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陆思远像被人迎面摔了一巴掌,脸上又烧又疼,他看着他贵妇妈,她神色坦然,所有的话全部出自内心,且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不去。

为什么?

陆思远:妈,您不觉得可笑吗?您口口声声说阮家会扒上去,明明是您,是您听说了秦固的身份,才迫不及待的要扒上去,您不会脸红吗?

啪!冯知慧重重的扇了陆思远一耳光,面红耳赤地冲他低吼:你在胡说什么!

陆思远木然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这一巴掌挨完,他心里反而轻松了。

他转身,不顾冯知慧的阻拦,重新回到陆明海病房:爸,我妈要我打电话给阮北,让他来看你。

陆明海皱眉:你脸怎么回事?

我妈打的。

冯知慧追上来:明海,是思远他不听话,还说

你闭嘴!陆明海躺在病床上,额头还带着一个可笑的包,气势却丝毫不弱。

不许私自去找阮北,也不许去找任何跟他相关的人,如果你敢给我惹事,就回你的冯家去!

冯知慧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差点儿冲上去撕打陆明海:你要跟我离婚?陆明海你没良心!你当初追

吴阿姨!陆明海被他吵得头疼,喊了一声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的保姆:送太太回家,看着她。

说完又看向冯知慧:你要想离婚你就闹,我这次没跟你开玩笑,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让人去做离婚协议书。

冯知慧像被掐住喉咙的鸟,突然就失声了。

她蹦哒得再厉害,对陆明海还是怕的,他认真了,这时候说的话,从来不是假话。

保姆吴阿姨心里苦,这夫妻俩闹矛盾,她牵连进去哪有好果子吃,现在听先生的送太太回家,回头太太肯定要记恨的。

可是不干也不行,拿人家工资的。

吴阿姨只能过去,小心翼翼地去搀扶哭得稀里哗啦姿态全无的太太。

等吴阿姨把人带出去,护工也早就识趣地出去了,病房里只留陆明海和陆思远。

陆明海闭了闭眼睛,神色疲惫:不用管你妈,她糊涂,把别人都当傻子,以后你接手公司,更不能被她钳制。

陆思远点点头,犹豫片刻,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陆明海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阮北那边,以前怎么处着,以后稍微再亲近一些,别贴太近了,免得他不高兴。

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们的眼神总是冷的,说恨说讨厌也不至于,有情绪反而是好事。

就是冷,冷到死寂,好像对他们没有任何期待。

陆思远垂下头:知道了。

去吧。陆明海闭上眼睛。

陆思远转身,走出去两步,又停下,回头:爸,小北,是我弟弟。

他想认回他,想对他好,并不是因为秦固,因为秦家。

那就一直这样想。陆明海没睁眼,沉声道。

阮北是个聪明的孩子,或许有天思远的真心,能够打动他吧。

阮北并不知道发生在陆家的这一切,当然,就算知道,也不会有什么想法,顶多觉得可笑。

陆思远或许对他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兄弟情吧,但跟对陆思白没法比。

虽然他已经释怀,但前世他被陆思白拉着,就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水里挣扎,后来又为了给陆思白偷人打掩护,不惜污蔑他。

就他干的这事,有什么脸谈真心。

他的真心不值钱。

阮北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被影响心情,高高兴兴去参加秦固的生日宴,再抱着秦爸爸给的礼物高高兴兴的回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困困过生日,秦爸爸要给他送礼物。

之后的生活平静无波,那天陆思白的出现好像是个幻觉,所有不好的事都远离了他。

这一年的交流赛又回归了传统模式,大约是特事局没那么多积压任务,大家还挺遗憾,觉得去年的模式更有意思,最重要的是奖励丰厚。

阮北这一年进步不少,学的法术咒诀更多,境界也提升了,战斗素养也大大提高。

最后决赛的时候还是跟秦固撞上了,对着困困扔符就很没意思,除了几张辅助符箓,他全靠自己的战斗。

最后没打赢。

第138章

秦固跟阮北对上,当然不会像打其他对手一样,把人摁在地上摩擦,或者直接拿雷符砸脸。

虽然阮北早早跟他说过,不用留手,不用让他,但真要这么搞,让阮北跟他去年的队友一起当黑脸非洲人,倒不至于直接下岗,就是

况且,阮北也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秦固正正经经用着剑术法术咒诀,符箓也没收着,只是不往脸上砸罢了。

两人有来有往,打得还挺好看,赢得漂亮输得也体面。

毛小前捂着黑黢黢的脸,发出恰柠檬的声音:区别对待!

想什么呢,你哪来的脸跟小北比?老白掏出自己提前准备的面具戴上,顿时在一群黑脸怪中显得特别鹤立鸡群。

毛小前盯着他的美猴王面具惊呆了:你是不是人啊,自己偷偷带面具来,都不给兄弟带一个。

说着扑上去扒他面具。

老白一边护着自己的美猴王,一边招呼殷凯,拖出个大包给他:自己选。

毛小前抱着一大包面具黑脸懵逼:你带这么多面具做什么?

傻了吧。老白扶了下自己吸引了众多视线的美猴王,吆喝起来:面具诶,各种酷帅好看的面具诶,便宜卖了!

刚刚从擂台上下来的阮北:不错,你还给人开辟了一条财路。

秦固:

笑容凝固在脸上。

七月下旬,阮北十九岁生日,在家里过的,陆家又送了礼物过来,一家三口都来了,连冯知慧都上门了,跟去年一样,拒之门外。

冯知慧好像想说什么,被陆思远捂住了嘴。

阮北垂下眼当没看见,也不想知道,总归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阮北以为,这个暑假会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却在末尾拐了个大弯,直接将他拐上来一条奇怪的路。

那是八月下旬,离开学已经没几天了,董洋洋约了阮北去撸串,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同学了,但家离得近,放假的时候时不时会一起吃顿饭什么的。

那天正好秦固有别的事,他跟董洋洋也不太熟,就没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