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听着保安大叔讲话,嘴巴一扁,不屑说道:
谁说我没受伤害啊,我受到伤害可深了,我最怕游泳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大叔你知道我干嘛住别墅吗,就是因为这个私人泳池比较安全,谁曾想连在自己家里游泳都会被人偷看,我的心都要碎了,碎成片片了!大叔你说,我要是这样对警察哭一哭,他们会不会就把那黑衣人抓回来了?
大叔面色古怪的看了眼林沫,不知该做何回应,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林沫自己走到别墅大门口,四下张望,看见那个低矮的艺术栅栏,走过去站在围墙外面,透过栅栏往里望,啧了一声。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室内泳池的大部分。
薛露鹤当时穿着一身黑衣,站在这里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啊?而且保安来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跑?
是不是一心盘算着,如何闯入进来,从水里把自己拽出去,放在案板上一刀剁了?
林沫越想越害怕,在温暖的秋风里,打了个寒战。
她打电话给席深:
席深你好,请问我可以对你的别墅,做一点小小的改造吗?
席深那边当然毫无意见,林沫说干就干,打电话找来施工团队,全权包给他们。
也就一下午的时间,整个围墙大变样了。
林沫满意的叉腰看着围墙,之前那些低矮的艺术栅栏全部被拆了,弄成加高加宽的砖墙,还在砖墙顶上放满了铁蒺藜。
看着就很扎人!
薛露鹤你再来啊!有本事爬墙过来啊!扎死你个小变态!
几天之后,林沫正在卧室做瑜伽,忽听有人按门铃。
她走过去打开门,一下子愣住了。
门外左边站的人是席深,这不稀奇,可右边那个身形娇小、气质柔弱的女人竟然是沐霏?
沐霏嘴角挂着浅笑,冲着林沫微微点了点头,很友善的样子。
席深手上拎着一个大箱子:
还没吃晚饭吧?我们陪你,一起吃饭。
林沫眨了眨眼睛,很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为什么席深要带着沐霏,过来跟自己吃饭?
但这里是人家的地方,她也不好说什么,让开位置让她们进来。
沐霏进了屋就对席深说:
我想喝点水。
席深主动去隔壁房间倒水,沐霏就转过脸来,看向林沫,笑盈盈地说:
我听说你失忆了,对吗?
林沫迷茫地点点头。
沐霏紧接着递过来一个手机,让她看屏幕上的帖子:
你看看这个,有印象吗?
林沫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就眯起眼睛,下一瞬间又是满脸困惑:
这个是谣言吧?我怎么可能做过这种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个帖子里写着:
苏市林氏集团的千金林沫,叫我们兄弟几个,绑架一个叫沐霏的女人,我们按她要求,把人绑了送到酒店,她却不认账了,发消息不回,拖欠我们尾款!
帖子里还配着图片,是手机短信的截图,赫然就是林沫当初手机上收到的那条信息。
这说明原主林沫曾经真的买凶绑架过沐霏!
可是,现在这个林沫,对这一事件完全不知情,怪就怪她穿书前没好好研读,那些阴谋诡计都被她快速翻过了,搞得如今自己这么被动!
事到如今,只能依赖自己超强的表演能力了
林沫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等待对方接话。
沐霏神色温婉平静,微微一笑时,满室生辉,她摇了摇头说:
我确实被绑架过,不过最后没成功,我也不相信这个帖子的说辞,你放心好了,大家都是姐妹嘛。
林沫心想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我恨不得离你八丈远,因为离你够远,就意味着离薛露鹤够远,生活才够平静。
她表面回了个单纯的笑容:
真不知道是谁和我有仇,做出这种事报复我。
沐霏笑了笑:
怎么会呢,你一直性格火辣,很会主动追求幸福,不像我只会等着别人来找我。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林沫打了个哈哈,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刺,依旧面色平静。
沐霏这话就是在暗示当初林沫对席深死缠烂打的事情,同时隐晦地表明,席深对自己才是主动追求。
沐霏观察面前人的神色,什么也没看出来,于是继续加把劲儿:
之前我在酒店被绑架,就是席深出来救了我,到时候我就很感谢她。所以今天的饭菜,是我特意找来五星级大厨掌勺,做的也是席深爱吃的口味,就当这顿饭是给她道谢了吧!
林沫表示无语,她不太想跟沐霏说话,但现在沐霏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让她有点技痒,嘴巴闲闲的想说点什么。
听说我跟席深十多年同窗,那今天这顿饭肯定也合我口味,太感谢你了。
沐霏脸色果然不太好看,轻咳一声:
嗯哼没事。
一顿并不愉快的晚餐过后,沐霏拉着席深告辞,林沫也没去送,只是在门口叫住了席深:
席深小姐,你等一下。
席深和沐霏同时回头,一个面带微笑,一个隐含恼怒。
林沫道:
我想尽快搬走,卢若若已经在帮我看房子了,这些天感谢你的帮助,最近你也来的挺勤的,过几天我搬家时候就不通知你了,不然多麻烦你啊。
席深面露错愕之色,愣了一瞬才又挂上笑容:
你要搬家了?那我肯定要过来看场子,你哪天搬直接告诉我。
沐霏手指握紧,却也满面笑容对着林沫说:
是啊,你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还是得让席深帮帮忙的。
席深转过头温柔的瞥了沐霏一眼,沐霏也冲她一笑,两人默契十足,眼中似乎只有彼此。
林沫无语,摆摆手:
真没必要,行了你们走吧我不送了再见晚安!
她一气说完就回房间,不愿意再看门外那两个油腻情人。
真是多看两眼都觉得自己头皮里冒油。
别墅大门外,沐霏看向席深,唇角轻动:
她这个人怎么失忆了还是这个样子?
席深噙着一抹笑容,视线却没看沐霏,低声说:
跟以前还是很不一样的。
沐霏微微眯眼,似有不悦,随后却甜甜的笑了。
深夜,万籁俱寂,小花园里只有昆虫振翅的声音。
宽敞而冰冷的别墅里,薛露鹤一个人站在四楼主卧门外。
她穿了那套酒红色吊带睡衣,手里抱着枕头,穿着木屐,一切都和半个月之前一模一样。
可她不想开门,手放在门把手上,半天也没有按下去。
她知道这扇门后没有任何活物,冷冰冰空荡荡的,有点太死气沉沉了。
或许应该养只宠物,就放在这个卧室里,叫它每天在屋里呆着。
最好能把它的小腿折断让它再也无法逃离这里看它哭泣的大眼睛,看它苦苦哀求的动作,看它后悔痛苦
gu903();那该是何等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