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收敛了所有笑容,黑色眼眸中汹涌着的无尽的激烈情绪。
当一个人的存在因为另一个人有意义,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那个人,甚至愿意为了那个人带上枷锁的时候,你觉得这种感情,算什么?
路任:
时衍到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即使无法定义为普通的爱情,那也是独一无二的。
路任见时衍说得自然且真诚,完完全全把一颗真心捧了出来。这样的情感,路任无法怀疑其真实性。
如果时衍对于自己抱着这样的感情,那又怎么会
路任理解不了,直接问了出来:我只是奇怪,你似乎对于其他人的存在,接受很良好。
时衍一愣,也没想到路任纠结的是这件事情。
他低头,捂住眼睛轻轻笑了笑,过来片刻才放下手看了过来。
你不用纠结太多,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你的。
路任莫名其妙,可时衍似乎是有自我意识最早的一个人,对于这个世界本质的理解或许比其他人更深。
路任不明白他说的话,皱眉。
时衍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我会解决问题,当然,只需要你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不管以后是怎么样,出现什么样你一时之间无法理解的情况。时衍停下来,深深看向路任。
路任屏住呼吸,以为接下来,要知道什么非常关键的秘密。
你都要保证,我在你心理,是最重要的。
路任:???
时衍微笑,完全不觉得他的话有多么离谱。
路任又开始怀疑人生,他的渣男气息已经在浮于表面挥之不去了吗,他是被套了什么奇怪的buff了吗?
时衍这一幅争宠得理所当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时衍见路任沉默许久,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可以吗?
路任忍无可忍,站起身来,说:可以你个头啊!你是怎么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的?
时衍微微歪头,似乎不理解路任为什么生气。
你现在是人,不是狼,现在也都是一夫一妻制,不对,我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总之,在突破宗师境之前,我不想讨论这件事情,突破之后,我会理清楚自己的感情,给你一个答复。
时衍有些失落,说:这么简单的保证,也不可以吗?
路任不想理他,甚至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当初的教育模式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好端端一个小九怎么就歪成了这副样子。
还在这个时候,有人出现救场。
路任!你别听他的,时衍这人最是阴险,每一句话都在给你下套。
路任一回头,见严止站在门口,穿了个背心,外套随意搭在肩上,手臂上还是缠着那串佛珠。
他如释重负,一把拉过严止,说:刚好,我要问你些事情。
路任回头,见时衍看了过来,目色深沉,又下意识解释一句。
和我身份有关,我得问问严止我这个身份的家人父母怎么样了,这事他清楚。
说完之后,路任也不敢回头看时衍的表情,拖着严止就走了出去。
严止被路任拉着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路任,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怕那时衍啊?
路任瞥他一眼:你的感觉是错,少废话,你住哪?
严止虽然活得挺糙,但对于路任的情绪感知倒是敏感。他心知路任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自己再说下去指不定是打上一架之后路任掉头走人。
偶尔打架是情趣,这个时候打架把人气跑是傻X。
严止没那么傻。
他闭嘴,安静领路。
几分钟后,两人到了严止住的地方。
路任一进去,二话不说,坐下就开始感知浮动在空气中的五行元素。果然,严止住的地方,什么元素都有,独独缺了土属性。
他睁开眼睛,猛然看到严止在距离极近的地方盯着自己看。路任一惊,往后面一仰,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严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路任。
他力气太大,路任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严止怀里。
路任只觉得一股酸意从鼻腔直冲天灵盖,生理性的泪水顿时泛了出来。他捂住鼻子,用力一推严止:你神经病啊!
严止本就心虚。此时的路任又因为外貌关系显得有几分稚气,眼眶泛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严止手足无措,上前想去看路任的情况,又被狠狠一掌拍开。
等那阵子酸爽劲过去,路任才有空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严止站在距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地揉着,看来他那一掌打得还挺重。
路任挑眉,问:当年那次重伤,是不是把你脑子给炸坏了?
严止揉着肩膀,在路任对面坐下:几年没见,你怎么一见我就夹枪带棒的。
我只是觉得挺奇怪的,你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让我怀疑你是不是被魂穿了。
说实话,路任还真没和严止这样相处过,此前在严止线的一段和平共处时期,也是建立在两人互有收敛的情况之下。
严止笑了笑,说:我又不傻,当初我伤得那么重,是你救了我。
路任也不多说什么,直入主题:说起来,我爸妈那边,你怎么搞定的?
不需多问什么,玄武市那边路家风平浪静的,肯定是严止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你得了机遇,闭关修炼去了,过几年就回来了。严止说,然后我把那个牧清童意外死亡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说,他们就都表示理解。
古武者闭关修炼一两年是常有的事,路任已经到了大师境巅峰,之前疯狂追求了几年的人又惨死,因此心有所悟从而静心闭关更是正常。
说完这句话,严止皱眉,似乎不太高兴。
路任浑然不觉,继续问:那我现在这样子,回去不会吓到人吧?
没有回应。
严止?
啊。严止这才回过神来,不会,大不了忽悠他们,突破到宗师境之后,返老还童也是有可能的。
严止的解释听起来有些不负责任,可也是最好的解释。现在突破宗师境的人寥寥无几,古武界对于宗师境的了解也不多,这么解释确实可行。
路任解决了身份问题,心情不错,随口问了一句。
你刚才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
严止倒是坦诚,说:只是提起牧清童,觉得不爽而已。
牧清童这个名字,现在只有路任和几个气运之子还记得住了,其他人对于玩家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
也是,本来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在玩家数据注入之前,更只是个空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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