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真的很委屈啊。
荆天月自己个性张扬,情绪算是外放,受了委屈都有人给她出气,长这么大也就秦冕给她使绊子。
吃了很大的亏,现在肖绒哭得惨兮兮,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这样,她都有些无措。
下车的时候肖绒还抱着她的胳膊,高静笑得不行,说:肖绒这个子比你高,她不穿高跟鞋你穿还能勉强平齐哈哈哈这个样真的怪好笑的。
像个大孩子,黏人死了。
高静看荆天月无语归无语,但又很受用,也不说什么了,自己开车走了。
进了屋暖和很多,肖绒哭得妆都花了,荆天月唉了好几声,问她:你自己去洗澡,卸妆,还是我给你卸了你再去洗。
酒
味冲天,眼神迷蒙,这双眼实在长得得天独厚,想装可怜就够可怜。
肖绒:我自己来。
她还干站着,低着头,头发在脑后扎的揪揪已经塌了一半,显得乱糟糟,口气还故作强硬。
荆天月伸手拉过肖绒的手,我帮你。
肖绒被拉得近了一些,荆天月坐在沙发上,又把肖绒往前一拉,肖绒整个人都往前倾,荆天月顺势倒了下去。
她捧起肖绒的脸,看着对方因为流泪眼线都已经晕开了一点,对视的瞬间她就亲了下去。
肖绒别过脸,没来得及,亲了个正着。
我还在生气。
肖绒说。
荆天月说:我知道。
肖绒:我真的还在生气。
荆天月倒在沙发上,两个人贴在一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很少有认错的时候,通常都觉得自己没错。
特别是在感情上,她很难学会像别人那样迁就,永远是自成一派的纵容。
一味地塞。
不过感情本来不是只有一种表现型,肖绒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要她好,她是这么想的。
她也能感觉到荆天月对自己的好。
可是,不够啊。
就是想要再多。
你没错,是我
肖绒生气归生气,但觉得在这段关系上,对错倒不是很重要,况且荆天月哪里有错呢。
可惜被人堵住了,荆天月又亲了她一口,浅藏辄止,卸妆洗澡去吧。
肖绒哦了一声,从她身上下来,又听见荆天月说一起。
她啊了一声,荆天月凑过去,不可以吗?
肖绒垂眼,有些心猿意马,却口是心非:不可以。
最后还是可以了。
从互相卸妆开始,到泡沫满脸的轻笑,再到花洒下背靠着瓷砖的滚烫。
肖绒是有点委屈,但她到底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爱在某些人身上可以称斤计算,但在她这里却早就没了秤砣。
她本来就一无所有,荆天月在感情上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又像把她多年一腔孤勇奔波路上的暗淡星星拉到了月亮身边。
甚至让肖绒觉得自己可以变成太阳。
一样闪闪发光。
荆天月咬着肖绒的耳垂,她们泡在浴缸里,水声中她说:抱歉。
肖绒小她太多,她总是情不自禁地去保护她,所以不会有什么倾诉的欲望。
年龄有时候是一把锁,锁住了很多荆天月年少的特质,使得她展现出来的不过是曾经的几分之一。
皮肤被啃咬的感觉是密密麻麻的痒,肖绒说:你没对不起我。
她头还有点晕,这种软绵绵的依靠让她心理特别满足,本质上她是一个黏人的小姑娘。
但是独立太早。
我怕打扰你,又怕失去你,可是打扰你会被讨厌,就等于失去。
肖绒想了想,还是说了。
荆天月从背后抱住她下巴靠在肖绒的肩上,水因为细微的动作而泛起声音,像是谁的心海泛起波澜,是一种很细微的触动,牵连出很难以形容的情绪。
是荆天月很少能感觉到的除了家人外的在乎。
感情说穿了就是你情我愿。
单方面的爱她也碰到过,成年人没那么多的赤诚,追不到就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起码也算是有交情。
这是世界的法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荆天月不喜欢这样,她所求的就是那种全然的喜欢,她自己这样,付出了所有,得到的是一场盛大的欺骗,到头来还被打在失败者的那一头。
心灰意冷过。
很多事很难讲,高静跟她关系好,也很难说到这种程度,怎么开口?我想要一个人眼里就有我,只有我。
自己想来都很幼稚。
多大了。
小时候想想也就算了,大了你还这么天真。
可是大了也一样啊,只是小孩长了大人的模样,那份愿望岿然不动,永远杵在那里。
原本她都放弃了,可她遇到了肖绒。
寂静的空间里,热气都能续氤氲到她的眼眶里,肖绒没察觉到自己肩上有眼泪划过,也没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此刻的眼神。
如果她转头,一定能看到婆娑的泪眼。
你真是。
荆天月抱得更紧,肖绒的手抓住她抱着自己的腰的手,说:我怎么了。
我只是想把我想的都告诉你,这样
怎么样?
肖绒:不会有遗憾,以后回忆起来,也不会想我当初要是那样说就好了这种。
她的声音本来就清润,亲密之后带着点慵
懒,交织着滚烫的真,是令人发指的触动。
荆天月:你怎么那么悲观。
她本来很讨厌这样的人,讨厌总是哭哭啼啼的人,这样的人是弱者,有空哭不如去干点实质性的。
比如她讨厌楚妍,讨厌她抓奸的现场,痛哭流涕的小三,秦冕忙不迭的保护。
楚妍那会说:冕哥是真心喜欢我,他和你不开心,能让他开心的是我,所以我也开心。
特别古早苦情剧的场景,跟她一块的高静都无话可说。
那天回去之后荆天月想了很久,觉得好笑,秦冕还辩解,说楚妍本来就性子没你强势,你不能怎么怎么。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性格最大的弊端,太要强了,要强到她的被出轨,还反过来被责怪。
时间过去好久,再想起来,都有点恍惚。
她像是看到了好多年前的自己,跟洪则说想要爱情事业不重要,洪则骂她恋爱脑。
她自己说:我就恋爱脑怎么了,总有人会喜欢我,只喜欢我,永远喜欢我。
离婚的时候她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好笑,现在觉得自己好幸运。
肖绒的手抓着荆天月的手,也不是悲观,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你,能来北京,能出道,能见到你,能和你谈恋爱,其实但凡我走错一步,都会跟你错过。
又怎么是悲观呢。
我不想有遗憾,所以,我想把我想的都告诉你。
肖绒的嗓音其实很温柔,只不过立人设贴脸,总跟冷酷无情沾边,谁都不知道她私底下只有这么一面。
如果可以,我都想把心给你,千言万语,好想都告诉你。
她拉起荆天月的手,低头吻上手背。
虔诚得像是要把一生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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