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豪横 第48节(1 / 2)

公主豪横 长缨止戈 2008 字 2023-09-23

“今大人——”她高兴地唤道。

今晨面上肉眼可见的疲色,看了眼两人,声音温吞:“怎么回事?”

最近公众的事务繁忙,他不是不回来,没日即使忙到再晚他都会回来一次,只是有时候时间晚了公主已经睡下,她只看上一眼,便到偏房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赶在谢令从起床前就又进宫,与她完美错开。

他身边的丫头虽然知道这件事,不过有他特意吩咐不必跟公主说免得扰了公主休息,是以谢令从一直都不知道。

今日甫一回来,就听见外面人声嘈杂,本没放在心上,只道听了敛春的话,也意识到这件事似乎还与公主有关。

今晨一回来,这件事就有了主心骨,还不用惊扰公主。敛春心中大定,连忙将事情给他解释清楚。

今晨本就疲惫不堪,听见这件事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沉默了好久之后,他才吩咐道:“不用吵醒公主——”

“去看看那只黑猫在哪里,别让它四处乱跑,”今晨扫过两个乖巧应是的丫头,又看了眼在不远处候着的赵策,眉宇一沉,冷声道:“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领命!”赵策一抱拳,转身潇洒的离开了院子。

今晨话音一落,锦园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

今夜的长宁侯府,除了谢令从,恐怕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不眠夜。

谢令从一早醒来的时候,就见敛春迅速上前,神色复杂的把昨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下,听见今晨回来后忙里忙外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她揉了揉脑袋,道:“——他昨日夜间,可有休息?”

敛春一愣,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似乎只歇息了不倒两个时辰,便又早早地进宫了。”

谢令从啧了一声,颇有些不爽。

“父皇也真是,中秋宴又不急在一刻,那么压榨今晨作甚?”

敛春一时陷入了沉默,看着谢令从面色如常,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您就不担心?”

谢令从洗漱完毕,坐在桌子上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用着早膳,声音还有些懒散:“担心什么?”

她夹起一个翡翠碧玉饺,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声音不咸不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说本宫没做过这事,就是本宫做了,他长宁侯府又能奈本宫和?”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可能会有二更~

第48章

事实的确如谢令从所想的那般,锦园外头忙的天翻地覆,长宁侯第一个孩子流掉,就连太夫人都惊动了,各路名医上门为其诊断,最终还是没能保住那个孩子。

但不管外面怎么样,锦园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也没人敢找麻烦,倒是舒坦。

只不过,也不是什么影响都没有的。

整个长宁侯府,养猫的,还是养黑猫的,就谢令从这么一个人。再加上她又是长宁侯夫人,素月一个通房先她一步身孕,难保这位公主殿下不会气急败坏做什么。是以,敛秋走在外面,就听见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得尽是些大公主担心素月母凭子贵,提前下手害死那个孩子之类的话,气得她差点想跟她们破口大骂。

回到锦园后,也是瘪着一张小嘴,满脸不开心。谢令从抱着黑猫,听着她在那义愤填膺的说着话,丝毫没有不高兴不说,还把在她怀里懒洋洋的打着哈欠黑猫塞到敛秋怀里,自己半躺在榻上,笑着看着她:“小黑真是越来越重了,要是再吃胖点,本宫怕是就要抱不动了。”

小黑似是察觉到她的怀里没有谢令从舒服,挣扎着要跳出来,敛秋连忙手忙脚乱地抱紧它,呼噜呼噜它的毛,才算是让它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自己怀中:

“公主——”敛秋嘟着唇,撒娇道。

谢令从闲闲地倚在榻上,凤眸带笑,敛秋见此,也是松了心中的一口气,不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第二日,敛秋心下放松了一些,看着那些在嚼舌根的下人也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在自己气自己,她原本以为这样就好了,可谁知出门为公主去买她最喜欢的糕点的时候听见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她敏锐地听到有人在说自家公主,竖起耳朵,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之后顿时气炸了,要不是谢令从特意派着一个侍卫跟在她身后,怕是就要跟人家吵起来了。

她回去后将这件事同谢令从说了,谢令从却是丝毫不介意,反而在那好笑的安慰她。

——目前为止,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没什么好担心的。

第三日的时候,这件事就传的京城大街小巷都是,不仅限于那些世家大族,所有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公主殿下因为善妒下手害死了驸马通房腹中的孩子。

一时之间谢令从处于了风口浪尖的位置,虽然有人说公主驸马成婚还不到半年驸马就让通房有了身孕着实不应该,但更多地还是责怪谢令从身为皇家公主没有公主该有的大度,心无容人之量,下手心狠手辣。

这样的消息从侯府传到各个世家大族,又从世家大族传到市井百姓耳中,速度之快就连太夫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她走到正院前,看着一脸沉静温习书法的萧琞,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琞抬头,面无表情:“母亲这是何意?”

太夫人指着他骂道:“你如今身无一官半职,合该好好讨好大公主,现在府中出了这种事你非但不管束好下人,反而任由他们放出谣言,这公主若是追究起来,向陛下那边告上一状,可如何是好?你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萧琞扫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眸光深邃,道:“母亲不必担心,儿子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担心?”她痛心疾首:“你跟公主之间的事是你们的事,但不管怎么样也得想想,你是长宁侯,背上肩着的是整个长宁侯府,不容你任性!”

萧琞执笔的动作一顿,慢悠悠抬头,看着太夫人,眸光冰冷暗沉,没有丝毫感情,看得太夫人心中一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萧琞慢慢垂下眼睑,眸中闪过一抹嘲讽,却是开口道:“儿子晓得自己的身份,母亲先回去吧。”

太夫人被刚才那一眼看得汗毛直竖,此时听到他那不怎么客气的话她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琞……怎么感觉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她心下惊疑,可看着那端坐在桌旁,身子一半沐浴在窗户外面透进来的阳光下、一半融入在深沉的黑暗中的萧琞,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匆匆留下一句:“不、不管怎么样,素月那丫头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乍然间失去了孩子肯定极为伤心,你也好好安慰安慰她!”语罢,她转身了离开了书房。

唯余萧琞看着她的背影,嗤笑出声。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好像她不知道,素月为什么会流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