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觅今天回云起回的早,回来就急不可耐的扒时渊泡澡了,他从被时渊养出了每日泡澡的习惯,每天不泡连觉都睡不好,就连在妖神殿那边,妖皇也给他打造了个专门的浴池。
可昨天在圣灵学院,连妖神殿都没回,虽然圣灵学院里他住的那个沁水楼也有浴池,但第次在外面住,也没十七叔带他玩闹的适应新环境,便点泡澡的兴致都没有了。
现在回了云起,第件事就是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还拉时渊给他护鳞。
时渊看求还不少的崽子:“落灵都不够你使唤了?”
雪觅连忙道:“落灵是子,我是男子,男有别的。”
时渊笑了声:“不愧是上了学的,竟已知男有别了。”
虽然上学了,但还没正式开始上课的雪觅见时渊脸上带笑,这听起来好像是夸奖,但又好像不是夸奖,便满脸狐疑的看他:“是男有别的吧?”
时渊将他抱了起来往浴池走:“自然是的。”
时渊宫中的浴池是在神殿里的处山巅灵宫中,那座山被引入了数条极其纯粹的灵脉,因此整个灵宫中灵气环绕,池面灵雾氤氲。
浴池内是灵白玉璧铺设,半藏于室内,半建在室外,能览半壁云鼎神殿的空景,夜『色』中赏月而浴,更是能放松舒缓。
池中的灵泉水更是从天河中引,建于两端的龙头更是天河星石所造,池水从龙头中涓涓倾吐,池底还封住了道火『性』温和的天地灵火,无论时,池水都是洁净温热。
浴池旁还种植了几棵夜莹树,整个夜莹树因吸取月『色』而散发出莹柔月光,数条枝藤更是贪恋池水中的灵气,努生长的垂坠在池面上,莹柔的光『色』从水中印出,越发显得整个灵宫温柔缱绻。
雪觅大概习惯在渊渊这泡澡了,即便是皇伯伯给他建造的浴池,却也不能让他如在这神殿灵宫中泡的舒服。
到熟悉的地方,雪觅子化身从白龙,滋溜钻入了水中,愉快的在巨大的池水中翻腾了几圈,时渊这才脱外衣了浴池。
时渊来,雪觅便从远处快速的游了过来,缠绕在时渊身上,尾巴上的尾鳍还翘起拍打水面:“渊渊你看我长大了点吗?”
时渊扫了眼他的龙身,嗯了声:“长大了些。”
想起还没跟时渊说今日在学院里发生的事,雪觅扒在他身上叭叭通讲:“明明是繁缕他母亲家不对,他们先悔婚的,害死了他的爹娘,还视他为耻辱,明明该是他族兄的人,却不与他守望相助,还欺凌他。”
从禄事阁离开,回妖神殿的路上,未免以后再因为君家的人招惹出什么麻烦来,繁缕就将他家中的些情况详细的说了说,听得雪觅生气。
雪觅:“不过繁缕说,他想靠自己,所以不希望我找君家的人帮他出头。”
时渊:“那你打算如?”
雪觅将尾巴漂浮在水面上,的轻轻摇晃:“他想靠自己,那就随他好了,但以后那些君家的人是来招惹我,那我就打回了,那些人太坏了。”
时渊轻笑出声:“那他们是再来招惹你,你就打回。”
见时渊也支持自己,雪觅顿时愉快的松开了时渊,在水中钻出窜入的闹腾。
见他还玩闹会,时渊便在室外的池边单轻撑,闭目养神起来。
雪觅悄悄在水中冒了个龙头,双龙眼眨不眨的看时渊,时渊旁边有根夜莹藤静静坠在水中,照亮了月『色』,也照亮了时渊那胜雪般白的玉肌。
头比仙云丝还丝滑的墨『色』长发随他翻滚时闹腾出的水波缓缓『荡』开,有些随水纹流动贴服在了时渊湿透了里衣的胸前。
些许水珠承受不住挂的从那纤长的脖颈滑落,汇入锁骨内的漩涡里,当积攒的超过了定量后,又从锁骨两侧溢出滚落,最终滴落到了池水里,消失在了片灵气氤氲中。
雪觅只『露』双眼睛的在水里鼓泡泡,看月『色』中的时渊渐渐入了『迷』,直到滴水珠打在了他的脑门上,雪觅甩了甩龙头,再看,时渊睁眼朝他看了过来。
雪觅摇摆龙尾游了过:“渊渊!”
时渊垂眸看蹭过来的龙崽:“玩好了?”
雪觅本能的往时渊身上缠,眨巴大龙眼看时渊,问的认真:“我以后长大了,也会跟渊渊长得样好看吗?”
时渊道:“自然不会与我样,你我又无血缘,你长大后,自有你该长的模样。”
雪觅有些苦恼的皱眉:“那是长大后我长得不好看了怎么办?”
