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哥插了句嘴:比以前好点。
洪则:
其实也能想到肖绒以前是以什么心态在星海那种强度下工作的。
有些人觉得是折辱,是大材小用她都觉得无所谓。
颇有些得过且过的意思。
荆天月在饭桌上听一帮算是肖绒军师的人出谋划策,再一次体会到缘分这个词捉摸不定。
如果没有《南风无信》这部剧,没有江格心这个糟心货色,她可能还遇不到。
那遇不到自己的肖绒,又是什么光景呢?
她没再想,很多事情都多想都是徒劳,大部分人的人生也都是随遇而安。
只不过肖绒随得比较明显罢了。
到现在好不容易因为喜欢的人有了事业心,也只是稍微上心,在喜欢的音乐上,跟N-O-I剩下那几个还要捣鼓个小型演唱会来,经常碰头商量这那的说决定好了再公司安排下去。
肖绒是一个很容易快乐的人,也是一个很容易认真的人。
一墙之隔,荆天月看着手机屏幕里嘀嘀咕咕背台词的人,翻页的声音,觉得特别安心。
剧务那边联系她,这部戏拍的时间有段还要去覃定县。
是肖绒的老家,那个地方山清水秀,有块方岩和竹海都颇有名气,不少经典作品都有那里的痕迹。
荆天月没告诉肖绒,反正这个小傻子一般都是听安排。
她想:老遮遮掩掩不带我回去见人,我很掉价么?
背台词的肖绒对荆天月的想法
一无所知,她其实压力不小,没想到自己要演个boss。
虽然也不是没演过,但和以前的也不一样,薛疾这个人设的多面性比安华要复杂得多,她还看了不少泡泡给她整理的连载时期网友的小论文,就更头秃,抓耳挠腮的。
读着读着叹一声气,桌边还放着出版了的原著。
微信的视频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模糊一些,荆天月作为一个戏份很少的角色,台词是肖绒的一半,她是当来旅游的。
公司过了最开始那一阵本来就可以甩手给别人看着,哪有老总一天到晚定时定点上下班的。
爱上不上。
好不容易捱过前期那点烦人的交接,她现在心思雀跃,把拍戏都当成度蜜月。
看肖绒的眼里都有一团火。
肖绒头发吹得半干,时不时抓耳挠腮,荆天月不知道她以前上学是不是也这样。
忍不住笑出了声。
肖绒抬眼,她的手机就放在支架上,你快睡觉。
荆天月摇头,冒出撒娇般的不要。
肖绒:不要打扰我背台词啦。
荆天月:我帮你背?
肖绒:你又不能帮我演。
荆天月笑出了声,我可以帮你对啊。
肖绒看了眼屏幕里的女人,趴在床上拿着手机,露的有点多。
她移开眼,小声地说:你帮我对对着对着我要忍不住的。
荆天月:忍不住什么?
她还凑近了一点,肖绒的眼神不知道往哪放,会想亲你说完又猛摇头,你快睡觉!
怎么还这么害羞,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亲也亲过,舔也舔过,咬都咬过,结果还是这么纯情。
荆天月:绒绒~
肖绒:你不要再叫啦!!
她站起来,手机被她拿在手上,那张脸占满了屏幕,抿着嘴说:晚安!
提示音相当无情,直接被挂断了。
荆天月笑出了声,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发了一条亲亲的语音,不闹你了,你也早点睡,顺其自然,你可以演好的。
肖绒回了个哦的表情,贯彻冷漠到底。
荆天月的愉悦延续到第二天,完全不知道自己直播里对肖绒的那些骚鸡言论成了社交网站头条搜索。
直播间的小视频满天飞,底下路人
都忍不住问一句:肖绒怎么对你好的?
剧组的人也很好奇,这种合资的剧组不少也不是公司的人,有些人更是第一次见荆天月,看对方满面春风的样子都很容易想歪。
因为前后脚来的肖绒哈欠连连,一脸没睡好。
荆天月停下脚步,等肖绒走上来,问了句:几点睡的。
肖绒:两点?
荆天月:那下午再来拍也可以啊。
一边的周洲抽了抽嘴角,心想:果然是昏君。
肖绒摇了摇头,没事。
新人多的剧组拍戏进度难免慢一些,经常卡壳,好在都比较年轻,嘻嘻哈哈过去了。
导演之前也是拍过不少大爆的青春剧的,也一起开玩笑,肖绒倒是没跟那帮没比她小几岁的玩到一块,反而坐在荆天月边上。
山里有些凉,荆天月的剧本盖在脸上,整个人闭着眼,好像不知道有小老鼠过来了一样。
肖绒坐在一边的小马扎上,周洲给她递了一颗枇杷。
她就老老实实地剥,荆天月瞄了一眼,咳了一声。
肖绒:你吃吗?
你都不叫我,你不爱我了。
荆天月小声地说。
肖绒面不改色,完全没一边的助理那种无语的神情,把刚剥的塞到荆天月嘴边,不要无理取闹。
周洲没忍住,憋笑到极点还是破功,噗得一声。
荆天月瞪了她一眼,周洲假模假样地咳嗽一声,去一边倒水。
肖绒一边吃一边说:以前我们院里也有一棵枇杷树。
荆天月:你打下来吃?
肖绒摇头,都是院长妈妈打,小朋友们捡。
荆天月:那你肯定捡最少。
肖绒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荆天月翻了个身,她的什么都是最舒服的,如果她想,沙发都能搬到拍戏的荒郊野岭。
你那么傻。
肖绒哼了一声:我不傻的。
荆天月笑了一声。
追着跑太累了。
她擦完自己的手后再拿了一张湿巾自然地给荆天月擦,不远处监视器那边的主创都假装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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