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夫的植物人爹爹冲喜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2 / 2)

gu903();宋朝夕及笄时,她那荒唐的四表哥甚至送过她一个瘦马,她对瘦马并不陌生,今日懒得和宋朝颜闲聊,便想随口说几句打发了。

宋庭芳拉着宋朝夕的衣袖软软撒娇,“大姐姐,好姐姐,以后你就帮帮人家吧,人家骂骂不过她,装可怜装不过她,就连捧心,都捧的没有她好看,想想都堵得慌,但是大姐姐你就不一样了,你收拾她时她一句话都不敢还嘴呢。”

宋朝夕眸光潋滟,甩开衣袖道:“看心情吧。”

宋庭芳盯着她的背影,愣道:“那大姐姐你什么时候心情好呀?”

宋朝夕打了个哈欠,“我?我自然是吃好喝好玩好的时候,心情才好。”

于是,次日,宋朝夕房里多了一桌子美味的京城小吃。

晨光熹微,鹊鸣唶唶,宋朝夕昨晚睡得晚,这会困得厉害,靠在床上懒懒打了个哈欠,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任青竹帮自己梳洗,打算去老太太房里请安。

天刚亮,老太太房里却很是热闹,谢氏服侍老太太用了早茶,老太太用完后才打量穿着玫瑰红织金缠枝纹褙子的朝夕,这是管嬷嬷送去的衣物,颜色明艳,一般人无法驾驭,朝夕五官出挑,本不适合穿太艳的衣物,但她头上没戴过多装饰,整体看并不妖娆,反而衬得皮肤透白,像晨间的花儿,瓣儿上还挂着朝露呢。

年纪大了就喜欢小辈穿的鲜亮点,看着精神。

“夕姐儿这么穿倒是好看。”

宋朝夕抿唇轻笑:“祖母的气色也很好,跟我记忆中幼时祖母的样子,分毫不差呢。”

宋朝夕这话倒也讨巧,既恭维了老太太这些年没有变老,又点出自己这些年是记得老太太的。

蓝氏和谢氏在一旁伺候,顺着宋朝夕的话,说了几句老太太爱听的,老太太对宋朝夕的态度更温和了。

“对了,夕姐儿,祖母自打佩戴了你送的香囊,就一夜睡到天亮,这是从未有过的,莫不是这香囊有什么玄机?”老太太盯着她,那双浑浊的眼放着精光,满脸探究。

宋朝夕垂眸,抿唇巧笑:“不瞒祖母,这香囊里放的是一些助眠的药材。”

老太太自然查探过,并不意外,“仅仅是药材就有这么好的效果?这药材应该很名贵吧?”

宋朝夕笑笑,蒋氏果然老了,人老了以后就想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在她早有预料会有这一出,她神色如常道:“老太太有所不知,以前我在姑母家时,经常帮姑母姑父上山采药补贴家用,药材都是自己采的,为了气味好闻,我又在里面加入了一些干花,也是自己瞎捣鼓,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有助于睡眠,周边农户家睡不好的人都用我这个法子助眠呢。”

蒋氏闻言,心才放了一些,她总觉得这孙女的长相气度都不像贫苦人家教养出来的,虽说扬州富裕,但宋朝夕的姑父原在扬州乡下,乡下地方能教养出一个说话做事都很难挑出错的贵女,实在让人满心不解,更何况宋朝夕完全不像没见过世面那般畏畏缩缩,蒋氏有心试探,不过今天宋朝夕的回答倒是挑不出错来,怕是她想多了。

蒋氏自然喜欢这个香囊,她从前睡觉不好,每天都要起夜,自打得了这个香囊,总能一觉睡到卯时,且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身子也比从前好多了。

蓝氏在一旁欢喜道:“说起来我年纪虽然比母亲小,身子底却不行,一夜入睡的时间还不如母亲呢,不知道能不能找朝夕讨一个香囊,这香囊我房里的丫鬟做了不少,不需要朝夕多费心,只里面的药材干花,如果没有现成的,给我个配方也是好的。”

老太太被逗得一笑,“老身是老人家就算了,你年纪尚小就有这么多老人的毛病,是该好好调理调理。”

蓝氏道:“可不是!等我再过几年,这身子还不如母亲呢。”

老太太笑着喝茶。

宋朝夕便道:“婶婶要是需要,我回头就给您配,又不麻烦的。”

蓝氏欢喜,谢氏也找她要了一个,蓝氏不解:“你也睡不好?”

