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俗话说,人自己思考的事情,总是会深信不疑,对于顾朝水其实是下面这一方这件事,在根深蒂固的自我认知下,顾越已经把这当成了不可撼动的常识,从未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锻炼身体机能,等顾朝水病好了要他侍寝时争取第一次持久一点,来个二三十分钟的顾越望着面前摸着他胸口的人,身体有了正常反应,但是心中却一片悲凉。

暴君果然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可怜,无论顾越在这几天中如何暗示,他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连一些越界的亲密行为都没有。

等等,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这种事情?他明明是个直男!

对于自己是否还是个直男这件事的认知摇摇欲坠,顾越坐在床上,望着正枕在自己膝上看奏折的美人儿。

美人一头青丝斜斜地散落在床上,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面前的奏折,漂亮的手时不时翻过一页,仔细地查看着,似乎是察觉到了顾越的目光,顾朝水微微抬眸,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默默收回视线,顾越感受着面前的美色,将他其实是一个直男的话收回。

其实吧,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这辈子的爹娘对他很好,想要断袖肯定不困难,现在其实最重要的事,还是得查清楚下药人的动向,但以顾越身边只有两个太监并且还是顾朝水给他的势力,他查不出来。

每次顾越询问顾朝水有没有查出来,顾朝水也只是摇摇头,说一句并未找到。

能让一国之君都查不到的事情,说明了幕后之人心思不仅十分缜密,后台还是一顶一的强大。

这种未知的强大,让顾越不由得担忧起来。

与顾越的忧心忡忡截然相反,顾朝水对于这件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淡定,这种淡定让顾越一度以为顾朝水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每次问他,只会得到一个不知道的答案。

总觉得顾朝水态度有哪里不对的顾越想了想,也只归咎于小可怜其实心中很慌,但是为了稳定朝廷,不能将自己心中的慌乱表现出来,才会如此镇定。

至于佐证没看到最近小可怜找借口要他侍寝的时间明显增多了吗?肯定下药事件后顾朝水心中十分害怕,这才叫他过来壮壮胆,每次小可怜睡觉前,都会把自己的头缩进自己胸口呢,这还不是害怕是什么?

喜欢上顾越健康的心跳,这才每天都要叫顾越侍寝并且感受顾越心脏跳动的顾朝水并不清楚顾越心中奇奇怪怪的想法,要是知道,恐怕早就教畅想自己如何将他压在身下的顾越做人了。

美丽的误会就这么持续着,一直到顾朝水身体马上就要恢复正常的一天。

那天中,顾越照常在寝殿中百无聊赖地看美人批奏折,不知为何,四周无比安静,顾朝水翻纸张的声音回响在寝殿中,莫名空荡荡的。

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顾越警惕地望着四周,发现似乎没什么异常又放下心来。

外面围着那么多侍卫,寝殿里肯定无比安全,总不能之前下药的幕后黑手挑今天来,想要刺杀他们俩吧?

甩开这个漫无边际的想法,顾越活动筋骨,坐下头部运动。

他的视线不经意往上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房梁上露出的一小片衣角。

顾越:

他说的话,不会成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没错,小顾你的嘴开光了。

第28章思考做任务的二十八天

平心而论,那位被顾越发现的倒霉刺客实际上隐藏得很好,至少顾越和顾朝水待了这么久,也没见顾朝水发现。

但谁叫顾越在房间中经常没事看天花板(房梁)发呆呢?发呆次数频繁的他,早就将房梁上的每根房梁的细节记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

那一抹黑,在因为宫殿过于高大导致采光不好,很容易以为只是一片阴影,但几乎连每个时间段烧多少根蜡烛时房梁的状态都摸的非常清楚。

但这除了发现上面疑似有刺客,并没有什么用。

哪怕顾母武艺高强,但从小偷懒撒娇不练武成功成为一个死宅类纨绔并且自带体弱buff的顾越对此不仅没有半点用,可能在逃跑时,还会成为还没病好的顾朝水的累赘。

顾越:

他以一种极慢的速度移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默默地抱住了还在批奏折的顾朝水。

顾朝水面色悠闲,正准备翻过一页,在顾越的突然袭击下挑挑眉,疑惑道:怎么了?

十分害怕埋伏在上面的刺客察觉到自己被发现恼羞成怒后直接下来灭口的顾越,望着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顾朝水,很快想到了应付的说辞。

说是不能明说,哪怕很小声都不行,武功高强之人比如他这一世的娘亲,耳力也好得不科学,哪怕自己声音再小,她也能清楚听到自己所说内容然后飞过来揪自己的耳朵。

想到悲惨的记忆,顾越沉默一瞬,闭上想要说实话的嘴,开始暗示起来。

没,没什么,陛下,您现在的疾病是不是快要痊愈了?

顾朝水看了他一眼:差不多吧。

那陛下,好到能自己下来走两步吗?

顾朝水看奏折的动作一停,目光锐利地与顾越对视:爱妃问这个干什么?

感觉到顾朝水的态度不对,顾越一愣,这才恍然想起,似乎是不能随便打探君王行踪的。

他飞快地在脑海中思考如何不让暴君生气想要出门导致刺客砰地一下跳下来随后把他们俩灭口的说辞,想了想,他觉得顺应自己宠妃的身份,哼哼唧唧地撒起娇来:陛下,您要是身体这么虚弱下去,人家还怎么和陛下一起、一起一起快乐啦!

为了不让自己过于鬼畜的表情路线,顾越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钻进了坐起来盯住他的顾朝水的怀抱中。

在钻的间隙,他还悄咪咪地抬头看了一眼,在发现那一抹独特的黑依旧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变化后,才松了一口气。

好闻的药香环绕在鼻尖,让顾越渐渐平静下来。

他搂住顾朝水的腰,忍不住在顾朝水怀里蹭了蹭,浑然忘了自己刚刚在紧张之下到底发了什么言。

快乐?什么快乐?难道爱妃已经如此饥渴,连孤在病中都忍受不了,想要被孤宠爱吗?

听着这一番霸气的宣言,顾越的嘴角抽了抽。

说得好像顾朝水真的能宠爱他似的,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顾朝水就是个傲娇受,不过既然小可怜这样说,那他为了自己的宠妃身份迎合下,就当是满足一只小受的虚荣心吧。

这样想着,他道:哎呀陛下,你知道就好,不要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嘛!

故作娇俏的声音,让顾越将话说出来后,忍不住被自己腻得抖了抖,尴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生皮肤薄的他,此时脸上已经浮起了淡淡的红。

顾朝水抬起顾越的下巴,定定看了顾越两秒,才笑道:你倒是油嘴滑舌。

顾越:

实在是装不下去了,顾越木着一张脸,摆脱掉顾朝水的手指后,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继续埋进了他的怀里。

随着他的动作,顾朝水倒是笑出了声。

一番闹剧过后,顾越痛定思痛,开始思考该如何隐晦地将头上有刺客这个消息传达给顾朝水,让他做好准备召唤侍卫进来把刺客捉拿。

说得太隐晦肯定是不行的,要是像刚才那样询问小可怜的逃跑速度,肯定又会被像刚刚一样堵回来,他得想个明显一点的方法。

有了!

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好的方法,顾越整理了下情绪,重新从顾朝水怀中抬起头。

必须要在刺客面前维持一个宠妃的模样,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才望向又翻了一本奏折来看的顾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