时渊轻笑:“那么好看作甚,只你实够强大,模样如只会是其次。”
雪觅嘟嘟囔囔:“不好看怎么行,实是实,好看是好看。”
龙族的模样,自然是没有差的,雪觅如今这些担心纯属多余,但时渊并未与他说,只是点了点他的眉心:“肤浅,趴。”
雪觅哦了声,游到了旁的台子上,从水中轻轻跃就跳了出来,整个龙身趴在了上面,半截龙尾却掉在水里时不时摇摆两。
时渊取出灵『液』,从颈鳞开始给他倒上,然后轻轻『揉』开,让他的每片龙鳞都能被灵『液』滋养到,直涂抹到了尾巴,雪觅便乖乖翻了个身,『露』出了比背鳞更柔软的腹。
虽然这些事以前是落灵做的,但有时候雪觅会缠时渊想跟他起泡澡,从第次的生疏,到现在时渊也算是得心应起来,至少能细致的照顾到每个鳞片,不会有错漏。
时渊的没有落灵那般轻『揉』,但雪觅却觉得时渊给他护鳞护的更舒服,舒服的尾巴尖都忍不住卷起来了。
等时渊给他擦爪子的时候,雪觅突然想到前乌空空的,好奇的问道:“渊渊,龙的弱点是什么呀?”
时渊:“除了极少数将最坚硬鳞片长在腹的凶兽,大分妖族的弱点都在腹,龙族亦是如此。”
雪觅哦了声,时渊又道:“不过龙有逆鳞,全身上的龙鳞若有损伤都能新生,唯独逆鳞不可。”
时渊说,修长的指尖轻抚在了那细嫩龙的脖颈上,点了点其中片:“就是这里,你今后在外,切记不可将此处示人,更不能让别人轻易触碰。”
雪觅的爪子短,龙形时根本碰不到自己的逆鳞处,不过倒是认真记了刚刚被时渊碰到的地方:“没了逆鳞会怎么样啊?会死掉吗?”
时渊:“不会死,却会日日承受拔鳞痛,生不如死。”
雪觅顿时吓得缩成了团,时渊也收好灵『液』,从池中走出来后,全身上已经瞬间干透,伸,外衣便自动飞了过来,穿在了身上。
已经干爽的时渊看向还盘成团的雪觅:“再玩会就起来了,今日你的大字还未写。”
时渊走了,雪觅叹了口气的慢慢滑入池中,化成了人形,慢慢游到了池边,带的不情愿,却又乖乖听的从池中起来,自己穿好衣服,回到了时渊的寝宫。
铺开纸拿起笔的那刻,雪觅心里对十七叔是羡慕的,羡慕十七叔从就不用上学,不用上学,那应当也不会天天写大字了吧。
雪觅有时候不喜欢穿鞋,为此时渊后来将整个宫殿都铺上了碧青玉,碧青玉触温热,内里蕴含的水灵气也浓郁,踩在上面更是有层柔软的水润感,这也让雪觅更喜欢光脚了。
这会雪觅整个人直接坐在地上,桌子面朝庭院放,双腿盘,开始临抄诗集。
坐在院中的时渊侧头看了他眼:“没有你这样姿势写字的。”
雪觅低头写的认真:“这样舒服。”
时渊对他求不高,识字即可,至于其他的,龙生漫长,多得是时间慢慢学,因此便也不再管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雪觅盘腿坐了会,坐到脚麻,又换成了八字型坐姿,坐了会又嫌累,干脆两腿放边的侧靠在桌子上。
个时辰不到,写字的姿势是换来换,写字的纸却张都没换。
就在雪觅终于快完成今天的第张大字时,陆染怀中抱个巨大的锦盒走了过来,放到了时渊的面前:“这是梭弭城主上贡过来的。”
陆染将锦盒中的东西取出,时渊倒是难得『露』出抹意外的神『色』,指尖轻抚在琴弦上:“扶桑芯炼制,倒是难得。”
雪觅连忙放笔,从矮桌上跳过,赤脚跑到了庭院中,挤到了时渊的身上坐:“这是什么呀?”
时渊将他因为沐浴后而松散的头发拢了拢:“算是把不错的七弦琴。”
连时渊都说不错,那应该就是非常不错了,雪觅伸出,但想到上次那些白金丝,便仰头看时渊问了句:“可以『摸』吗?”
时渊扶他的落在了琴弦上:“这只是把普通的琴,自然可以『摸』。”
雪觅疑『惑』:“普通的琴?可你刚刚还说难得。”
时渊轻轻笑:“难得的是炼制的琴芯为扶桑,扶桑木,曾通天庭,连幽冥,更是难得的不死神树,能得截扶桑木炼制琴芯,这琴普通,却也不普通。”
时渊落,指尖轻扫,阵悦耳琴音『荡』漾开来,雪觅更是看到股气场随散开,竟然震动了整个云鼎神殿的结界。
感受到其中量的强大,雪觅吓的缩回了:“好厉害!”
时渊将他松开:“厉不厉害,端看你如用了,若它在我中,也仅是悦耳的普通物罢了。”
雪觅没接触过这些,自是好奇不已,学时渊刚才的动作,尽管扫弦扫的不连贯,倒也不算刺耳。
这可比写大字有趣多了,雪觅两放在琴上:“渊渊,我可以学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