谢氏叹息一声,苦笑着摇头:“不是我,是我昱哥儿,他同窗都参加秋闱了,只他因为腿脚不好,没有机会,我看他夜夜睡不好心里实在难受,就想给昱哥儿讨一个。”

蓝氏跟沈氏一向不对付,但跟谢氏这个姨娘关系尚可,便安慰她几句,然而这些年该安慰的都安慰的差不多了,也说不出什么新意来。

宋朝夕手头有一些空的香囊,她把药材塞进去,便带着香囊去了蓝氏的院子,庭芳正好也在,宋朝夕送了她一个干花香囊,这香囊香气清淡,挂在身上,处处留香,庭芳很喜欢。从蓝氏那出来,宋朝夕又去了谢氏的院子,谢氏早年得宠,她的院子也算气派,繁花丛生,布置得十分雅致,宋朝夕进去时,远远闻到花香中夹杂着浓郁的中药味。

身着湖色梅兰竹暗纹刻丝褙子,头戴珠钗的谢氏迎出来,感激道:“夕姐儿吩咐一声,我让丫鬟去取就是了,还烦你送来。”

宋朝夕想在府里走走,把这府里摸透一点。

“我闲着也是闲着,姨娘这是病了?”

谢氏反应过来,笑得有些苦:“姐儿刚回来,有所不知,昱哥儿三年前摔断了腿,身体虚弱,至今没好利索。”

昱哥儿是谢氏生的,跟朝夕同龄,只是小几个月。书中原身回来不久就撞见了容恒,满心扑在容恒身上,对府里的事并不关心,是以,朝夕并不知道谢氏的儿子摔断了腿,一直躺在家里休养,莫非谢氏的失宠和昱哥儿有关?

宋朝夕挑眉,“弟弟的腿好些了吗?”

谢姨娘摇头,“老爷请了很多大夫来看,就连太医都请来了,都说昱哥儿的腿治不好,昱哥儿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年,十分消沉。”

宋朝夕沉吟:“那我下次再送些安神的香囊来。”

“安神?”

“用了安神的药材会让病人心情平静和缓,不至于过分暴躁,对病人的休养有好处。”

谢氏感激不尽,千恩万谢地把人送了回去。

他们一走,一个虚弱的声音喊道:“姨娘。”

谢氏连忙进屋,扶着宋程昱起身,宋程昱面色苍白,身子瘦弱,谢氏每每看了都眼睛发酸,谢迎秋当年也是大家千金,颇有才学,只是家道中落,才嫁给宋丰茂做姨娘,宋程昱一岁多,谢迎秋便教儿子开蒙,想当初她儿子也算一表人才,学富五车,她这个不受宠的姨娘,对争宠不感兴趣,就想着儿子能一飞冲天,参加秋闱,中个举人,将来前途光明,也能给自己挣个脸面,让沈氏瞧瞧,她谢迎秋的儿子就是比沈氏养的那废物好多了,谁知宋程昱在外出游玩时,马儿突然发狂,宋程昱从车上摔下来,断了腿,自此便与秋闱无缘了。

谢氏想到这,敛住泪意,“这屋里都是药材味,回头我让丫鬟熏个艾,去去味道。”

一身月白色长衫的宋程昱温和地笑笑:“姨娘,方才那是朝夕姐姐?”

