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 / 2)

gu903();而且写得还干巴巴的,语言十分枯燥。

倒也不是说这种写法一定不对,但是很显然,分数肯定不会太高,阅卷老师判断,这篇作文的得分段应该在40-45之间,没跑题,但是也没有太多惊喜。

“这明显就是一个学理科的孩子,跑来考文科干嘛呢?”阅卷老师忍不住又摇摇头。

然后考场重新安静下来。

一个小时以后,这篇关于记忆移植的论文——不对,作文,终于写完了。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还剩半个钟头,慕之云又用了十来分钟从头检查了一遍,然后就提前交卷了。

试卷交上去,另一个监考老师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她的作文——压根看不懂。

其实慕之云并没有用太过高深专业的用词,头几段也还好,但是到了文章中后段,大段大段的医学名词堆砌在一起,实在就太劝退了。

“她好像真是在论述记忆移植的可行性……”这个监考老师也是一脸无奈,“她不是奥数金牌得主吗?怎么又研究起医学来了?这种文章交上去,40分怕都算高的吧。”

语言是通顺的,也不算跑题,但是阅卷老师都看不懂,就实在有点过分了。

“可能这些天才想的,跟我们本来就不是一回事吧。”另一个老师也觉得好笑,“不过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能力,还挺让人佩服的。”

他知道有一种科幻小说的类型叫硬科幻,就是通过严格技术推演预测未来。问题是,就算是硬科幻,那也是有文学性和趣味性的,不像这篇作文,纯粹得就像一篇科学论文——对了,就是论文。

“这学生大概是把作文当论文写了。”监考老师对视苦笑了一下,然后默默收好了试卷。

传说中的天才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值得期待,说实话,还挺让人失望的。

慕之云倒觉得自己考得挺好的。

她当然也能像之前那样,按照背过的作文公式去套,然后写一篇规规矩矩的高考作文出来,或许冲不到满分,但是50分左右还是很有希望的。

但慕之云突然就不愿意这样了。

可能就跟柳木木说的那样,她好像忽然就有追求了。

追求的不是多么高的分数,或者世人崇拜的眼光,而是能写出一篇叫她自己觉得舒心畅意的文章。

很遗憾,她的审美跟绝大多数人对文学的审美不太一致,她更喜欢的,还是规整的科学论文。

就算知道作文分不会太高,慕之云也觉得没什么关系——反正她的分数肯定是够了的。

而且,就算她在努力套模板,也真没办法写出传说中的满分作文——大概柳木木还有机会冲一冲,但是对慕之云来说,这个要求就实在太勉强了。

而且很不人道。

慕之云就这么一身轻松的走出考场,一出校门,就看到了也不知道在外头等了多久的妈妈。

“妈,你今天不是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吗?”慕之云几步并做一步走,飞快走到妈妈的跟前。

“那也不能错过我宝贝女儿的考试呀!毕竟人生里就这么一次高考,”慕清笑,“你觉得自己考的怎么样?”

“还挺好的。”慕之云笑。

边上一个考生家长好奇问:“你们家这么小就参加高考了呀?是跳级生吧?这次语文题目难不难?作文题是什么呀?”

“题目挺简单的,”手挽着妈妈,慕之云也显得更好说话了,“作文是如果记忆可以移植。”

“记忆移植?”旁边几个考生家长一愣,“这个题目可不太好写啊……”

慕之云和慕清没有管其他人的议论,手挽着手,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回到外公外婆家,家里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还有不少菜特地找了好彩头,红烧小黄鱼是“越龙门”,花生莲藕焖猪蹄是“金榜题名”,还有“胸有成竹”,“硕果累累”,总之全是些好听的不得了的名字。

“我当年高考的时候,他们也这样。”慕清在女儿耳朵边上说,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

然后,慕之云吃到了她这辈子收到祝福最多的一顿大餐,只觉得满满都是温暖。

短暂的午休过后,紧接着就是数学考试。

这一次,她一共只花了二十分钟就把题目全部做完,但是考场不允许过早交卷,慕之云索性坐在座位上,又开始刷起了系统的试卷题。

如今,她终于开始刷倒数第二套试卷了。

这套卷子的难度再一次拔高,又出现了几个非常难的数学问题,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有了经验,慕之云解题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也不觉得那么费力了。

就是在监考老师看起来,这个奥数金牌连提前交卷都做不到,看起来还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虚名。

考场发下来的草稿纸是不允许带走的,所以慕之云没有在草稿纸上写,而是直接用系统提供的答题板,所以在旁边人看起来,她的动作确实是有够奇怪的,甚至有些……不太正常。

之后的政治历史,还有最后一天的英语,慕之云都贯彻了这幅古怪的做派:用很短的时间答完题,然后开始刷卷子,刷到兴起的时候,甚至还忍不住挥动一下手脚——看着就更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了。

一直到高考最后一天,所谓奥数金牌得主名不符实的说法,已经在这个考场的监考老师中流传开来,尤其这几场考试的监考老师还是随机轮换的,不少人都亲眼见证了慕之云古怪的考试方式,还有总要做到最后一刻,才慢腾腾交卷的做派。

这些举动可一点都不像个尖子生——真正的尖子生早就提前交卷了,哪用捱到最后。

“就连数学都是做到考试铃响,真不知道她的奖牌是怎么得到的。”一个监考老师好笑的跟同事说。

“也不知道她最后总分能有多少,”另一个老师说,“或者她可能再重读一年?”

“重读什么呀,还不如直接保送呢,”有人直摇头,“所以说这些孩子呀,对自己的前途实在太草率了,白白浪费一年时间又是何必呢。”

“可不是说嘛!”

众人摇头,似乎一个《伤仲永》就真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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