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门子的朋友?
“我早晚有一天被你吓得神经衰弱。”
最后苏礼还是被迫接受了这个剧情,感觉自己上辈子应该是个姓孙的弼马温,根本跑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她想,可能程懿就是喜欢这种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吧,也挺符合他那变态人设的。
她心情复杂地坐下:“你去t市干嘛?”
“分部在那里,有点事。”
其实没什么事,主要还是想借着换地图刷一刷副本的进度。
简称为:为了拉近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因此推了不少工作,专程前来。
飞机一落地,苏礼率先扯着行李飞奔上摆渡车,如同身后追着债主。
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遇到变态,得逃。
奔跑起来时她还觉得挺刺激,颇有种和命运对抗改变女配故事线的感觉。
她命由她不由天!
然后还真的就跑丢了程懿。
男人看着先一步离开的摆渡车,微微眯了眼睛。
但事实证明,独自在陌生的城市,摆脱一个认识的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因为这也就代表了,在意外时刻,她无人可找。
苏礼的晚餐是酒店楼下看起来卖相颇好的凉皮,由于一天的折腾已然很累,到了酒店她倒头就睡,最后是硬生生被痛醒的。
身下汹涌澎湃的浪潮提醒她,大姨妈造访,提前了一个多星期。
生理期撞上连吃两次冷食物,又正好碰上这儿降温下雨,她脚踝吹了不少风,会不舒服几乎是铁打的事实。
她身体不错,不是生理期痛得死去活来的类型,但侧面也证明,她没有任何止痛的药物和经验。
艰难地摸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她搜寻了一圈,发现学校定的酒店虽然星级不错,但位置很偏僻,附近只有一家药店,今天还关门了。
又在地图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5km外的药房,她打电话过去询问,结果痛得有点撑不住,手指也在屏幕上飘忽了下,按了挂断。
苏礼蹲在床边,痛得冷汗直冒,勉强重新点了两下,在那边接通的瞬间道:“请问是药店吗,你们……”
“是我,程懿。”
打错电话了?
“抱歉,我——”
她声音虚弱,程懿很快意识到不对:“你生病了?”
万万没想到,千逃万逃,最后还是程懿开车来把她接走的。
她几乎没了力气,被他先灌了大半瓶热水。
男人无意间触到她冰凉指尖,蹙了眉:“怎么这么冷?等我的时候不知道烧水吗?”
“烧水捂了,但是没喝……不敢喝酒店水壶的水。”
程懿叹一声,车速又调快了些。
虽然她反复强调去药店买点止痛药应该就行,但男人还是把她带去了医院,从上到下做了检查。
医生开了药,让用热水吞服,并嘱咐她用热水袋敷小腹,以及注意保暖。
或许是那杯热水起了作用,出医院时苏礼已经没有那么痛了,程懿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热水袋过会才有人送来,在车里等还是上去?”
苏礼:“……上去?”
“嗯,我住对面。”
“上去吧,”她小声说,“我喝个药。”
程懿的别墅自带地暖,虽然她说了好几次不用开,但男人还是没听她的话,没一会儿热气就从足下升起,缓解了僵硬的不适。
她坐在沙发边慢吞吞地喝着药。有一点点防备,但更多的是感激。
雨点仍在持续垂落,雷声轰隆,似是昭示着这场雨的持久与猛烈。
她不由得担心等会如何回去,以及下车吹风淋雨又痛起来了怎么办。
而且酒店的空调闷人,厚厚的被子不盖怕着凉,盖了又会热。
或许是她看向窗外的出神太过明显,程懿也放下手中的杂志,目光随她淡淡地略过去,又不动声色地垂眼——
有危险而甜蜜的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雨下太大了,就住这儿吧。”
第17章稳了
花园内野蛮生长的玫瑰越过围栏,意犹未尽地攀爬出局限的天地,混合着些微风信子甜中带涩的香气,被风吹着漫过窗帘。
苏礼忽地看向程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