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小学的时候就获奖无数,又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咱们学校的,校长很珍惜你,老师们也喜欢你。你出面说情,他们会听的,你在班里人缘那么好,同学们也会看你的面子,勉强帮我说话。
江岸雪停下来歇了歇,问:你知道?
史克:退学警告都拍到我脸上了,一扭脸就不追究不处分了,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里面有猫腻吗?
江岸雪听了,却只是轻描淡写:你凭本事考的学校,进的一班,如果因为家庭的因素退学,太可惜了。
史克语气坚定:对于你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但这恩情,我会记一辈子的。
江岸雪噗嗤一笑。
史克愣了:你笑什么?
江岸雪指着血淋淋的小腹:跟我最亲的,给我一刀。平时不怎么鸟我的,现在帮了我。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奇葩啊!
史克听从江岸雪的吩咐,拿着并不专业的工具开始专业的刨土,像这种挖掘工作,史克特别有经验。前院大概三百平,先前江岸雪和居桐已经挖了一多半,史克手脚麻利的全部挖好。土层松软并不费力,清理出来的水泥地并没有什么特殊。
江岸雪道:去后院。
厂房内他早就反反复复调查过了,没有机关,没有暗道。
那么出路可能就在院子里,被那些三十公分的沙土盖住了。
史克继续挖掘,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天色大亮,已经上午十点钟了。
满身沙土的史克挖着挖着,突然眼前一亮:班长班长,这里有东西!
江岸雪急忙走过去一看,俩人合力扒开土,原来是一面井盖。
井盖是松的,二人合力抬起来,一股风从内涌出来。
井是通的,这是出路。江岸雪一怔,第六感唆使他猛地回头朝厂房内看去,戴着方框眼镜的牧乐安直勾勾的盯着他。
江岸雪大喊:史克,下去!
啊?
快点!
可是,只有一个人能出去啊?管他呢,要不咱俩一起出去,如果出口容采荷在那里等着,咱们就干她丫的!
不仅是牧乐安,江岸雪看向另一侧,还有邓昊!
二楼的窗口,是康祺!
别废话,你先走!江岸雪趁人不备,一把将史克推了下去,并解下装有食物的背包丢给他,快走吧,你妈需要你!
不像我,没人需要,没人在意。即便是身首异处,也兴不起丝毫波澜。
江岸雪快速的盖上井盖,牧乐安刚好跑到身前。
可恶!牧乐安气急,一脚朝江岸雪踢过去。江岸雪就地一滚,险险躲过。
该死!后来赶到的邓昊气急败坏的掀开井盖。井盖之下,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层铁网。那东西显然有人操控,过了一个人之后自动弹出来,将井口封得死死的。
邓昊试着抬几下,根本没用:江岸雪,算你狠!
康祺随后赶到,无力的跪在地上。
牧乐安双目猩红,拿出羊角锤对准江岸雪:既然你断绝我们的生路,那好啊,我们就先解决你!
邓昊也道:你那好哥们儿居桐已经被我宰了!
是么?江岸雪冷笑一声,谢谢您帮忙啊!
康祺拿着水果刀: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三点有二更!
感谢【停云间】的火箭鸭!
感谢【月烨笙未凉】【时空的河】【君渃】【燕子矶】的营养液!
50、最后一课
三对一的局面是江岸雪所预料到的。
若要对三个人进行实力划分,显然是邓昊>牧乐安>康祺。
邓昊伤了大腿,体内缺失多时,还失血过多,实力要大打折扣。牧乐安饥饿多时,面容憔悴,力道可能不足,至于康祺,虽然没受伤,但他本身不会武术,基本的拳脚功夫也不会,只会蛮力。
分析出这些的同时,三人冲了上来。
江岸雪险险避开邓昊的拳风,注意下盘,稳住身形,反手击打邓昊的左肋骨下方,重击肝部,可以让邓昊短时间内昏厥。
这样一来,江岸雪有时间应付牧乐安和康祺俩人。
这不是平时男孩子间的打打闹闹,而是生死相搏。就算江岸雪不想这样,可这三人已经下了杀手,下了狠心。
身上多出来数道刀痕,江岸雪站在中间,康祺拿着刀,如同疯牛一般使出全力朝江岸雪冲。江岸雪看准挥羊角锤的牧乐安,侧身闪躲,一手刀砍在牧乐安后颈,牧乐安当场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他的速度快的可怕,在解决完牧乐安后,飞出一脚踢中随后赶上来的康祺,用了十足的力道,可以清楚地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康祺在剧痛中停下,躺倒在地。
一瞬间秒杀了两个人!
一对一。
邓昊还记着他的大腿之仇:一个小时,来吧!
江岸雪上半身不利索,邓昊专注攻击他的上盘。而邓昊下半身处于劣势,江岸雪就专注攻击他的下盘。
彼此都有弱点,很公平。
二人过了数十招,江岸雪被压在地上,邓昊抓准时机,以拳头猛打江岸雪受伤的下腹。
即便没有伤到脏器,被这样重击也承受不住,江岸雪疼的几乎晕厥,他用从康祺手里夺走的水果刀,一刀插在邓昊受伤的腿上,还恶劣的搅和搅和。邓昊当场疼的面容扭曲,整个人从江岸雪身上翻倒,捂住血流不止的大腿惨叫。
江岸雪的上半身早被鲜血染透,他顾不得疼,趁此机会赶紧起身。邓昊也同时站起,宛如猛虎般朝江岸雪扑来。
江岸雪左手抓住邓昊拿羊角锤的手腕,右手一拳直击面门。
一切仅发生在眨眼之间,快的只能看见拳头的残影。
鲜血溅到地上,渗入水泥,留的一片刺目的殷红。
邓昊倒下了,好像死了,也好像只是晕了。
整座废弃工厂只有江岸雪一人是站着的,只有他一人是尚在呼吸,尚有心跳的活人。
他一路踩着鲜血走出,最后再以鲜血终结。
那辆带领学生们走入地狱的大巴车缓缓行驶而来,车门打开,隐藏许久的容采荷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