谢氏点头:“是她,前几日刚回来的,沈氏真是狠心,明明两个女儿一般长相一般年纪,她却偏心幼女,把长女放在乡下这么多年,可笑的是,她精心娇养出的幼女竟远远比不上在扬州长大的女儿。”

宋程昱好笑:“大姐姐真有那么好?”

“是爽朗的性子,总之比你那二姐姐好,不似那般惺惺作态,你看,这是我朝你大姐姐要的香囊,有助眠的功效,我把香囊放在你枕边,你晚上且用试试吧。”

宋程昱捏了捏香囊,这香囊针脚精致,样式新颖,配色也很雅致,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香味,靠近时才能闻到被压住的药材味。

“大姐怎么会做这个?”

这一点,谢氏倒是知道的,老太太虽然有心要庶女过不好,奈何嫁出去的姑奶奶也不傻,这些年,都在老宅招待侯府的人,但谢家有亲戚在扬州开酒楼,谢迎秋上次回娘家探亲就听说姑爷早就靠药材发家了,还给朝廷上供过药材,只是姑奶奶家甚少和京城这边走动,也没来过侯府,老太太虽然有心打探,可老太爷已经不在,侯府许多关系用不上,老太太有心无力,这事至今瞒得很好。

宋程昱被关在屋里三年,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对这位散养在扬州长大的大姐,更为好奇了。

宋朝夕方向感不好,这次出来又没带青竹,她原路返回,谁知转了一会便找不到回去的路,七拐八绕也不知去了哪里。

忽而,路旁的院中传来女子的哭声:“我没有!这是污蔑!是污蔑!”

一个婆子的声音传来:“污蔑?你这小蹄子秽乱内宅,还敢跟我这叫嚣!来人,把这丫鬟拖出去卖给人牙子!太太说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直接杖毙!”

宋朝夕超院内打量一眼,却见一个穿青色衣服的丫鬟被两个婆子压着跪在地上,丫鬟头发凌乱,抬头时宋朝夕才猛地反应过来,这竟然是梦里见过的冬儿。

第8章

冬儿面前站着的那位说话的婆子就是沈氏房里的孙妈妈,孙妈妈脸上没肉,吊梢眼,眼神精明,长得一副刻薄面相。这位孙妈妈是沈氏的陪嫁婆子,男人也在沈氏的庄子里管事,女儿儿子都在主家谋差事,她在这侯府算有头有脸了,在沈氏面前也有几分体面。

孙妈妈看到宋朝夕略感意外,敷衍地行了礼,“大小姐。”

宋朝夕许久没说话,等孙妈妈脖子低的发疼,她才指尖把玩着一个香囊,笑着看十指丹蔻,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孙妈妈年纪大了,腰也不好了,就行了个这么简单的礼腰都弯不下去,要我看孙妈妈还是跟新入府的丫鬟一样,学学对主家的礼仪,省得教坏了下面的人。”

孙妈妈差点呕血,她在沈氏房里伺候多年,等于是看着宋朝夕长大的,沈氏这个亲娘都不喜欢宋朝夕,孙妈妈自然也不喜欢,她心里正经主子只有宋朝颜和小少爷宋嘉良,宋朝夕这位养在外面的自然算不上主子。

她在侯府多年,就连老太太身边的人对她都是客气的,她哪里受过别人的轻待?哪个下人碰到她不是客客气气,塞银子塞首饰的,指望她能在太太面前说几句好话?好日子过惯了,早就忘记自己只是个奴才,她以为宋朝夕心里是有数的,谁知宋朝夕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了台,孙妈妈心里不舒坦,可沈氏不待见宋朝夕,却不能否认宋朝夕的身份到底是家里的大小姐,这事就算闹到老太太那去,她也站不住理儿,仆就是仆,对主家不敬,能有好果子吃?

孙妈妈不得不低眉顺首,给宋朝夕重新鞠躬行礼,宋朝夕其实不喜为难下人,只是像孙妈妈这样的下人,要是不打压一番,难免蹦跶的没天了。

宋朝夕看了冬儿一眼,这丫头是个忠厚的,前世也陪着主子共患难,真是一天好日子没过过。

“孙妈妈这是打算去哪?”

