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一脸莫名的看着赵云屹,赵云屹笑而不语。
夜渐沉,兴许是因为白日那事的缘故,赵云屹没有去柳茯苓的房间,他注意到房间里的算盘被带走了,不由得挑眉,叫来暗处的暗卫。
“柳茯苓在做什么?”赵云屹问。
“您吩咐过,她独自在房中时我等不准暗探,但是方才属下注意到,柳姑娘房中的灯还亮着,里头传来类似于算盘珠子的声音。”暗卫回应道。
“下去吧。”赵云屹面容平静,心中却觉得有些微妙。
他看得出来,柳茯苓是抵触这些的,她不笨,只是不喜欢这些,不爱学而已,如今挑灯夜读,倒是用了几分功夫。
是……为了什么?
或是……为了谁吗?
赵云屹躺在床榻上,耳边仿佛响起轻轻地算盘珠拨弄的声音。
隐约间,他发现房门开了。
他缓缓坐起身,看见柳茯苓一身单薄里衣,披着头发,手中抓着算盘,缓缓地朝他走过来。
他心中一动,冷声道,“怎么穿这么少?”
柳茯苓却没有说话,只对他笑。
她的面容如月,眼眸莹润若水,她将算盘随手放在桌边,缓缓走上前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声音柔软酥糯到了骨子里。
“云屹,今日艳兰还教了我其他的,左右无人,你要与妾身试试吗?”
“……”赵云屹心中狂跳,伸手搂住了她纤细若柳的腰肢,近乎是死死地掐住了她,情绪近乎失控,“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与您在一起,当然不会后悔。”柳茯苓轻轻地踮起脚尖,在他的耳根处留下一个轻轻地吻,如云飘过一般轻柔,却轻易勾起了赵云屹隐忍已久的地火。
“我喜欢你。”柳茯苓朝他笑。
赵云屹再也忍不住,将她反手摁在墙边。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她浅笑着,面带羞赧,比海棠花儿还要娇艳。
她身形柔软似无骨,轻易便将他拉进了情意绵绵之中,他几乎要疯狂,低头咬住了她的——
…………
赵云屹猛地惊醒,额头上满满都是汗,他缓缓起身,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床榻,哪里有什么柳茯苓?
他缓缓阖眼,手无力地撑住了额头。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茶壶,狠狠地灌了一大壶水。
该死的。
“来人!”
“备水。”
隔壁房间,柳茯苓一晚上都在研究那可恶的算盘。
一根蜡烛,一张桌子,一只笔。
她心中后悔,年幼时为何要那般偷懒,只学自己喜欢的、擅长的,不喜欢的便统统丢在一边,如今一看,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还不如当时就好好学了,今日便不必耗费睡觉的功夫来补课。
一直在静谧夜晚中独自头疼的柳茯苓忽然被隔壁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冷不丁听到隔壁传来的巨大动静,她手中的笔都差点掉在算盘上。
“来人,备水!”
赵云屹的声音似乎有些躁意,听起来情绪似乎很不好。
他怎么了?
柳茯苓疑惑不已,他怎么又要备水?今日不是已经洗过两次了吗?
……
第二日,赵云屹并不想出门,只在房中装病。
柳茯苓早早将算盘拿过去,并待在赵云屹的房间里陪着他,佯装伺候他的病情,应付那些过来“看望”赵云屹的人。
只是柳茯苓发现,今日赵云屹对她似乎极为冷淡,似乎根本不想看到她似的,二人一旦四目相对,赵云屹便将眸光转开,仿佛看到她便会伤着自己的眼睛似的。
“?”柳茯苓十分不解。
“你回去吧。”赵云屹看了她一眼,“不要在此碍事。”
“……”柳茯苓这就不乐意了,皱眉看着他,“刚刚许老爷来的时候,您怎么没嫌我碍事?”
用的着便用,用不着了便挥之即去?
“你回去休息。”赵云屹换了个借口。
“是您昨日吩咐我,今日务必要过来,您要考我算盘的。”柳茯苓几乎是咬牙道,“您不会忘了吧。”
她昨晚熬到丑时,就因为他一句话,他居然忘了?
他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