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冲徐十一使个眼色。徐十一点点头,送王公公出碧霄宫,一边低声笑道:“我们世子从不会亏待有用的人。王公公以后经常来碧霄宫转转。”
王公公笑着应了。走出一段路以后,找个僻静之处,将荷包里的银票掏出来一看。
整整一百两!
一个月跑个两三趟,足够他在怡红阁里养个相好了。
王公公乐得合不拢嘴。
至于钱公公,看在世子出手慷慨阔绰的份上,很自然地忽略了这一点小事。
世子在宫中读书,和宫外的未婚妻通个信,也算不得什么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最多就是一诉衷肠,还能做什么?
……
“……太子体弱多病,心地却仁厚。和太子相处,以真心相待便可。西河王世子,为人阴狠,出手凶残,和他要保持距离。”
“颍川王世子,狡诈多智,擅长给人设陷阱下套。和他相处,要提防被算计。”
“还有几位即将进京的藩王世子,他们皆已成年。各人性情皆不相同。你要多加小心。”
薄薄的两页信纸上,没有一字思念,却字字句句都溢满了相思。
徐靖将月牙儿妹妹的信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将信小心折好,藏进衣襟的暗袋里。这是离心最近的地方啦!
接下来,徐靖又看徐芳徐芷的来信。
大姐和平日来信一样,语气亲昵可亲。
二姐也和平日差不多:“……在宫中也别太委屈自己。谁敢当面欺负你,立刻还以颜色。惹了祸,以后再收拾。总之不能吃明亏。”
徐靖看了三封信,心情大好。领着几个亲兵,大摇大摆地去了上书房。
宫中规矩多,便是太子本人,身边亲兵也不得超过十个。徐靖便只带了五个。不过,那牛哄哄的气势,半点不减就是了。
上书房里,西河王世子和颍川王世子都已来了。
西河王世子今年二十有六,颍川王世子二十五岁,都比徐靖年长得多,也早就娶妻生子了。
他们在藩地里待得逍遥自在,忽然被一道圣旨召到京城,陪病恹恹的太子读书。各自心里都憋了一肚子闷气。
西河王世子面相不佳,笑起来也有三分阴沉:“堂弟今日来得怎么这般迟?”
颍川王世子就和气多了,笑着接过话茬:“太子还没来,我们早些迟些有什么要紧。”
“对了,今日太傅要检查课业,你完成没有?”
徐靖眼都不眨地吹嘘:“早就完成了。太傅看了,一定赞不绝口。”
西河王世子扯了扯嘴角:“我可比不得堂弟。早年间学的那点东西,早就忘光了。现在还得从头捡起来读书,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徐靖很是热情:“堂兄以后有不会的,只管来问我。”
西河王世子初来乍到,暂时摸不着徐靖深浅,呵呵一笑道了谢。
颍川王世子目光一闪,笑着说道:“我也得多向堂弟请教。说起来,堂弟早来三日,太子对堂弟格外青睐,令我等羡慕得很哪!”
(本章完)