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宴植有些开心:“你们这里还有这个啊,发酵酸奶特别好吃,没想到还能在这儿吃到。”
李承邺道:“钱少使喜欢就好,这样,等钱少使回宫时,我为少使备上一份,这样就算回到宫里也能吃着了。”
钱宴植边吃边应,可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李承邺跟霍政有什么关系的话,依照钱宴植现在这个男妃的身份,他们应该算是情敌吧,怎么李承邺对他这么好。
难道说这李承邺是在收买情敌,还是说他在变相向自己炫耀着什么?
钱宴植搞不太明白。
李承邺瞧着钱宴植吃的仔细,这嘴角沾上酸奶都不自知,无奈伸手,拇指轻试过他的嘴角,惹得钱宴植惊慌的侧头看着他。
李承邺道:“钱少使怎么跟孩子似的,景元吃东西都不像你,弄的满嘴都是。”
刚刚嘴角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略微有些凉,却让钱宴植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擦了擦嘴:“我不是故意的。”
李承邺笑着,也没反驳他,只是端正了自己做东道主的做派,开始了行酒令。
以鼓声为引,梅花枝做信,鼓声起,梅花枝在众人手里辗转,鼓声停后,这梅花枝在谁手中,谁就得作诗一首,若是不能让大家满意,则是罚酒三杯。
钱宴植瞧着这架势,似乎把他也算进去了,不由就慌了神,连忙唤出系统:
‘系统系统,快,快给我百度唐宋诗词,我可不想喝酒。’
【玩家请注意,此游戏意在原创,玩家还是不要抄袭侵权的好】
钱宴植:‘……’
行吧,我就自己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入V的时候,倒V不了几个章节,所以才会压字数,周二周三不更新。
等V后就不会断更了,所以本章留评留红包掉落,谢谢大家。
第32章
钱宴植此刻就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多读书,毕竟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他会吟,但就是只能吟,没法填词。
现在搞个行酒令,他总不能只哼哼哼,所以钱宴植觉得,他得在别处下功夫才行。
几轮行酒令下来后,已经有不少人赋诗了,尤其是孟星辰与沈昭南,这两人的诗作竟然都不相上下,深受好评。
所以就在钱宴植一愣神,想要怎么躲过这场行酒令时,梅花枝正好传到了他的手中,他还未递出去,鼓声便停了。
钱宴植握着梅花枝,正向李承邺伸手,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大家都在等着他的诗作。
钱宴植:“……”
出击吧,闪电球!
钱宴植十分中二的在心里喊出了口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作诗我肯定是不会作诗了,毕竟这术业有专攻嘛,我专攻的是书法,不妨,我将诸位作得诗都写出来,如何?”
“钱少使,你既然不会作诗,这侯爷为何要邀请你来诗会呢,这不是打侯爷的脸么?”孟星辰唇边带笑,眼神中也满是嘲讽。
此言一出,这其他世家公子皆是神色轻蔑,唯有这沈昭南神情不变,他道:
“又不是所有人都会作诗。”
“这读书人,又怎么能不会作诗呢。”蓝衣公子说道。
李承邺轻咳两声,脸上神色温柔:“我邀少使来诗会并非一定要他作诗,只是想让他欣赏这满园的绿梅而已,钱少使不愿作诗,也不好坏了规矩,既然少使说专攻的是书法,那便书写一副关于绿梅的诗词,谁都可以,诸位意下如何?”
“不如这样,让钱少使将我们前面几个人作的诗默写一遍,就可以不用饮酒。”孟星辰说。
屋中静默片刻。
这前面作诗的有五个人,这五个人的诗或是五言,或是七言,或长,或短。
除了在一旁记录的小厮以外,恐怕第二个人作诗的时候,就忘记上一个人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所以要钱宴植默写出他们五个人的诗词,简直是在刁难人!
钱宴植神情默然。
有人嘲讽道:“钱少使认输了么?那就喝酒吧。”
钱宴植:“呵,拿笔来。”
李承邺忙唤来小厮为他铺上笔墨纸砚,又由李承邺亲自为他研磨。
钱宴植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深呼吸阖眸,让系统为他添加了一次购买重复使用的羲之书法后,便开始仔细的回忆着第一个人作的是什么诗。
等着确定之后,这才下笔将他们每个人作的诗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
所有人的诗里,唯孟星辰与沈昭南的诗最好,尤其是配上钱宴植这一手字,更让然叹为观止,只觉得这诗当有如此书法才配的上。
钱宴植一手书法写的是行云流水,系统顺便还矫正了他的错别字。
“应该将它们裱起来。”有人说。
“这样的字写出来,总觉得我的诗也不算太差。”
“侯爷,能否让钱少使将他的墨宝赠送给我们,应当裱起来挂在正堂。”
…………
几个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可听在钱宴植心里却是十分受用。
还好这羲之书法的技能还能继续使用,加上他得天独厚的选择性记忆力,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
李承邺瞧着钱宴植所写的墨宝,若有所思后才道:“到是可以让他们自己拿回去,不过少使,可否为我也写一副字,就写观青阁,改日我让人做成匾额,可好?”
