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着便跳起来,很不满意。
不料熊山之中,守山小熊四只听到这里,便又乐不可支的:“把它们关起来倒是好,要不然小叶子跟王爷干点什么亲密的事儿很快就都给它们嚷嚷遍了。”
终于甩开小熊猫们,小叶推着庆王走了十几步远,那边阿南过来接了手。
小叶看到阿南冷峻的脸色,突然想起赛雨燕说起的那个把陈家小姐送回府内的侍卫,想必就是阿南哥哥了。
一时抿嘴笑了笑。
祥公公跟老乔等因见她终于露出笑容,便知道她的心结给庆王解开了,一时也喜气洋洋。
这天,庆王便歇在了翠茵庭内,这两日劳心劳力,加上他的双腿正在恢复初期,已经是累坏了,稍微吃了点东西后,被扶了上床便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醒来,还没起身,便觉着双腿跟先前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他是感觉不到,但是这次才睁开眼,就觉着腿上仿佛有隐隐地微热之感。
庆王撑着床坐起来,抬手在腿侧抚过,手指贴在腿上试了试,又略用了几分力道摁落,起初仍是没什么感觉,过了会儿,那股热力跟重压之感才后知后觉地泛现。
庆王的眼睛微微一亮。
正在这会儿,床帐给挽起来,原来是祥公公听见动静,知道他起身了便来伺候。
见庆王盯着腿,祥公公还不知情,便说:“王爷可醒了,这一觉睡得怎么样?”
庆王恍惚道:“不错。”
祥公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可见王爷是累了,竟没察觉呢。”
“察觉什么?”庆王有些诧异地问。
祥公公笑眯眯道:“昨儿晚上,犀儿跑过来,硬是按照孙先生说的,把您的腿给揉捏了半个时辰呢。累的她满头大汗的。”
庆王吃了一惊,他居然一无所知,瞬间懵了。
祥公公又笑道:“不过也是的,孙先生怕您这几天累了,所以在昨儿晚上的汤药里也加了些安神的补心丸,想让您好好歇息歇息。”
庆王缓缓地吁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
他望着自己的腿,咬了咬牙,暗中用力,忽然间,右腿竟往上微微屈起。
庆王屏息,左腿也跟着动了动,可到底是没控制好力度,双腿很快又跌落下去。
祥公公看在眼里,忙扶住他,惊喜交加地问:“王爷您……”
庆王微微一笑,手抚在腿侧,他闭上双眼,心中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竟像是能看见昨晚上小叶在这里忙忙碌碌的认真模样。
此刻庆王想:他一定会好起来,还是尽快的恢复,因为他想尽快地亲自抱一抱他的犀儿。
祥公公看他虽不言语,但是眉眼里都透着笑意,便也心情舒畅。
庆王才问道:“犀儿呢?”
祥公公道:“昨儿晚上大概是累了,我刚才去看,还呼呼睡着呢。”
庆王听他这么说,略一想那场景,只觉着甚是可爱,竟很想亲自去瞧一眼。
当下祥公公叫了人进来,忙伺候庆王起身洗漱,伺候他喝了几口粥,才说道:“对了,昨儿晚上内务司那里发生了一件事。”
庆王抬头:“是不是钟鼓司的人?”
祥公公见他一猜就着,便说道:“昨儿晚上,有人想暗害钟鼓司新继任掌案的潘强,给人捉了正着。”
庆王道:“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祥公公笑道:“若早告诉了王爷,只怕刚才的粥也不肯吃了呢,何况心里想着事情自然也吃不好。而且这件不是什么急事,所以不打紧的。”
庆王道:“那个潘强没事儿?”
祥公公道:“倒是没有给人害死,如今给麟德殿的人接了过去……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这会儿小吉安捧了一碗药进来,说是孙先生叮嘱的。庆王接过来喝了口,道:“咸福宫的事真的是潘强所为?”
祥公公道:“总之是跟他脱不了干系的,他虽然才去钟鼓司,但为人极为精明,如果东宫想越过他在钟鼓司办事儿,怕是不能够,他定然知情。”
庆王道:“他好好的怎么会主动要求调去钟鼓司?”
祥公公道:“之前他跟许谨总不对付,像是冤家一样见面就吵,许谨去后他竟接任了钟鼓司掌案,这件事所有人也是想不通的。可是潘强这人有些邪气,心性不正的,别人也猜不透他想什么……说来也是命,他若不去钟鼓司,这次也不会趟这浑水,弄的险象环生生死不知了。”
说完这句,祥公公打量庆王脸色:“要不要奴婢去探听探听?见一见他?”
庆王道:“不,这件事你不能去。”
祥公公有些不解。
庆王缓缓道:“此事摆明跟东宫有关,我已经跟太子闹得僵了,要还在这件事上插手,恐怕会让父皇疑心我另有所图,反而不好。横竖此事涉及太后,父皇也不会压着,就让麟德殿去处置吧。”
祥公公连连点头。
商议妥当,庆王又去瞧了眼小叶,果然看她躺在榻上,探手弹脚地睡得正香。
庆王看的忍俊不禁,却只悄悄地,也不许人打扰她。
出了珍禽园后,先去咸福宫探望太后,太后的病已经好了,见他的脸色也比昨日要强,心里也自欢悦,庆王便道:“孙儿在宫内数日,已经是逾矩了,如今太后娘娘已经康泰,孙儿也无已经无碍,待会儿去见了父皇,便要出宫回府去了。”
太后听了倒是不舍得:“何必着忙,现在上书房多歇息几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