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也没再勉强,皱着眉头说:白品如突然死了,你们俩好自为之吧!
暴怒的福回当头一棒,整个人傻了:你说啥,那个大明星死了?
杜薇怯弱的躲在汪洋身后,说道:咱们要怎么办?有个木偶躺在白品如的身边对不对?难道是那个木偶
卧槽!那赶紧把木偶扔了啊!钟强叫嚷着狂奔回房间,众人得见,唯恐行动完了轮到自己死,一窝蜂似的回房找木偶。
跑哪儿去了?我的木偶没了!
靠!明明在桌上放着,怎么没了?
我的也没了!木偶自己跑了!
眼见众人乱作一团,汪洋跑到柜台前召集大家,喊道:都别急!别自乱阵脚,木偶没了说不定是好事。
众人胆战心惊的聚集在前台,汪洋根据记忆将梅字间里的古怪符文画下来,亮给大家看
众人:???
绘画技术惨不忍睹!
还是我来吧。沉默许久仿佛根本不存在的花颜NPC走了过来,接过汪洋的纸和笔,沙沙沙几下构图,将画面展现给众人看。
我去!钟强都惊了,牛逼啊!
纸上完美的绘制出梅字间的四面墙,还有天花板和榻榻米。不止景物绘制的栩栩如生,就连上面的血色图纹也描绘的淋淋尽致,面面俱到,根本没有疏漏的地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体照相机?柴浓也傻眼了。
人家是NPC,过目不忘有什么稀奇?坐轮椅的王娟白了一眼众人。
汪洋自惭形秽,冲花颜感激的一笑:你曾说你梦想成为国内一流的画家,我看你这绘画技术,梦想成功指日可待。
花颜腼腆的笑笑:只是简单的素描,差得远呢,能帮上大家就好。
汪洋把画本传递给众人看,问道:谁对这个有研究?
我!杜薇高高举起手,说道,我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但是这个完全是没有规矩可言的鬼画符。
万正浩眉头轻撇,说道:如果是白品如自己画的,那么有可能是往生极乐的阵法,死后不入地狱之类的。如果是十三旅馆内暗藏的鬼魂杀了她,那么就正好相反,要她永坠地狱,永不超生。
江岸雪一怔,猛地看向万正浩。
这个不苟言笑的冰山面瘫男,本以为是青铜,没想到一上来就是王者。思路清晰,善于分析,心理素质和头脑灵活绝不亚于汪洋。
小看他了。
江岸雪苦笑一声,自我检讨。
万正浩说:总之,大家不要单独行动,如果木偶再出现的话,一定要通知其他人。
江岸雪有一肚子问题要说,比如汪洋他们去找神谷凉太问话,有何收获?奈何自己是NPC,玩家不搭讪,他就得闭嘴!
身为NPC比玩家还关心游戏剧情的话,太扎眼了。
好在,这群看似不团结的玩家之中,头脑聪颖的绝不在少数。关寻其貌不扬,胆子小,唯唯诺诺的。见此刻冷场没人说话,她才鼓起勇气问:汪洋,你们不是去找神谷凉太打听旅馆的事吗?有收获吗?
很遗憾。汪洋沉重的叹气道,神谷凉太什么也没说,按照他的思维,这个话题太敏感,影响他的生意,他不愿意泄露也情有可原。
朱丽道:但咱们必须去问,花颜也说了,十三旅馆每个月十三号都要死人,不搞清楚这个,咱们就不安全。
循序渐进,别鲁莽。汪洋看向时钟,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关寻,梅字间是不能住了,关寻你
杜薇站出来说:如果不嫌弃的话,跟我住吧。
关寻哪敢嫌弃,感激涕零的跑到杜薇身边:谢谢你了,你真好。
汪洋正要再交代几句,忽然发现花颜拿着纸笔在画什么。
NPC有所动作,绝对不能忽视!
汪洋紧忙凑过去看,花颜用铅笔细细绘制的正是前台墙上挂着的老钟。
汪洋面色一凝,难道那钟表里有线索?
花颜小姐。柴浓也凑过来搭讪道,你画的是钟表吗?
嗯。花颜闻言,露出甜美的笑容,她一边绘图一边望着老钟,说,这块钟表很有年代感,我要将它画下来。
听了花颜的话,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回头去看钟表。
都凌晨一点了。杜薇感叹。
汪洋脑中灵光一闪:白品如是几点死的?
柴浓接话道:十二点吧?
朱丽谨慎道:咱们听到关寻的惨叫声大概十二点过八分。
关寻插话道:我是十二点整送白品如回房间的。
算上割腕,用血画画,白品如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十二点过三分以后。万正浩眉心一皱,终于注意到了关键点,十二点零五分。
杜薇还没反应过来:十二点零五,怎么了?
13。万正浩懒得跟她解释,直接说出了让人惊心动魄的关键词。
众人各自回房睡了,关寻搬去了菊字间和杜薇一起住。
江岸雪铺好被子钻进被窝,头晕的厉害,看着天花板都在转圈,他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两侧太阳穴针刺一般的疼,心底莫名发慌,这种感觉自打进入旅馆开始就没消失过。
迷迷糊糊中,江岸雪对现存的玩家做了统计。
春字间的福回,夏字间的王娟和朱丽,冬字间的汪洋,梅字间无人,兰字间的柴浓和万正浩,竹字间的钟强,以及菊字间的关寻和杜薇。
其中,万正浩在江岸雪心底刷新了印象。还有钟强,不知为何,总给江岸雪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江岸雪说不出这种奇异的怪相是怎么回事,福回,王娟,朱丽,汪洋,白品如,柴浓,万正浩,钟强,关寻,杜薇。
这十个人看似毫无关联,但江岸雪隐隐觉得,这群人莫名的熟悉。可能以前在哪儿见过,又似乎没有。那点虚无缥缈的熟悉感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他身体状况不佳,所以思路和观察出现了偏差。
江岸雪忍不住咳嗽两声,他以为自己发烧了,其实并没有。
多心了吧?
他打小记忆力就超群,长大之后更是过目不忘。今天说了什么话,昨天吃了什么,上个月穿了什么衣服,去年的门卫大叔多了几根白头发清清楚楚,记忆犹新。
过目不忘人人羡慕,可有些时候也很痛苦。
想忘的忘不掉,不想记起来的偏偏每晚午夜都会准时准点的在梦里报道,无一例外。
脑子就像硬盘,储存的东西太多,出现混乱也不无可能。
江岸雪没再纠结那点不着调不靠谱的所谓熟悉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血腥的噩梦再度如约而至。
gu903();次日清晨,江岸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