钱宴植有些得意:“可以啊,侯爷要,我自然要给。”
屋里的人正说着话,忽然便听见这外头传来小厮焦急阻拦的声音,不过比他声音快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此刻正摇着折扇出现在了观青阁的门口。
所有人皆被那抹红色艳影所吸引,钱宴植也不例外。
只消一眼,吓得钱宴植便从椅子上掉下来,还好扶手抓的稳,才不至于让受伤的地方雪上加霜。
阻拦的小厮出现在了门口,刚唤了声侯爷,李承邺便起身挥手示意他离开,原本温柔的视线也便的有些清冷,他道:
“赫连世子不是只喜爱歌舞,怎么今日倒是有兴趣,来我这绿梅园了。”
赫连城璧收起纸扇负手,紫瞳中带着笑意,他轻快道:
“当然是我喜欢的人在这儿了,我来寻他的。”
他说着话,便朝着钱宴植走了过去,逼得钱宴植连忙起身往李承邺椅子后面躲。
赫连城璧觉得有趣,快步走近到钱宴植的面前,抓住他的手道:“昨日匆匆一别还没来得及问你名字呢,偷心的小贼,你叫什么?”
众人:“……”
什么情况,怎么就叫起偷心小贼了。
钱宴植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想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躲着他:
“英雄不问出处,大海莫问来处,萍水相逢就问我名字,你好没礼貌。”
赫连城璧也不恼,只是笑道:“哪里是萍水相逢了,你忘了昨日我们在酒馆的事了,你说你去酒馆就是找我的。”
钱宴植阖眼默念阿弥陀佛,随后张口道:“不过是一时客套,世子不必当真。”
赫连城璧道:“我为何不当真,男子顶天立地,一言九鼎,我说了要娶你做世子妃就决不食言,我自然要当真,偷心小贼,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将它写上我的族谱,刻进我的心里。”
钱宴植哀嚎,求求了,放过他吧!
就在赫连城璧继续接近的时候,李承邺忽然开口道:
“赫连世子,这里是绿梅园,是本侯办的诗会,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坐下一起作诗,若不是,恕不远送。”
赫连城璧分了些眼神落在李承邺身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可这撵人的气势却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他又瞧了一眼落坐在李承邺右边的孟星辰,忽然笑着就势坐在了原本钱宴植做的位置上。
而被赫连城璧吓的仓皇而逃的钱宴植此刻就尴尬的站着,就想干脆离开算了。
赫连城璧瞧了瞧站着的钱宴植,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我坐了你的位置,不妨这样,坐我怀里,让我的热情将你环绕。”
钱宴植轻抹脸上的表情,正色道:“不了,我不适合作诗,我适合写字。”
他走到了旁边记录诗词的小厮面前,示意他赶紧起来。
小厮望了李承邺一眼,随即起身退出了观青阁,钱宴植这才撩了裳摆坐下,悠然自得的磨着墨。
赫连城璧的双眼似乎都快长钱宴植身上了,分明是钱宴植喜欢的美人模样,怎么面对他如此激烈的攻势,他竟然有些害怕呢。
“这是你写的字么?可真漂亮,归我了,我要全部带走。”赫连城璧瞧见了面前桌上摆着的字,时若珍宝般的平铺折好,将自己的折扇压在了上面。
钱宴植只感觉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被一个男人叫偷心小贼,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这比霍政将他在按在浴桶里日的死去活来还羞耻。
他单手扶额,尽量避开赫连城璧的视线,然后问了一句:“还要继续么?”
李承邺的视线落在钱宴植身上,眼神又温柔了回来,他轻应了一声,便拿过了梅花枝示意击鼓的人开始。
赫连城璧自然是不在乎什么游戏的,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认真写字的钱宴植。
等着一轮结束后,钱宴植正在誊写诗作的时候,这李承邺忽然岔开了话题,并没有示意游戏继续,而是直接唤了沈昭南:
“咳咳咳,沈状元,这前两日我家小厮外出采买时回来同我说了件事,说沈状元心地善良,乐善好施,在街上救了一位饿晕的外地人,还将他带回了家?”