孙妈妈笑得有些僵硬,“正要禀报太太,处置了这秽乱内宅的丫鬟!”

“哦?这丫鬟犯了什么错?让孙妈妈发这么大的火?”

孙妈妈当然不愿意跟她说,别说宋朝夕不受宠,就算受宠,她在孙妈妈眼里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姐儿,还做不了家里的主,这事只需要跟沈氏说便行了。

“这事老奴会禀告夫人,由夫人决断。”

宋朝夕闻言笑了笑:“看来我这姓宋的是做不了孙妈妈的主了,主家问你话不回答就罢了,还拿母亲出来压我?孙妈妈的架子比我这侯府的嫡长女还要大呢。”

这么多丫鬟妈妈看着,孙妈妈有些下不来台,也摸不准宋朝夕的性子,但这宋朝夕扣给她的罪责有点大,她只能说:“今日,夫人养的狗在后园假山旁的发现一个刚成型的死胎,这侯府内院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可小看,我查探一番,得知冬儿这次的月事已经来了二十余日,往常她也就四五日的功夫,这次为何这么久?小姐还未出嫁,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女人生产完或是没了孩子,才会这般。”

说话间沈氏带着一众丫鬟进来了,宋朝夕给她行了礼,沈氏听了事情经过,瞪了宋朝夕一眼:“你怎么来了?”

宋朝夕难得温顺地笑笑:“女儿正好路过,看到孙妈妈在问话就听了几句,按理说女儿尚未出阁,听这种事总是不好的,可想到将来女儿也免不了嫁人替丈夫管理内宅,就想留在这,看看孙妈妈和母亲怎么处理这事,也好在边上学一学。”

孙妈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明才给过自己不痛快呢。

这话说得好听,让沈氏有种身为人师的错觉,沈氏脸色稍霁,“既然这样,你留下来看着吧。”

宋朝夕便站到一边看着,沈氏听了孙妈妈的话,也怒道:“好你个下贱的丫头,真是个贱胚子!这侯府大院是你能乱来的地方?竟然敢秽乱内宅,你且说,跟你通奸的人是谁?是哪个小厮?”

冬儿哭得眼都肿了,头发糊了一脸,“夫人冤枉啊,我这个月小月子是久了点,但我真不是因为那样的事,孙妈妈这是公报私仇,她原想让我嫁给她痴傻的侄子,我不愿意,她才故意陷害我。”

沈氏蹙了眉头,孙妈妈一慌,赶紧道:“夫人,万万没有的事,我进后院一番打听,其他人都好好的,只有她月事带连洗了二十余日,其他丫鬟都可以作证,我这是有凭有据啊!”

冬儿哭着摇头:“夫人你要明察啊!冬儿一贯有月事拖延的毛病,看过大夫也吃过药,夫人一查便知道。”

孙妈妈眼神躲闪,连忙跪下,“夫人,老奴陪了您那么多年,老奴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这丫头在污蔑我!她房里的青环可以作证,老奴绝对没有冤枉她!”

青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夫人,冬儿这段时间经常肚子疼,面色苍白,一下值就卧床休息,每日都要洗也月事带,跟我们寻常女子来月事不一样。”

冬儿哭着喊:“青环,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青环眼神躲闪:“我只是实话实说。”

宋朝夕挑眉,好一个实话实说,这青环虽然擦了粉,却不难看出面色发白,皮肤暗淡,精神不振,说话中气不足,发丝干枯,是气血两虚的症状。

“夫人,冬儿是清白的!孙妈妈就是想借机打压我,让我妥协嫁给她的傻侄子。”冬儿哭着给沈氏磕头。

沈氏蹙眉,她知道冬儿说的这事是真的,孙妈妈确实有个痴傻的侄子,但孙妈妈是她面前的老人了,男人儿女都给她看庄子,她总要给几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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