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随即她感觉到,薛露鹤的手忽然握紧又放松,仿佛在警告她不要乱动。
林沫立刻控制自己,连一丝肌肉抽搐都不能有,谁知道她面前这变态,会不会又给自己一鞭?
话说回来,这是什么神书啊,反派这么变态还不够,居然还用鞭子当武器,这是什么风格啊?复古?阴柔?土嗨?炫酷?
林沫尽量用胡思乱想来抽离自己的思维,不让自己聚焦在脚踝的奇怪感受上。
那药剂喷在脚上,迅速就开始发热发烫,渐渐的盖过了伤口本身的疼痛,火烧火燎的,仿佛在从内部瓦解每一个细胞。
痛
林沫还是没憋住,牙齿咬着嘴角,眼里全是疼痛的眼泪,红着一双兔子眼,可怜巴巴对着薛露鹤嗫嚅了一句。
记住这痛,是你该得的。
薛露鹤语调平淡,毫无情绪,手上动作不停,喷完药后又掏出一叠纱布,在林沫伤口位置缠了几圈。
呜呜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就是我该得的
林沫又开始见缝插针的表演失忆,她现在根本不敢停,骑虎难下是什么滋味,她今天终于有了深刻体会。
有些谎言一旦说出口,就要用无数其他的谎言来圆,林沫一边努力表演,一边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加油,我可以的!
虽然面前的人是国际公认的天赋型影后,演技超一流的那种,眼力应该也很强
但,但她林沫也是有自己优势的!至少她胜在自然,自我催眠一级,只要自己都相信自己失忆,那肯定也能让别人相信!
就算这是5s级的不可能任务,她也一定能圆满地完成!
等林沫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完成,薛露鹤也结束了包扎,拎着药瓶和纱布离开了房间。
林沫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翘着被包成粽子的脚,双手抓着桌子、扶着墙,单腿一蹦一蹦地挪动到门口。
她伸手,轻轻地抓着门把手,听到一声微弱的啪嗒声,门毫无障碍地打开了。
没用钥匙反锁起来吗?
林沫嘴里嘀咕着,探头出去看了看周围。
说来心酸,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以次看见门外的走廊。
走廊本身没什么好看的,林沫注意到的是走廊旁边的楼梯和小电梯井。
她悄咪咪地探出头,抓着门缝,光脚蹦跳了几下,在光可鉴人的胡桃木地板上留下几个脚印。
她奔到楼梯旁边,又单脚挪着,一点点走下楼梯。
这栋别墅是中间有挑高天顶直达三楼的,站在三楼楼梯上,其实就可以看清整间屋子的格局,但还有几个隐藏的房间,林沫有些摸不清楚。
逃跑路线迅速在脑海中成形,林沫头尽力往前伸,想要搞清楚那几个看不清的房间是什么,脚底下试图再下一层楼。
结果她不小心滑了一下,心脏猛地狂跳,双手牢牢抱住楼梯栏杆,这才没摔倒,但还是吓得喘粗气,腿脚酸麻。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平复心情后,继续去仔细别墅大门的位置,观察大门的智能门锁,觉得问题不大。
整栋别墅装修辉华美,比林沫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许多高级别墅都要好看,可奇怪的是,这么大一栋别墅里,没有一点多余的人声,安静得诡异。
就连别墅周围的入户花园,也都完全听不见鸟叫虫鸣,没一点生命的活力。
这个薛露鹤,完全没有佣人的吗?说好的霸总文必备园丁、管家、仆佣、厨师呢?
这么大难道她一个人打扫吗饭也是她自己做?噗嗤!
林沫靠在楼梯上不小心把心里的碎碎念说了出来,她想象了一下薛露鹤穿着围裙在厨房炒菜的模样
不行,笑死人了,违和感也太重了!
林沫怕笑声传出去,捂着嘴在栏杆上笑成了震动模式。
呵
偌大空旷的大厅里,忽然传来一声模糊而悠长的轻笑,像魔鬼的低语,在空中盘桓着。
卧槽!咳咳咳咳!
林沫还没笑够,听见这声轻笑,顿时把笑声给吓回去了,呛得扒住栏杆疯狂咳嗽。
饭菜有人送,打扫有钟点工,你在这住了一年了,都忘了吗?
这声音伴随着让人牙酸的高跟鞋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林沫不敢低头去看,抓着栏杆奋力向上单脚爬,爬了半天却也才爬了两级台阶,而身后那个勾魂夺魄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
你想出去?
薛露鹤的呼吸拍打在林沫耳边,又是那个近到让林沫抓狂的距离。
林沫感觉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真该庆幸她这具身体很健康,这要是放她上辈子那个破心脏,现在她早就躺地上了。
身后那个人,独特的如同冷杉的香味,如有实质一般蔓延过来,像无数只无形的手,笼罩住了瑟瑟发抖的林沫。
你想起来为什么背叛我了吗?
薛露鹤一边说话,一边用一只冰凉的手掌,从林沫腰间穿过。
薄薄的t恤衫上,那只手的存在感过于强烈。
宛如细细的、吐着信子的小青蛇,绕着热烫的身体,不断向上,向上
林沫浑身一激灵,咬紧牙关不敢动弹。
这根本没有暧昧的氛围!林沫甚至感觉,这比刚才被压在床上的时候,更加恐怖!
那只冰冷的手,像是噩梦深处最可怕的毒蛇,在她最脆弱的心脏部位不断游走而无论她的心脏,跳得多快多急,皮肤又是多么灼痛,都没法给那只手,染上哪怕一丝的温暖
那只手漫无目的的肆虐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伸出毒牙,咬穿她的心。
林沫从肠胃深处,涌出一阵强烈的反胃感,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那只原本柔软如水流的手,瞬间又变得铁铸一般,收紧,把她牢牢禁锢。
就这么讨厌我?
薛露鹤把林沫死死按压在自己怀中,眼看着她难受得不断干呕、紧皱眉头,却完全不动声色。
跟我不行,为什么跟陌生人就行?嗯?
狭窄而光滑的楼梯上,两人姿势如此暧昧,吐露在耳边的话语,却充满嘲讽,毫无怜爱之情。
林沫反胃了好一阵子,终于麻木了,瘫在薛露鹤怀里,任由对方宰割。
她紧闭双眼,眼角落下一连串眼泪。
林沫也没办法,她就是个容易流泪的体质,稍有情绪波动就会落泪。
而长期的心脏病经历,又让她不敢反抗别人,不敢太动用心脏负荷,此刻也只能像个玩偶,任人宰割。
好在薛露鹤似乎没有要怎么样,那只如鲠在喉的冰冷大手很快退去了,如同潮水离开了沙滩。
薛露鹤把手拿走,却没下一步动作,依然像情人一样紧紧搂着她,危险的吐息喷洒在她身侧。
不想解释一下吗,我亲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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