李承邺这么一提,钱宴植忙停下写字手,神色认真的望向沈昭南。
与此同时,就连喜笑颜开的赫连城璧也正经了下来,视线落在孟星辰身上,随后笑道:“是啊,我还亲眼所见,侯爷想知道细节么?”
李承邺没有理他,只道:“可惜,我没有举荐士子为官的权利,沈状元乐善好施,心地善良,若能得一官半职为民效力,为君分忧多好,比起蜷缩在文渊阁中,实在是埋没了沈状元之才。”
赫连城璧道:“侯爷这是打算收沈状元做门生?”
李承邺轻笑:“不过是爱惜人才罢了,倒是赫连世子,整日混迹酒肆烟火场所,实在是让人汗颜。”
赫连城璧轻笑不语。
沈昭南起身揖礼道:“得侯爷与世子夸赞,实不敢当,救晏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实在算不得是乐善好施,尤其是在文渊阁中,修书时能阅读不少古本,先贤大家的道理也学了不少,实在不算埋没。”
李承邺也只是颔首轻笑,不想却听见钱宴植捂着痛呼了一声,将所有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钱宴植捂着肚子抬眸看着众人,不好意思道:
“好像是那酸奶吃多了,有些肚子疼,我去一下茅房。”
李承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瞧着钱宴植撂下笔飞快的跑出观青阁,随后眼神中的担忧才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轻松笑意,示意大家继续。
倒是赫连城璧拿起了桌上的折扇与钱宴植的笔墨,起身道:“作诗这种东西,我们东夷人不会,还是喝酒来的痛快,倒是谢过李侯爷招待了。”
赫连城璧起身行礼,视线也落在了此刻神色凝重的孟星辰身上,不由开口道:
“淮安王殿下不必忧心,虽然这墨宝里有你的诗作,但是看在小心肝的面子上,我是不会丢掉,反而会裱起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赫连城璧笑着,旋即负手,迈步出了观青阁。
作者有话要说:霍政:朕想给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钱宴植:淡定。
第33章
钱宴植借着腹痛逃出观青阁,暗中跟系统联系上了。
从李承邺与沈昭南的谈话中所提到的那位晏兄,还是个外地人这两点信息来看,因为就是系统提到了那位来自江州的证人,宴鹤鸣了。
钱宴植慌慌张张的跑去前门,好在程亮提前给他留了人,一有消息就前去报信,所以这会儿钱宴植简明扼要的告诉了那小厮江州来的证人可能在沈状元住的地方后,那小厮便快马加鞭往京城回赶,期待能早时间将消息传给程亮。
嘱咐完小厮以后,这钱宴植就觉得神清气爽,就觉得屁.股也没那么疼了,心情也好了。
这会儿转身大摇大摆的往绿梅园内走去。
只不过他刚走过一个回廊,便瞧见了那满脸欣喜,脚步轻快朝自己走来的赫连城璧。
他脑瓜子嗡的就呆了,转身就往别处跑,不想这赫连城璧的轻功实在好,不过几个回合便他追上了。
瞧着四下无人的院子,钱宴植这才想起之前慌不择路,莫不是跑进李承邺所居住的后院了,可再想走就来不及,因为赫连城璧已经迎面走了过来。
“小心肝儿,别跑啊,要是摔倒了我得多心疼啊。”
他笑嘻嘻的走近,左右拦住钱宴植的去路,将他抵在墙上,禁锢在自己狭小的范围之内。
钱宴植听着那声小心肝儿,就感觉自己肝儿特别慌,他望着赫连城璧,笑着道:“赫连世子,不合规矩。”
赫连城璧连忙收回手,退开一步道:“我知道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多,我该避着,与你成婚前保持一些距离。”
钱宴植嘴角抽搐:“你们东夷的民风这么开放么?”
赫连城璧点头:“我们东夷崇尚自由与快乐,包括这喜欢男人,娶男人为妻也是见怪不怪,毕竟人的感情很复杂,既然存在了就有他一定的道理,与其磨灭或者污名化,不如顺其自然啊。”
钱宴植在心里鼓掌:“……”
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这跟钱宴植有什么关系呢!
钱宴植道:“赫连世子,你们东夷讲究顺其自然,那还讲究霸王硬上弓么?”
赫连城璧被他问住了:“这是顺其自然的事,当然不能强来,毕竟有些事一定要心甘情愿的做起来,才会得到双倍的快乐。”
gu903();钱宴植越听越害怕,不由道:“那……那我就不得不实话实说了,赫连世子,我是你嚣想不到的人,因为我是……我陛下的妃子,今日刚晋升了,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