现在对庶女们也都有慈心,这样就很妥当。
“老太太说的是,我也是这般想的,三丫头和四丫头五丫头年纪也并不算小,在家做娇客都软趴趴的,日后去别人家里又日和当家做主呢。”
翁老夫人又问:“老四媳妇怎么样了?天寒地冻,我总不好让她来请安。”
徐氏笑道:“好着呢,您放心吧。这孩子知道保养,不肯多走一步路,在院子里养着,请的大夫说胎儿很稳当,没有不妥的。”
“阿弥陀佛,这就好这就好。”翁老夫人说了,又示意徐氏道:“大姑奶奶先前来的事儿,我给回绝了。”
徐氏不可置信的看着翁老夫人,她说怎么大姑太太没有再上门了,原来是翁老夫人的主意。
只听她老人家笑道:“滴珠虽然是我嫡亲的外孙女,可她那个性子太软弱了些,惟钧野马似的,正要人管束着才是。”
“老太太这样说我不知道如何说好了,滴珠是我嫡亲的外甥女,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是我那个冤孽不像他哥哥脾气好,他脾气暴烈,我巴不得寻个稳妥些的管着些,我就怕委屈了滴珠。”徐氏心头大喜,贺滴珠解决了,她就该为自己儿子相看个儿媳妇了。
经过选大儿媳妇蜜娘,她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还可以挑个更好的。
却又听翁老夫人道:“说来我这里有个巧宗,不知道你怎么看?”
徐氏听了此话,心道难怪这老虔婆好心替我挡了贺滴珠,原来又是想塞人,她心里有点生气,但嘴上还是道:“老太太说的人,肯定是好的。”
“原本有个年龄合适的,是你们表弟的掌上明珠叫嫣儿的,但她父亲现在不过是个同知,配咱们惟钧倒是屈了。”
嗯?
徐氏心道翁家现在过的可不太好,翁家那位表弟大概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四十多岁快五十岁才只是个同知,那可不成。
别看惟彦媳妇当年只是在户部观政她都愿意,因为她爹当年才三十出头,科名二甲,而且和李家有莫大关系,可谓前途无量。
后来证明阮嘉定确实不错,这才几年就已经是五品郎中,非常受漕运总督的器重。
又听翁老夫人道:“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姑娘,是简家大小姐,简大司农的孙女,他们家的门楣你是知道的,也是名门出身。”
原来是简家,简家倒是不错,只是……
徐氏问道:“请老太太恕儿媳不认得,不知是她们家哪位姑娘?说起来我只认得那个嫁了张元辅家的那位。”
“哦,是长房孙女,形容举止无一不好,气质雍容,诗书皆通,女红也做的尤其不错,比起惟彦的媳妇还要好些。”翁老夫人这次倒不是真的想塞人,是大概知晓徐氏的打算,方惟彦世子之位不保,方惟彦不想让人觉得首鼠两端,故而不想要爵位。
大抵爵位会落在方惟钧身上,那方惟钧的媳妇就不能是一般人。
徐氏一听是简尚书的长房孙女,还道:“是不是卢夫人的儿子?”
简尚书原配姓卢,出自范阳卢氏,算是名门出身。
“正是,她母亲是简夫人作主娶的,也是大家女儿,他父亲在兵部很受大司马的看重,如今已经是兵部郎中了。这姑娘,见过的就没有说她不好的,人人都说她是个全姑娘,无一处不好。”
徐氏听了倒是有些心动,这位简大小姐的条件确实是顶尖了。
翁老夫人看徐氏的样子,不由笑了。
锅子吃完了,蜜娘被撑的不行,她摆手道:“怎么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吃撑了,不成,明天不能这样了,还是要少吃一点才行。”
方惟彦被她逗笑了:“那你总肚子饿怎么办?昨天半夜肚子还饿呢,还是吃饱一点,才会没事。”
“别说我的肚子了,惟彦,眼睫毛又进我眼里了,你赶紧替我弄出来。”
这真的是困扰她前世今生的一个问题,为何她的眼睫毛总是掉进眼睛里。
方惟彦小心道:“别动,我替你拿出来。”
他正凑近看蜜娘的眼睛,丫鬟们也习惯了,因为小姐,几乎隔三差五,眼睫毛就会掉进眼睛里。
方雅晴进来时,就看到他们夫妻凑的特别近,他哥哥很是耐心,嫂子抚摸着肚子,面朝着哥哥,一只手还拉着她哥哥的袖子。
“出来了,出来了。”方惟彦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蜜娘水润润的眸子,心疼道:“下次少看书,多闭目养神,就不会这样了。”
蜜娘正欲说什么,一睁眼倒是看到了方雅晴,她站了起来:“妹妹,怎么这么晚还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方雅晴还从来没有看到哥哥这一面,这么温柔的对一个姑娘,她心里极其羡慕这种感情,但现在怕哥哥嫂子不自在,她道:“今夜我来巡夜,这会子还早,就先来你们凤梧院坐坐。”
“夜里风大,你可要多穿些衣裳,我和你哥哥刚吃完饭,正好无事,你陪我坐一会儿吧。”
方雅晴过来,当然也不是无的放矢,她在管家上有徐氏的细心教导,懂的当然也不少,但是懂的多,不代表实际操作就是这么回事儿。
再问徐氏,怕四妹妹和五妹妹吃心,总以为徐氏私下教她不教她们,既如此,还不如在嫂子这里说话。
“嫂子,我管家才知道什么叫阳奉阴违,什么叫狗仗人势,我娘能管好这个家可是真的不容易,到我这里,要处置这个还得看她是谁的人,我以前总以为我是个侯府千金,现在才知晓不容易。”
蜜娘知晓方雅晴其实已经做的不错了,但是姑娘家以前都会保护的很好,现在自己处事看到这么多人的嘴脸,难免觉得不适。
她安慰道:“这也是正常的,你想啊,人都是这样,没有利益关系时,人人说话都好听,个个都是好人,一旦有利益牵扯,以前称姐妹的都能撕破脸,你早些知道这些也是好事。”
“你也别想那么多,按着规矩该如何就如何,既交给你们管,就好生管着,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蜜娘自己当然不太想管,若这个家以后是方惟彦当还好,可很大程度方惟彦不当,那她就不能鸠占鹊巢。她的情况和方雅晴不同,方雅晴是方家姑娘,是自己人,是娇客,身份尊贵,又是徐氏亲女人,即便现在管了,日后也要嫁出去,对徐氏没有任何威胁。
反而是方雅晴,这次对她就是个历练,在自己家都怕了,那以后怎么开府立事。
听蜜娘这番开导,她也明白过来,自嘲道:“就像金表姐以前和我关系最好,可最后为了个男人,也顾不得什么了。”
她想到这里,又拍了拍脑袋,“哦,对了,嫂子,我听我娘说简家大姑娘,不是简月华是真正的简家大小姐过几日要来看我祖母,说是个十全姑娘,无人不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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