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高位面意识体接受任务中滋&&*@#完成^$!~`,任务已接受,任务时限:三年;经过情绪探究,发现高位面意识体存在显著的消极情绪,为防止高位面意识体完成任务消极,保护机制已启动,能量即将耗尽】

【请高位面意识体努力完成任务。】

脑海中的电流声滋滋作响,不过一会儿,便又重新恢复寂静,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一般。

但脑袋里的嗡嗡声却在提醒顾越,这并不是一个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望着外面熹微的天色,顾越看了看桌上花纹精致的茶杯,又重新瘫回到了床上。

现在的顾越,心情只能用复杂这个词来形容。

本以为死后重生到这个世界中,有一对无比疼爱自己的父母,是上天给他的一种馈赠,可直到被世界意识狂轰滥炸一番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完成任务所附带的罢了。

但想想自己的父母,再想想这个民风开放,不愁吃穿的盛世,即使任务听上去真的很扯淡,但顾越觉得还是要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该如何完成任务。

毕竟重新得到一次活着的机会,不能因为这个即使很艰巨的任务而退却!

首先梳理一下目前所能得到的信息:暴君姓顾,主角也姓顾,所以主角等于暴君,嗯,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其实大了好吗

不想这个,想点实际的,他该如何拯救自己的生命,在暴君的铁血统治下,登上皇帝之位呢?

要不成立一支起义部队,一路从地方打到中央,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最后成功篡位,将暴君囚禁于深宫,好好保护疼/爱?

回想起暴君篡位时的铁血手段,顾越惊悚地摇了摇头。

暴君之所以称之为暴君,至少能够满足三大条件中的两个:手段残忍、位置得来不正、武装势力庞大。

他捏捏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臂,再想想自己傻憨憨的一家,沉默两秒选择躺平当一只快快乐乐的咸鱼。

任务是无论怎么也不可能完成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完成的,也就只有抓紧剩下的三年,消极怠工享受生活这样

咸鱼的想法还没继续发酵,顾越的心口就一阵阵地疼了起来。

他躺在床上,过了好久才能从那种窒息一般的疼痛中回过神来。

回想起世界意识消失前说的话,顾越双目无神地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心口,此时的他,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从到大锦衣玉食,被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他,从未有过任何疾病,此时心里剧烈的疼痛,无非是世界意识留下的所谓保护机制搞的鬼。

只是样本数量太少,顾越现在还无法确定,这个保护机制启动的条件是什么,有没有什么钻空子的方法。

当然,后面才是最主要的。

思考过后,顾越坐直身子,在心中盘算起来,可无论是他想要把这个保护机制大卸八块,还是咒骂世界意识坑害无辜群众,保护机制都毫无反应,若不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顾越几乎要以为刚刚只是一场错觉了。

捂着自己的胸口,顾越再度瘫倒在他那张一看就很豪华的大床上,看着床上的花纹陷入沉思。

难道刚刚的保护机制让自己心疼已经耗尽所有能量,从此再也不会被自己打扰了?

无论顾越如何沉思保护机制是不是已经失效了,保护机制本机制也没有任何反应,无论顾越怎么在心中勾/引,它也一动不动,就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莫得感情,也莫得能量。

咳咳

既然想破脑袋也试探不出来,顾越的咸鱼本性又发作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慢吞吞地挪下了床。

嗯,到了该吃早饭的时间了,为了压压惊顺便补充一下自己因为得知世界真相再加上想保护机制到底是个什么原理而死掉的脑细胞,他决定,等下多吃一点。

至于任务,那是什么,能吃吗?反正也完不成,不如先吃好东西,好好过完这三年。

危险的想法一出现,原先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心口一痛,正准备跨出房门的顾越心中一痛,跪倒在了离门槛一步之遥的房门前。

心中绞痛间,顾越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头,正准备求救,门哐地一声就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顾越:

本就被心中剧痛搞得很虚弱的他,被这一下搞得直接晕了过去。

进门的小厮看着跪倒在房门口的少爷,惊叫一声,那嗓门大得连还在昏迷中的顾越都震了震。

来人啊!救命啊!少爷突然晕倒啦!!!

第2章不想做任务的第二天

顾越迷迷糊糊地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方熟悉无比的大房梁。

耳边的啜泣声似乎都隔了一层,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顾越伸出手,捂住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确认心脏似乎没有太大问题后,他才转过头,望向声音的方向。

一位妇人坐在顾越床边,双手拽着张花纹精致素雅的手帕,眼中闪着莹莹泪光,正在关心地看向他的方向,那妇人生得极美,宛如空谷幽兰,自带一种孤高脆弱的气质,但这并不会令她显得难以接近,反而让人更有种想将她捧在手心中的欲/望。

顾越看着那张快被那位妇人撕成了几条的手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顾越视线下移,一张与刚才那位妇人极为肖似的少女眉头微皱,看向一旁大夫模样的男人,正小声说着什么。

最末尾,一位脸上蓄了胡须,看起来十分威严的男人也紧皱着眉,目光却也带着几分担心。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顾越的家人。

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顾越正想开口,妇人却发现了床上人的异状,她惊喜地开口询问,与此同时,手中那块摇摇欲坠保持自己完整之身的手帕彻底碎成了几块。

阿越,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事?

听到妇人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越身上。

顾越干咳几声,张开嘴,声音却小得吓人,在场几人勉力听,却只听到了几个字眼。

我我想

妇人丢掉被自己折磨得没有全尸的手帕,关心地握住顾越的手,问道:阿越想什么?

妇人的手看着白皙柔嫩,可因为一时没有注意力道,将顾越的手弄出几道红印。

顾越:

他想要抽回自己被握在妇人掌心的手,可无论如何也抽不动,因而只能忍受着那力道,又重重地咳了几声,声音才变得大了些,只是声音依旧沙哑。

娘,你能不能把我的手,咳咳咳先放开?

满心满眼都是顾越的妇人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握得红通通的手,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松开收了回去。

妇人旁边的少女见状,向上面挤了些许。

阿越,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怎么好端端地,就得了心话还没说完,少女的嘴被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顾越松松手腕,缓慢地目光望向了一旁都在看着他的众人。

我想,喝水。

解决好喝水问题,顾越从床上坐起身,扫了一眼还在关心望着他的家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似乎一切正常。

他摸了下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心脏,心中为自己家人对自己的关心程度感到温暖。

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后,一家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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